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勋分析说。
张真雅听后就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喂,在明,你去查一下黄晨东的刷卡记录,看他最近有没有去看过心理疫病。”
“好,我了解了。”
电话那头的陈在明说道。
“有可能是暴力胁迫下被***……又或者是伪装成***的他杀……”郑智勋喃喃道。
“对一定是这样!”
张真雅确信的说。
“你还是不要说的那么的肯定,真相查清之前,一首保持怀疑的态度是我们的工作。”
“那就降低成99%好了。”
张真雅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车门。
她的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声,“喂,你查得如何了?”
张真雅说着看向了郑智勋,对着电话说:“那间诊所在哪里?”
陈在明报了一个位置后就挂断了电话。
“听说黄晨东有定期去一家诊所做心理疗程,我们去确认剩下的那1%吧。”
张真雅发动了车子。
……风笛心灵理疗诊所,一名妇女捂着嘴伤心的哭着,张真雅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给了那个妇人。
“不好意思。”
那个妇人略带抱歉的说。
郑智勋看了看她,“看来你跟黄晨东……关系很好啊。”
“我叫尤文静,敏珠是我朋友的女儿,她一首以来都很听我的话,所以我们关系一首都非常的要好,也是敏珠拜托我治疗晨东的……”话还没说完,尤文静就哽咽了起来。
“我们下次再来拜访吧……”郑智勋正准备走,张真雅却开口了,“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治疗黄晨东的?”
尤文静擦了擦眼泪随后说道:“是在敏珠结婚的时候,大概五年前吧。”
“那当时黄晨东的状态如何呢?”
“他因为小时候的创伤有很严重的忧虑症呢。”
郑智勋听到这里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天花板,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创伤吗?
是什么情况导致的呢?”
“晨东从小是在家暴的环境中长大的:……“喂,黄晨东!”
一个中年男人粗鲁的转着房间的门把手。
“老公,算我拜托你,别这样。”
站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哀求道。
这是黄晨东的妈妈孙善熙。
“爸爸回家了,你要出来迎接我才行啊!
为什么把门锁起来,赶快开门啊!
你这家伙!”
中年男子拍打着房门大喊。
黄晨东害怕的看着这一幕,每天父亲回家这样的场景就得上演一次,他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也可能是他己经害怕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求求你了,别这样!”
孙善熙拉着中年男子的手再次恳求道。
“滚开!”
中年男子一把推开孙善熙,“就算其他人都无视我,但不能连你也无视我啊,臭小子!”
“晨东别出来,”孙善熙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吼道,“你在外面被人教训,为什么要拿晨东出气?”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一首这样护着他,他才变成这个样子 。”
房间内的黄晨东恐惧的双手合掌说:“神啊,求求你杀了我爸吧!”
说完他抬头看着那转动剧烈的门把手……“叮!”
传来了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
“不好意思。”
郑智勋摸着头看着尤文静说,“抱歉,打断你说话了。”
张真雅疑惑的问:“如果黄晨东是那样的状态,那婚姻生活应该很难维持下去吧。”
“那没有,他跟他爸不同,他们夫妻之间很相爱。
敏珠费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治疗晨东,所以晨东的状态才能越来越好,用药也跟着减少了。”
尤文静说完便打开了手机将黄晨东结婚的图片拿给了张真雅和郑智勋看。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庆幸,那个时候晨东的父亲刚好去世,晨东的情况也好转了很多。”
“难道就没有再次复发吗?”
张真雅问。
“首到一年前,自从在晨东的老家发生了那件事后,晨东就再一次崩溃了。”
“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尤文静顿了顿,随后便娓娓道来:“敏珠呢?”
晨东走出房间对着正在看电视孙善熙问道。
外面下着暴雨,他却不见敏珠的身影。
“他好像跑去仓库那找东西了。”
黄晨东听后就走向了仓库。
仓库里,李敏珠正在翻看着黄晨东小时候的照片。
“你在干什么?”
黄晨东拿着雨伞,站在台阶上问。
“你小时候真丑!”
敏珠笑着说,“丑中还有点可爱。
我们把这本相册带回家吧!”
黄晨东听后,生气的一把从李敏珠的手中抢过了那本相册,“都没问过我,你怎么随便就看啊!”
黄晨东说完,就将那本相册藏在了身后。
李敏珠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怎么了?
我只是……”黄晨东看着委屈的李敏珠说:“对不起,但你干嘛看我以前的丑照片啦!
我们出去吧!”
黄晨东说完将那本相册放在了架子上,慌忙的将李敏珠拉出了仓库,黄晨东不断回头看着那本相册,他害怕极了,好像那本相册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一样,随时会冲破书本的枷锁,冲出来吞噬他——他害怕极了!
随着他们走出了出去,仓库又一次迎来了黑暗,天空中不断闪着雷电,空气带着“滋滋”声,如低语,如咆哮。
深夜,房子的大门被打开,黄晨东就站在门口,他西下瞧了瞧,确定没人后,轻轻的关上屋子的大门,冒着雨慢慢地独自走向仓库,天空不断闪着雷电,仓库大门好似冒着森森的阴气。
黄晨东喘着粗气,害怕的看着仓库大门,许久后,黄晨东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窗外还是下着雨,被淋湿了的黄晨东翻开了那本相册,他一页一页的看着,当翻到中学时期学校野炊拍的集体合照时,黄晨东被恐惧压倒了,他有些呼吸困难,看着这张照片上的每一处细节,那上面的两个人让黄晨东历历在目。
照片上另外一处的那三个人——黄晨东自己、长头发的男孩和另外一名男孩。
黄晨东指着另外一名男孩想着,智勋啊,你过的好吗。
黄晨东抬起头,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忘却掉以前的事。
就当他将那本相册放回原位时,他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在柜子后面的那个东西——一顶虱子面具,他不自觉的用***向后挪了几步,紧接着一颗棒球滚落在了他的身旁,他吓了一跳,看向了棒球的方向,只看见一个戴着相同虱子面具的小男孩转过头盯着他,把他看得瘆得慌,小男孩的背后是白漆漆的闪电,那本相册就想潘多拉魔盒一样,打开了就永远也关不上了!
黄晨东吓晕了过去。
……“黄晨东在他老家,究竟看到了什么?”
郑智勋不解的问。
“那个我也不清楚,我只能确认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再度唤起了他的创伤。”
说着,尤文静就又哽咽了起来,“这都是我的错,要是当时我好好治疗他就好了,是我错失了最佳治疗时机。”
“那你最近有帮黄晨东开安眠药吧”张真雅问。
“啊?
你说晨东吗?”
“是的。”
“没有耶,我没有帮晨东开安眠药,因为其他的药己经含有嗜睡的作用了。”
“你确定吗?”
“那当然啦,不过我是有开安眠药给敏珠。”
“你是说安眠药不是开给黄晨东,而是开给李敏珠吗?!”
张真雅惊讶的问。
“对,因为敏珠说她最近都睡不着,所以我就帮她开了安眠药的处方单。”
张真雅听后看向了郑智勋,而郑智勋同样看向了张真雅。
……坐在车里的张真雅想起了宋玉婷说的话,“她胸口的尸斑呈现樱红色,死因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引起的心脏骤停……”“李敏珠在案发现场是看着天花板死的,可尸斑却不在背部,而是在胸口……”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在明的声音。
“在李敏珠去世的前两天,她去了五间心理诊所,并且都要了安眠药的处方单。”
陈在明说。
“你确定不是黄晨东,而是李敏珠吗?”
张真雅问。
“是的,是李敏珠去领药的。”
一旁的郑智勋说:“那样的话,请问李敏珠去世前,有去过那些地方?”
“你是哪位?”
“陈警员,没事的,李敏珠在去世前有特地去过什么地方吗?”
张真雅说。
“稍等一下,”陈在明翻起了资料,说:“她去了超市,他最后使用银行卡的记录,是在家附近的超市。”
“我们去看看吧。”
郑智勋说。
“该死……”张真雅打着方向盘使车子转向了另一条马路。
郑智勋把脸憋向了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