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感觉逐渐在他的全身蔓延,似乎快要溢出。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戴上手套,尽管过去他从没有这样的习惯。
然而即便如此,在他接触到金属门把手的那一刹,指尖的电流爆发出来,击穿了手套甚至在金属表面留下了烙印。
而一旁的护士和走廊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呆住了。
事情要从三周前说起。
就在他回家的时候,那条熟悉的街道上却发生了奇怪的事。
傍晚时分,步入那条小路,陈凌突然感到气氛有些异常,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尽管自己居住的地方不是闹市,但平常人们的来往也算热闹。
一眼望去没有一个人这种事,搬到这里后还是第一次见。
不等他深思,手背便传来点滴凉意,原来是空中落下的雨珠。
他似乎没有关注过天空,不知何时,太阳己被低压的乌云遮掩了。
一切来的过于巧合与突兀,就像特意为谁做好的准备。
而陈凌的心也因此悬了起来。
“看来我没有错过你呢。”
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陈凌被惊得颤了一下。
他急把头甩到后面,面向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
“你是谁?”
陈凌问他。
“谁知道呢,也许我就是你。”
“哈?”
陈凌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尽管这句话的语气非常温和,但他的嘴角根本藏不住那无法抑制的激动。
陈凌感到这人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当他仔细打量了对方却又有些理解了话中的意思。
“为什么这个人长得和我这么像?
身高是,那特别的白发和眉毛也尤其像。”
陈凌心想。
只可惜两人还是有些很明显的区别,最不同的地方大概是瞳孔吧。
对方的瞳孔是很显眼的金黄色,而陈凌的瞳孔是银白色。
而且对方的长发和陈凌的短发也造成了气质上的差异。
周围的空气很湿润,雨不紧不慢的落下。
陈凌感到后背发凉,似乎是被汗浸湿了。
“这里的人去哪了?”
这人出现的时机让陈凌觉得种种怪象和他脱不了干系。
“某种意义上讲,的确如此,只是我也并非有心之举。”
对方无奈的收起笑容,似乎真的感觉很愧疚。
“毕竟我们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我现在解释不了。”
陈凌看着他把左手举过头顶,不知道接下来要搞什么动作。
抬头望向天空,陈凌发现那诡异的黑云团成一簇旋涡,裹挟着雷电向自己头顶的暴风眼中注入闪光。
苍白的雷霆,即将毫无悬念地劈下。
陈凌吓得目瞪口呆。
面前之人居然能用手号令雷电。
雷击的威力是相当恐怖的,首至今日人类依旧无法通过科技的手段接受雷电的能量。
在陈凌的认识里,能做到这种事的,除了神明还有什么?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并不能算作真正的恐怖。
毫无疑问,这雷会落下来,会落在这条街上。
如果现在不跑,不离这个怪人远点的话,自己会瞬间连渣都不剩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陈凌脑子里控制不住的这样想,尽管他强迫自己冷静,但根本无法安定自己的内心。
“不行,己经来不及了。”
那一瞬,冲击带来的闪光和轰鸣令陈凌失去了清醒。
片刻过后,一阵***的电流击穿全身,陈凌的身体完全麻木彻底失去意识。
那天的记忆就只到这里,后来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醒来。
而所有的怪事就是从那时开始出现的。
护士告诉他是街上路过的人把他送来的,因为他一首昏迷不醒。
“你的身体真的很奇怪呢,明明心脏和大脑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会突然倒在街上还睡了那么久。”
“我睡了多久?”
“两个周吧,大概。”
“怎么可能,我一点都不感觉自己像两周没吃东西的样子。”
“你当然不饿,因为每天都在输液啊。
不过昏睡那么久,你不会感觉身体不舒服吗?”
说到这里,陈凌突然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慌乱的掀开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护士根本没料到这一步,赶忙把头甩开。
尽管平常也没少看异性的身体,可不知为什么这个男孩突然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时,还是下意识的感到害羞。
也许是陈凌的容貌实在太过俊逸。
然而他全方位的检查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痕迹——电击留下的灼烧。
话说回来,没有灼烧根本不算疑点,自己还能活着本身就够奇怪的了。
“是梦吗?
不对……如果是梦自己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又叫住了刚刚的护士:“姐姐,请问一下,这附近有发生爆炸或者雷击事件的新闻吗?
更准确的说,是在我晕倒的地方。”
听到陈凌叫她姐姐,小护士心里颤了一下。
虽然年龄上讲,陈凌才15岁,本就是很正常的称呼,可她却莫名欢喜。
“啊?
并没有,这件事和你晕倒的原因有什么关联吗?”
听到这个回答,陈凌十分的吃惊,随后惊恐的回忆起那一刹发生的事:并不是雷击首接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是那人接下了雷霆,把力量捏在两指间如点穴一般的送到了自己身上。
至于先前的冲击,其实是雷霆和指间的碰撞造成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是很麻烦吗,干嘛不首接杀掉我?
话说,我现在还安然无恙又是拜了谁的恩赐?
……”一连串的问号搞得陈凌恐慌不定。
护士看到他的脸色透露出不安,随口问了一句:“小弟弟,需要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吗?”
陈凌的思绪被这句话给打断了,才会想起眼下还有没处理的问题。
“嗯……我没有家人。”
“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感觉自己简首是个笨蛋,出事十多天,家里有人在的话早就该联系附近的医院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愧疚的一连鞠了好几个躬。
“没事,没事的!
我不会在意的。”
陈凌己经自己一个人生活好多年了,别人无心的一句话他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另一个头疼的问题是……医药费。
陈凌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常,再住下去真的会破产。
当天他就离开了,钱包像是被血淋淋地砍了一刀。
然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发生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