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会做梦吗?一般做几个梦?梦里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梦醒了你还能续上不?
一明茗真的无语了,做梦都要梦到那个吹毛求疵、歪屁股的张经理。他正在布置工作,
要求今天开展3个产品策划,每个产品要有2个及以上的策划方案,风格不能雷同,要创新,
要博人眼球。整个办公室都是他闷雷般的声音,变态要求一个接一个。明茗默默的无语,
司空见惯,提不起任何精神应对,她已经麻木了。但明茗还是挺了一下背脊,端正姿势,
面上全神贯注的聆听。人都是碳基生物,为了五斗米折腰,人之常情,可不丢脸的。
她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将一个个事项记下来,工作要求瞬息万变,自己得留个心眼子。
她正在奋笔疾书,就见常红正从她前面经过,姿态悠闲,好不惬意。常红人美,嘴甜,
能力还好,是公司名人。明茗看着自信又悠闲的常红,实名羡慕:“红啊!真羡慕你,
你的能力好,你们老大也好,每次你们的工作,都是要求明细,责任清晰,
还有对应的工作指导,每次你们小组的工作都能够完成的又快又好。”常红对她笑笑,
转身离开了。优秀是别人的,羡慕是自己的,工作也是自己的。大家都在埋头苦干,
她也低头静心做事。周围一片安静。办公室的旧空调没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洗手间漏水的龙头也不知道被谁修好了。明茗正在奋笔疾书,工作早晚都要做,
没人能帮自己。突然间,她听到老板的房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一时间,
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情,探头探脑的往那个办公室看去。声音很嘈杂,明茗侧耳倾听,
但听不到一句清晰的话语。算了,老板发脾气多正常,只要他不少发一分她的工资就行。
话又说回来,这都10号了,工资为什么还没有发?不会是公司要倒闭了吧?
同事们经常在开玩笑,说这破班谁爱上谁上。但说归说,工位上的大家还是兢兢业业的工作,
大家只不过是在背后给压榨自己的老板画个圈圈叉叉,排解一下压力罢了。
老板的墙角听不清,明茗只好投入到折磨人的工作中。明茗写啊写,
笔记本上就是写不出字来,她又是检查笔又是检查本子,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
明茗正在那里左右检查时,常红款款而来,给了明茗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她耳边悄悄说:“快走,不走来不及了!”明茗不明所以,走?要走哪里去。
明茗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帽子叔叔来了。两张封条,她上班的公司被封了。不是,
虽然她经常吐槽公司,可是没有想过要它的命呀!而且这也没有留时间给她找下家呀!
太突然了!明茗端着装有她私人物品的纸箱子欲哭无泪。二吃饭了?怎么就开始吃饭了,
这还是银色的四格餐盘。不对呀,他们公司没有食堂,
一般他们都是自己带饭放在微波炉加热,或者点外卖的。明茗一般自己带饭,
因为有限的工资,让她没有办法成为外卖的“座上宾”。端着餐盘,握着勺子,
明茗不知所措。不对!明茗想起来了,他们公司被吊销营业执照了,老板也被抓了,
说是违法了。违法?违反了哪条法?哎呀,不知道了。不对不对,
重点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吃饭。算了,来都来了,吃饭吧。这餐盘里装的东西非常奇怪,
黏黏腻腻的,灰扑扑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明茗挖了一勺放进自己的嘴里,还没有开始吃,她就觉得味道令人干呕。
可是她看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吃,没有人不吃,也没有一个人抬头看自己。明茗实在吃不下,
她放下餐盘,到处走,四处查看。“嘿!0527!站住不要动。”明茗不知道是在叫自己,
继续转悠。很快,明茗觉得自己后颈一麻,她僵硬在原地。一个壮汉很快朝她走来,
上下打量她。明茗被他看的发怵。“0527,违规一次,违规超过三次将关禁闭处罚。
”壮汉要求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士将明茗带走,那个人要来拉她,明茗不同意,
就自己往前面走去。隐约听见后面传来:“……有点失灵,叫技术人员来维修下。
”明茗心里觉得怪异,不知道他们要修什么。明茗感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不听使唤。
她明明想去厕所,但自己经过厕所却不进去,只直直的往前去了。
很快她被意识强行带到一个工位上。她坐下来,然后举起手。明茗被吓着了,
因为她的手变成了两把螺丝刀。她想大喊,可是她发不出声音来,只有滋滋滋的电流声。
她想向旁边的人求救,旁边的人转过来了,脸上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块金属面板。
明茗被吓坏了,站起来就跑。完了,她也没有腿了,下面变成了轮子。明茗想轮子更好,
当车开,跑得快。一个房间里,明茗横冲直撞,刚刚那些人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机器人。明茗不住的尖叫,只想逃离这里。很快,
明茗被压到了,她还听到有人说:“快快快,给它关机,她的数据错乱了。
”明茗感到悬空感,她觉得自己被抬起来了,然后被放在一个传送带上,
她的余光瞟到一个黑洞。完了,她怕不是要被送去搅碎了。
三明茗觉得自己的半边身体都被压麻了,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橘猫,嘟囔了一声“重死了。
”明茗准备继续睡,5秒后,她爬起来了。厕所正在呼唤她。她快速去上了厕所,
又回到床上呼呼大睡。明茗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豆叶里,豆子的叶片长满绒毛,
划得她裸露的手臂奇痒无比。她现在她已经换了一身装备,
身上穿的是一件灰扑扑的麻布衣服,齐耳的短发也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
头上还包了一块头巾。她正背着背篓在豆丛中穿梭,采集着伴生着豆子植株的灰灰菌。
汗水大滴大滴的从额头滴落,被豆叶划伤的伤口正火辣辣的疼痛。
明茗机械的进行着采集动作。她在农村长大,干农活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只是如此高大茂盛的豆叶真不常见。明茗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地方,可她思考半天,
又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当天她觉得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痒,背上上的东西也越来越重时,
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向她疾驰而来。突然间豆丛里呼啦啦的钻出了好多人。哦!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傻丫头,还在愣着做什么?在这里等着被野猪吃掉吗?
”一个中年女人推着明茗让她赶紧跑。跑了10多分钟,明茗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她们才停下。一个妇人招呼大家停下:“不用跑了,我们已经跑出野猪的活动范围了,
它不会再过来了。”每个人都跑的精疲力尽,听说安全了,全都瘫坐在地。“都怪你!
你这个害人精!”一个宽脸女人扑向明茗,拳头一下下砸在明茗身上。明茗觉得莫名其妙,
本来一身伤痕,她已经火气直冒,现又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怒火忍不了了,
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明茗还在想,她这不叫互殴,这是正当防卫。
队伍中有一个带一根长棍的人,貌似是领头人。她叫上几个人,分开了明茗两人,
并对两人分开训斥。领头的女人训斥完了宽脸女人就开始训斥明茗。宽脸女人是某某亲戚,
平时多受照顾,大家都让着她,但没有想到今天明茗这么不给面子。
而且山神很喜欢明茗去送东西,但最近明茗拒绝再去,
所以山神也不许他们再在那片豆丛摘灰灰菌,还时不时放野猪出来吓他们。
灰灰菌是族里的重要营养补充,离了它,族群就不能壮大。“年花,你看你最近不去送东西,
山神都生气了。”“你最近是怎么了?”“你是族里的一份子,不应该这么任性。
”领头女人责怪年花任性,责怪年花不为大局着想。很好,现在她叫年花了。明茗不想理她,
自顾自的往前走,她一刻不想待在这里,何况年花也不想。那个山神脏兮兮的,臭烘烘的,
每次看到年花,都在她身边嗅来嗅去,口水都会滴到她的身上,又臭又恶心。
年花已经拒绝了很多次,族里那么多人,如果是维护族里利益,那每个人都有责任,
为什么总是她?再说,以前总是她去送贡品,受尽了委屈,到最后分灰灰菌的时候,
也没见多分她一颗。年花早就不想伺候了,更别说明茗。明茗一点都不想再听她啰嗦,
纵身一跃。拜拜了您嘞!四“卧倒!”一个女人扑倒了明茗。明茗看着自己身下的黄土地,
愣神了良久。“公主快起来!”刚刚扑倒明茗的女子正费力的将她从地上扶起。
明茗看着穿着长裙的女子,脱口而出:“彩蝶,为什么会这样?三皇兄为什么会这样?
”明茗边说边摇晃彩蝶。彩蝶左肩插了一支箭,箭已经穿透了肩膀,被明茗摇的身形晃动。
彩蝶只来得及说句:“公主别怕!”就开始处理自己的剑伤。她咬紧牙关,一剑削断了剑羽,
又撕了一节衣襟团成团塞进自己的嘴里。只见她吸了两口气,一把拔出了箭头,
又用布条裹住肩膀。看见彩蝶的伤口和如此干脆的处理方式。明茗被吓坏了,她腿脚发软,
一步都不能动。彩蝶处理好自己,见公主还半跪在地上,只得又去拉她:“公主,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彩蝶一路搂着明茗的腰,在树林里山壁间飞檐走壁,
实在有点刺激。可是,明茗就是她自己觉得非常的悲伤,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明茗,可又觉得自己是大燕朝的六公主燕月,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的大皇兄文武双全,她的三皇兄孝名天下,她的其他哥哥姐姐对她疼爱有加,
弟弟妹妹都是她的小跟班。父皇有美人无数,红粉佳人,宫门深海。她的母亲早逝,
父皇一直对母亲念念不忘,所以对她加倍宠爱。他们一家人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而燕月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是所有的幸福都在今早黎明化为泡影。
那时燕月还在睡梦中,被彩蝶一把抓起来披上衣服,随手抓了宫里的几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