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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混着铁锈在诊室游荡,我握着手术剪的手指微微发颤。"把衣服脱了。

"我冷声命令病床上的年轻人。金属拉链滑动的声响刺破寂静。他扯开防火服露出腰腹疤痕,

暗红色纹路像熔岩在麦色肌肤上蜿蜒。

我的手术剪当啷撞上托盘——那道疤痕与我颈侧灼痕组合,恰好是完整的火焰纹。

"许医生怕火?"他喉结滚动,沙哑声线擦过耳膜。防护面罩在诊疗台上折射出扭曲的光,

倒映着我左颈狰狞的伤疤。三年前仁爱医院那场大火,

最后一名患者正是被这样的火焰纹吞噬。棉签沾着碘伏停在半空。

病历本上的名字突然灼眼:江野,25岁,创伤性失语。最新就诊记录显示,

三个月前他在化工厂爆炸中救出六人。"伤口要清创。"我强迫自己戴上橡胶手套。

他后腰的烧伤正在溃烂,边缘却异常整齐,像是有人用美工刀精心雕琢过。

这种特殊形态的灼伤,只可能发生在密闭空间的高温蒸汽泄漏——手术剪突然被按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压着金属器械,虎口处有道月牙形伤疤:"许医生在仁爱医院工作过?

"诊室挂钟的滴答声骤然放大。我脖颈的旧伤开始发烫,

仿佛又听见手术室防爆门扭曲的哀鸣。那天本该进行的是第327台整形手术,

而不是在浓烟中数着最后三个麻醉包。"现在是治疗时间。"我抽回手术剪,

锋刃擦过他肋下旧伤。他闷哼一声,防火服肩章上的消防斧标志晃过眼前,

与记忆里扭曲变形的门把手重叠。走廊突然传来玻璃炸裂声。江野猛地翻身将我扯到身后,

这个动作让他腰间的纱布渗出血迹。我看着他绷紧的后颈,那里有道浅淡的刀疤,

像手术缝合线留下的印记。"周三见。"他系好防火服转身,裤袋里掉出半盒薄荷糖。

绿色糖纸在瓷砖上舒展,仁爱医院福利社的logo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2消毒柜的红外线在午夜十二点准时熄灭。我数着储物柜里攒到第七张的薄荷糖纸,

绿色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尸斑似的青灰。

县卫生院的走廊总在周三晚上九点零七分响起防火靴的脚步声,像某种精准的报丧钟。

江野斜倚在治疗床上抛接薄荷糖,铝箔包装在无影灯下划出银弧。他今天换了新面罩,

透明防护罩边缘刻着消防队编号:119027。

这个数字让我想起三年前仁爱医院起火的手术室——327号。"你属骆驼的?

"我挑开他被汗水浸透的绷带。化脓的伤口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这是长期接触化学火源的特征。他喉咙里滚出沙哑的笑,

薄荷糖在齿间碎成凉雾:"许医生见过沙漠?"手术钳突然打滑。

他腰侧新添的灼伤呈现完美的同心圆,就像当年327室防爆门上被高温熔化的观察窗。

我父亲倒在那个圆形豁口前,手里还攥着未拆封的麻醉剂。糖纸簌簌的声响在死寂中炸开。

江野突然伸手拨开我垂落的发丝,指尖擦过颈侧伤疤:"这个形状..."他瞳孔剧烈收缩,

"像不像燃烧的勿忘我?"警报器就在这时尖啸起来。我下意识抓住他伸向警报按钮的手腕,

掌心的烧伤纹路与颈侧疤痕严丝合缝。他反手扣住我五指,

防火手套粗粝的触感碾过手术刀留下的茧:"许南星,你抖什么?

"散落的医疗器材在瓷砖上奏响安魂曲。薄荷糖滚进器械柜底层,

糖纸上的仁爱医院logo正对月光。

江野用靴尖碾碎最后一丝凉意:"给我妹扫墓时顺手拿的。"镊子坠地的脆响中,

记忆如玻璃碴扎进颅骨。三年前浓烟弥漫的逃生通道里,

浑身起泡的女孩攥着我的白大褂嘶喊:"医生,

我哥是消防员..."她颈动脉上的火焰纹在浓烟中熄灭,掌心的薄荷糖融化在担架上。

此刻江野的手机在治疗台上震动,屏保照片里穿校服的少女颈侧,

盛开着永不凋零的金属玫瑰。3暴雨砸在彩钢瓦上的声响像着火的天花板在坍塌。

我攥着纱布给流浪猫包扎时,

发现它后腿的环状灼伤竟与江野腰间的伤痕如出一辙——都是高压蒸汽管爆裂特有的印记。

诊室铁门被飓风掀开的瞬间,江野浑身滴着水立在闪电里。防火服领口露出一截黑色颈环,

那是消防员应对有毒气体的最后防线。他怀中的玳瑁猫腹部有条十公分伤口,

翻卷的皮肉间粘着蓝绿色结晶。"化工厂清洁剂。"我剪开猫的粘连被毛时,

手术灯突然爆出火花。江野摸黑抓住我手腕,他指腹的茧子比上次更厚了,

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治疗台上的手机屏幕幽幽亮起,

穿校服的少女在黑白照片里永恒微笑。碘酒瓶在地上炸成翡翠色的星。

江野用绷带缠住我流血的手掌,动作熟练得像是给云梯绑安全结。

他的呼吸喷在我结痂的颈侧:"当年主刀医生也姓许,你认识吗?"惊雷劈开夜幕。

挂在墙面的医师资格证突然反光,父亲的照片在闪电中浮出相框。

他胸牌上的"麻醉科主任"字样正在褪色,就像三年前倒在327手术室时,

手里攥着的阿片类药剂说明书。江野的防火服内袋滑出半张泛黄单据,

公章处"仁爱医院电力科"的油墨被雨水晕开。

我认出那是火灾前三天签署的电路改造确认单,签收人姓江。玳瑁猫突然凄厉尖叫。

江野抓起止血钳挑出块金属残片,

放大镜下的刻字让我的视网膜开始灼烧——"327手术室专用"。

"这猫是在医院旧址刨出来的。"他把残片抛进托盘,

金属撞击声与记忆里父亲坠地的麻醉箱重叠。暴雨中隐约传来火警笛声,

江野系防火手套的动作停顿在半空,仿佛又看见妹妹在浓烟中凋零的模样。

4药房紫外线灯管发出垂死的蜂鸣。我盯着江母送来的相亲照,

女孩天鹅颈上的珍珠项链泛着冷光,像极了当年手术台上断裂的缝合线。

照片背面用簪花小楷写着:市医院烧伤科林主任千金。玻璃药柜的倒影里,

我颈侧伤疤正在发炎。

那道火焰纹像条蜈蚣啃噬着三年前的记忆——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麻醉剂空瓶,

编号正是327号手术室专用。消毒棉球滚落满地。当江野踹开配药室的门时,

我正徒手从玻璃渣里捡安定注射液。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相亲照上,将女孩的脸染成晚霞色。

"许南星!"他扯下防火手套裹住我的手。掌心的烧伤新痂裂开,露出皮下粉色的肉芽组织。

这个伤口形状太熟悉了,正是手术剪的握柄轮廓。碎玻璃里突然闪过金属光泽。

我抢过染血的相片残片,背景里医院走廊的消防栓箱上,模糊映着"仁爱"二字的水渍。

江野猛地将我抵在墙上,防火服金属扣硌得锁骨生疼:"你当年给我妹植皮时,

也这么不要命吗?"氧气在肺叶里凝固。三年前那场手术记录显示,

患者颈部的火焰纹需要自体皮瓣移植。但没人知道,

最后时刻是我从自己大腿内侧取了全厚皮片。窗外救护车红蓝灯光扫过江野的瞳孔。

他喉结处的刀疤随着吞咽起伏,那是气管切开术留下的印记。

我突然想起火灾现场报告里提到,有个消防员为救受困医生被坠落的排风扇割伤。

"江队长的疤,"我抚上他脖颈,"是救人还是被救?"警报器突然尖啸。

江野摸向腰间对讲机的动作带出半截金属链,

吊坠是朵烧变形的玫瑰——和手机屏保里少女戴的项链一模一样。他掰开我鲜血淋漓的手掌,

将染红的薄荷糖塞进我齿间:"许医生,苦味会让人清醒。

"5山区卫生站的霉味渗进纱布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