雨水拍打着窗户，深夜的古董店里一片昏暗。店主秦江正准备关门，门铃却突然响了。

“抱歉，我们已经——”话没说完，他愣住了。

来人穿着黑色雨衣，帽檐压得很低。但秦江还是认出了他：“是你？这么多年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访客声音嘶哑，“你该还债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江后退一步，“请你离开。”

“装傻没用。”访客逼近一步，“你以为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那是个意外！我已经……”秦江话音未落，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访客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转身离去。雨水冲刷着他的脚印，很快就消失不见。

第二天早上，清洁工阿姨李婶发现了秦江的尸体。她吓得尖叫起来，赶紧报了警。

重案组沈岩警官到达现场时，法医正在进行初步检查。

“初步判断是心脏病发作。”法医说，“但有几个可疑的地方：死者手腕上有轻微淤青，像是被人抓握过；另外在他的茶杯里检测出微量安眠药成分。”

沈岩环顾四周。古董店里的物品都很整齐，没有打斗痕迹。但柜台上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碎了一角。

“这瓶子怎么回事？”他问正在哭泣的店主女儿小婉。

“昨天下午有个客人来看货，不小心碰掉的。”小婉抹着眼泪说，“那人很抱歉，当场就要赔钱，但爸爸没要。”

“能描述一下那个客人吗？”

“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说是收藏爱好者。”小婉回忆道，“他好像对店里的情况很熟悉，知道很多细节。”

沈岩若有所思：“你父亲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他……好像总是心神不宁。”小婉说，“而且这个月接了好几个神秘电话，每次接完都很紧张。前天还把保险受益人改成了我，原来是他现任女友。”

“现任女友？”

“嗯，叫周玲，是个画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