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在课堂上晕倒了。

恍惚中听见同学的惊呼声，老师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我耳边喊着："小芸，小芸你怎么了？"

我想笑一笑告诉他们我没事，却连抬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胸口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钝器不停地捶打，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神经。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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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确诊那天起，我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那天下午的阳光格外刺眼。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诊断报告。

上面写着一串冰冷的医学术语，什么心肌病变，心室纤颤。

字字如刀，凿在我的心上。

我能听见隔壁诊室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安慰声。

走廊里进进出出的人群，匆匆而过又驻足。

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已经到了晚期，随时可能发生致命性心律失常。最多还能活三十天。"

三十天。

够干什么呢？够预习下周的数学测验吗？够完成物理竞赛的准备吗？

够让爸妈重新对我露出骄傲的笑容吗？

我还记得告诉爸妈检查结果的那一刻。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又在撒谎了是吗？"妈妈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上次月考考砸了，这次期中考试快到了，你就想用这种方式逃避？"

"装病逃避考试，陈小芸，你让我太失望了。"爸爸抢过我手里的诊断报告，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揉成了团，随手扔进垃圾桶，"别以为医院能开什么证明，就可以不去上课。"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房间写作业去。"妈妈冷着脸说，"明天补习班的模拟考试，你要是再考不好，就别说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