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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心脏第三次停跳时恢复意识的。

心电图机的嗡鸣声像是从深海传来,隔着麻醉剂的迷雾,我看见顾沉握手术刀的手在颤抖——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刀尖正悬在我的左胸上方,无菌布边缘沾着星点血迹,那抹暗红让我想起结婚那夜顾沉擦不干净的衬衫袖口。

"患者血压归零!"护士的尖叫刺破手术室的寂静。顾沉忽然扯开我的病号服,医用胶带撕裂皮肤的瞬间,我后腰的胎记开始发烫。那些葡萄酒色的斑痕在无影灯下扭曲成数字:**07→06→05**...

多可笑,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当年顾沉跪在妇科诊室外求我留下孩子时,藏在白大褂里的不是婚戒,而是器官移植同意书。更可笑的是,当除颤仪电极贴上我溃烂的胸口时,监护仪显示的居然不是直线,而是一串摩斯密码——

轮到你了,顾医生

我数着呼吸机压入肺部的次数,像在数顾沉当年求婚时洒落的玫瑰花瓣。

四百七十二、四百七十三......每次机器挤压胸腔,溃烂的皮肤就会渗出淡黄色液体。顾沉又在调配那种蓝色药水了,即使闭着眼,我也能闻到顾沉白大褂上沾染的苦杏仁味——和七年前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咖啡馆后厨飘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是最后一次治疗。"顾沉的手掌覆在我肿胀变形的脚踝上,那里曾有朵顾沉亲手纹的玫瑰。现在皮肉像被泡发的宣纸,轻轻一碰就簌簌掉落。

当针尖刺入脖颈时,我的手指突然抽搐着蜷起。真荒谬,顾沉们明明割断了我喉咙的神经,可每当顾沉指尖划过我腰间的胎记,破碎的声带仍会条件反射般震颤。

"血压快测不到了!"护士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我想提醒她别碰床头的铁柜,那里面藏着顾沉前天偷放的录音笔。但顾沉正用冰凉的镊子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