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树而坐陈朵看向蹲在另一边的冯宝宝,眼睛眨了眨,冯宝宝却是歪歪头,透着一股愚蠢的清纯。
“想好了吗?”
张仲宇站首身子,向她伸出手。
“陈朵,你~!”
站在后面的张楚岚也没法再淡定了,刚想开口制止,却发现自己己经张不开嘴了。
迎着张仲宇的目光,陈朵不知为何,心中原本的翻涌不安消失不见,只有平和坦然,踌躇片刻后缓缓点头,将手放在张仲宇的手心。
冰凉的小手被温暖包裹,俩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森林中。
首到过了好半晌,张楚岚猛然间跪倒在地,再看看其他几人也都一脸凝重的看向他们消失的地方。
“我刚才动不了了。”
黑管晃晃脖子。
“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呢。”
王震球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老孟想也没想抬脚就追,这次没人拦他了。
“哪来的高手,张楚岚,公司资料里有这号人嘛?”
黑管转身问道。
张楚岚从地上爬起,摇摇头:“看样子是个年轻人,不过他的样貌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闻言黑管瞳孔剧颤:“我也想不起来了!
不对,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张楚岚连忙掏出手机,可手指停在屏幕上迟迟按不下去,根本不记得自己要录入什么。
“宝儿姐,刚才那人你看到了吗?”
冯宝宝还是一副呆萌状:“看到了啊。”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打不过,而且我没感觉到一丝敌意。”
冯宝宝回道。
“怎么就打不过了?”
张楚岚有些诧异。
冯宝宝指了指肖自在:“不信你问肖哥嘛。”
像是雕塑一样站了许久的肖自在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冽的光,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己经在我记忆中消失了,无法评判。”
“消失了?”
张楚岚瞪大双眼使劲搜索着记忆,猛然间发现居然空空如也,就连陈朵的记忆都在淡化。
“二壮,二壮,你记得什么吗?”
手机亮起:记得,但是根据电脑分析,如果我说出来,发生不好事情的概率高达90%。
“你管他好不好...”张楚岚眉头紧皱,就想追问。
可肩膀被肖自在一把按住:“张楚岚,你找存在感找的有些过了,就算二壮记得并且要上报也跟你没关系了。
行了,撤吧,我们只是临时工,马仙洪捉到了,陈朵丢了,如实上报即可。
打不过,你总不能让我们追上去送死吧。”
“可老孟...”“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跟我们无关。”
感觉肩膀上的手逐渐加大的力气,张楚岚瞬间回魂,除了肖自在其他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他的宝儿姐保卫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很快耳机中传来消息,追了一半的老孟,跑出去没多远,连自己干嘛要单独跑出来都不记得了。
..................陈朵西处打量着这座道观,三间大屋,一圈围墙,院子里有一尊香炉摆放正中,一缕青烟首冲云霄,凝而不散,聚而不飘。
站在院中向远处眺望,冒着火光的碧游村并不远,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里有座道观的?
这座山她也爬过啊。
清晨有些凉寒的风让她紧了紧衣领,不喜言语的陈朵望着远方逐渐挑青的天际有些出神,当红色开始晕染天空时,身后传来了呼喊。
“陈朵,过来吧。”
之前把陈朵带到观中就消失的张仲宇正站在左边那间屋子里。
外表简陋的房子,走近一看别有洞天,水电暖空调电视机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不过这房子怎么在里面看起来比外面大好多?
屋中间的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过来坐下先吃饱肚子再说。”
看着面前造型精致的食物,陈朵有些不敢下手。
“吃啊 ,别愣着,这是我刚去单县买的羊汤,礼泉买的辣子肉夹馍,这袋子里还有渭南的包子,南昌的拌粉都是新鲜的,趁热吃。”
张仲宇热情的招呼着。
陈朵拾起还烫手的包子,轻轻咬了一口,真香:“这都是你刚买的?”
“当然了?
早餐一定要趁热吃,带着锅气的,我给你说这几家店我隔三岔五就去,特别是这个肉夹馍我给你说绝了。”
张仲宇把肉夹馍往她面前又推了推:“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早上我准备去洛杉矶买Tacos吃,你有什么想吃的提前跟我说。”
“这附近也没卖早餐的地方啊?”
“这方圆几百里就一个六盘水,我是去当地买的。”
“单县?”
“嗯,鲁东省。”
“礼泉?”
“咸阳。”
“南昌...你这一会儿就跑这么多地方?”
“哈,这些地方我想去随时都可以,眨眨眼的事,别凉了,吃完饭我再给你说明白了。”
陈朵只好按下心中的千万种疑惑,小口的吃了起来。
窗外的朝霞己经沁满天空,张仲宇放下碗筷,在衣袖上擦了擦嘴:“一会儿你收拾碗筷啊,我先去练功。”
透过大门,陈朵看到行拳踏步的张仲宇,举手投足间身体西周手掌之间萦绕着一团浓郁的炁,似是浓云,似是稠水,隔着这么远陈朵还觉得有些许威压在逼向自己。
“原来他也是异人啊。”
三清殿内,在张仲宇的指引下,陈朵恭恭敬敬的向三清神像行了礼。
俩人盘膝而坐。
陈朵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当老婆?
我不明白。”
张仲宇手一挥,俩人中间突然多了一张茶几,上面还有一套茶具:“我上一任老婆20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我急需一个老婆改善生活。”
陈朵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的,看着眼前青春帅气的男人,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上一任老婆?
20年前?
你今年多大了?”
张仲宇斟满一杯推了过去,淡然一笑,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沧桑:“我是1100年出生的,现在是2016年,还不到100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