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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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皇朝,开元五年。

西境边陲的一座山脉中,一个不起眼的道观屹立在山脚下。

道观名为真武,破旧的牌匾挂在门口摇摇欲坠,泥土夯垒的院墙坍塌好几处。

刚过子时,六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现在道观外。

“头,我打探过了,里面就两人,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岁。”

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道观说。

领头模样的人手持长刀,对身边几人吩咐:“点子扎手,都小心点。”

五人散开,越过土墙进入道观。

漆黑一片的道观没有一点光亮,周围繁茂的大树将月光遮掩。

闷哼一声,一名黑衣人没来得及反应便倒在地上。

“谁,出来!”

领头人心中慌乱,从怀中拿出火折子。

零星的火光亮起,一个少年手中拿着柴刀,嘴里打着哈欠,“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

领头人示意属下近前试探,只见那少年向后退了两步,身形一动不见了踪影。

一刻钟后,道观主殿内亮起灯光,身穿黑色道袍的少年站在门口。

“先生,这个月都来好几波了。

一共六人都在这里。”

手拿柴刀的少年,邀功似的指着地上的人。

身穿道袍的少年手里拿着烛火,看清来人的样貌后说:“拖到后面埋了!”

“先生,咱们也不问问?”

柴刀插入腰间,一手一个拖出出道观。

后山,少年将柴刀插在地上嘴里碎碎念:“嘿,又有人来陪你们了,到那边你们好好相处,别打架。”

临近正午,劈柴少年身穿一身粗布短衣挥动柴刀,对地上摆好的木头轻轻落下。

不远处的石凳上,身穿黑色道袍的少年。

手中捧着厚厚的竹简,竹简开篇写有八个大字“道法自然,随心而行。”

让人瞩目的是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搭配少年那出尘的气质,显得十分耐看,此人正是此间观主陈应星。

“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劈木头?”

少年将劈开的木材整齐地堆放在一起,询问大殿门口正在喝茶的陈应星。

陈应星翻动竹简,“时候到了,自然就不用再劈。”

少年本想追问,只见陈应星头也不抬继续说,“你再废话,今日的木柴怕是劈不完。”

少年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木柴,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挥动柴刀。

临近午时,道观迎来一位客人。

年近五十的张老汉佝偻着身子,扛着沉重的包裹走进道观。

看见坐在石凳上的陈应星后笑着说:“陈观主,小老儿又来叨扰您了。”

陈应星站起身,“东西交给林三,过来坐下说。”

正在劈柴的林三放下手中柴刀走到张老汉身后,“张大叔,把东西给我。”

张老汉将包裹递给林三说:“有些日子不见壮了不少,看来还是道观养人。”

林三笑着接过沉重包裹,约莫有三十多斤的包裹,提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林三是镇上棺材铺林师傅的儿子,去年镇上闹瘟疫,林师傅两口没挨过,便留下刚满十岁的儿子。

张老汉坐在石凳上,受宠若惊地接过一杯茶,“陈观主,今天来除了送东西以外,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

“是为了张婶生孩子的事?

我可提醒过你,年纪大生孩子很危险”,陈应星端起茶杯。

张老汉是宋楼镇上本分的农户,膝下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己经出嫁,只有小女儿养在身边。

没有儿子成为他的一块心病。

眼下张大婶临盆在即,找了很多稳婆没人敢承应,无奈之下只能来道观求助。

张老汉叹了口气,“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没有儿子,总觉得对不起祖宗。”

陈应星曾劝说过,可事到如今只能应承,“你找些有经验的稳婆,到时间来告诉我。”

听到陈应星答应,张老汉激动地跪在地上,“谢谢观主,若是孩子能顺利出生,您就是我张家的大恩人。”

宋楼镇外来了十多个骑马的人,身挂长刀一脸严肃,队伍里有两人身上带伤,其中一人竟然只剩下一只胳膊。

“头儿,过了宋楼镇就到地方了,咱们是不是在这儿休整一下?”

骑在马上的年轻人向领头人请示说。

领头人看了一眼队伍后面受伤的人,“你们找个地方安顿,我先去见世子。”

张老汉走在镇上,看到那群外来的人,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刚进家门的张老汉,看到小女儿正在忙碌,顾不上进屋便问道:“你娘怎么样?”

张招娣放下手中的水桶,“娘在屋内休息,一切都好。”

张老汉吐了口气慢悠悠地走进房间。

张老汉家世代都是农户,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能过得去。

三间砖石搭建的房屋,在整个宋楼镇上也不算下乘。

张大婶见到张老汉进屋,躺在床上就要起身。

张老汉赶紧上前,“别动,这几日就该生了,要小心些。”

张大婶一脸愁容地看着张老汉:“当家的,陈观主那边答应了?”

张老汉点点头,“观主己经答应,到那天他会来。”

真武观在宋楼镇之前便存在,具体什么时候建成,没人知道。

最让人奇怪的是,道观里只有一人就是观主。

张老汉依稀记得十年前,王观主身边多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便是现在的观主陈应星。

至于陈应星来自哪里,家里还有没有人,没有人知晓。

陈应星与林三正在吃午饭,道观外传来马蹄声。

林三放下碗筷拿起柴刀走出房间,边走边摇头,这里是边境之地,常山匪贼寇出没,在这里能骑马横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官,一种是贼。

“你们是什么人?”

林三拿着柴刀指着骑马的人问。

坐在马背的人一身黑色劲装的领头人面色沉静,饶有兴趣地看着手执柴刀的林三。

林三见没人回答冷哼一声:“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领头人听着林三略显稚嫩的声音哈哈大笑。

林三也不理会,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柴刀。

领头之人眼中精光一闪,赶紧解释说:“小兄弟别见怪,我们是来找观主,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林三听闻是来找观主,站起身子说:“在这儿等着。”

见林三进去通报,身边的人小声说:“三爷,就算接到世子,凭咱们几个人怕是没法安全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