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不一定天长租的不一定就廉价

就算搬进中心大厦，不及几百租下

有你在才叫一个家，没有你只是空房

心事有谁能收纳

后来我们都找到了吧曾渴望的家

也许故事不曲折，总会再有一个她

可是啊

心被丢在曾租来的家

可是啊

再租不到能有她的家

---《租购》薛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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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把运河染成墨色，林默看着苏瑶的白色裙角被风卷起，像片随时会飘走的玉兰花瓣。她正弯腰往水里放纸船，细瘦手腕上缠着三圈檀木珠——那是去年他们在大佛寺求的，当时她说要保佑早日安家。

"中介今天推了套loft。"苏瑶忽然直起身，手机屏幕在暮色里亮得刺眼，"层高五米二，能隔出个小阁楼当画室。"

林默数着桥洞下的涟漪，第七个桥墩处有艘运沙船正突突驶过。他想起上周末陪苏瑶去看的楼盘，精装样板间里连毛巾都叠成天鹅形状，销售说定金抵十万时的语气像在菜场吆喝处理萝卜。

"首付要多少？"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听见苏瑶轻笑，那笑声像她正在折叠的那只纸船，轻轻巧巧浮在水面。

"把你那辆公路车卖了，再加上我存的..."她忽然噤声。有雨滴砸在手机钢化膜上，模糊了户型图里标红的"稀缺房源"字样。

林默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铝箔纸窸窣响了两声。上周熬夜改设计稿时，苏瑶往他嘴里塞过同款糖果，凉意顺着喉管往下滑。

"其实租房也挺好。"他说得艰难，像在拔卡在喉间的鱼刺，"上周物业来修漏水，还说可以帮我们换新窗帘。"

苏瑶的纸船撞上运沙船激起的浪，倏地沉了。她低头擦拭屏幕，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的影："今天看到阳台有株野蔷薇从水泥缝里长出来，我突然...特别想要个能凿壁柜的承重墙。"

雨突然大了。林默把外套罩在两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