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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降乌鸦嘴苏绵绵盯着铜镜里眉心贴歪的蝴蝶花钿,第八次叹气。

这金箔剪的玩意儿活像只扑棱蛾子,

正如她此刻的人生——刚从及笄宴上逃出来的准克夫命千金。“不好了!小姐!

”春桃撞开雕花门时带进一阵穿堂风,“王尚书家的公子晕在回廊了!”“这月第三个了?

”苏绵绵绝望地往嘴里塞了块杏仁酥,甜腻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才稍感安慰。

自从及笄那日误吞了舅舅玄灵子炼丹炉里的黑丸子,

她这张嘴就像被雷劈过的树——说什么倒什么。

春桃扒着门框直喘:“您刚说‘王公子定能长命百岁’,他就让屋檐掉下的瓦片砸晕了!

”“我那是三百六十五个祝福!”苏绵绵拍案而起,袖口扫落青瓷茶盏。

碎瓷声里混进一声轻笑,檐角蹲着的乌鸦扑棱棱飞走,抖落三根黑羽。这晦气鸟!

她拎起裙摆直奔后花园,绣鞋踩过满地碎金箔——那是方才被咒晕的李侍郎公子撒的聘礼。

池中锦鲤见她就逃,唯有一条赤鳞的翻着肚皮装死。“红鸾星落护城河?

”苏绵绵眯眼读着浮萍间突然显现的金色谶语,忽觉后颈发凉。

池水倒映出春桃煞白的脸:“小姐,太后的銮驾到门口了!”“快取我的闭口禅经!

”她拎着裙摆狂奔,腰间禁步撞得叮当响。前厅已飘来沉水香,玄色凤纹车帘垂着流苏,

忽被一阵邪风吹起——等等,那帘角绣的龟鳞纹怎么似曾相识?“苏家丫头。

”太后扶着嬷嬷的手下车,鎏金护甲划过她下巴,

“哀家梦见你成了太子妃......”“启禀太后,臣女克夫!”苏绵绵脱口而出。

空气骤然凝固。树梢乌鸦集体振翅,惊飞了檐下家雀。

太后凤辇的楠木车辕突然“咔嚓”断裂,镶金车顶直直朝老妇人砸下。

“太后定能福如东......”苏绵绵的补救卡在喉间,

眼睁睁看着车帘上“海”字锦缎撕裂成“棺材”二字。玄灵子从炼丹房冲出来时,

正见外甥女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手里还攥着半块杏仁酥。护国寺的晨钟救了场。

住持递来《如何优雅地闭嘴》手抄本时,苏绵绵嗅到熟悉的焦糊味——翻开扉页,

墨迹未干的“静心咒”下赫然画着糖醋鲤鱼。“施主且看第七页。”老和尚笑得高深莫测。

她哗啦啦翻到后面,瞳孔骤缩:这哪是什么禅经,

分明是玄灵子炼丹失败的一百零八种糕点方子!回府路上春桃突然拽她衣袖:“小姐快看!

”车窗外,三个时辰前断裂的太后车辕正被工匠修补,楠木断面渗出诡异的靛蓝色。

苏绵绵袖中的手蓦地收紧——那味道,和舅舅丹房里烧焦的西域香料一模一样。更诡谲的是,

翻倒的凤辇旁蜷着只通体雪白的猫,琉璃似的蓝眼睛冲她眨了眨,

尾巴尖上的金毛在夕阳下泛着鳞片般的光泽。第二章:落水奇缘护城河畔的柳条抽了新芽,

苏绵绵蹲在石阶上,盯着水面飘过的桃瓣发愁。春桃捧着装鱼食的珐琅罐碎碎念:“小姐,

您再喂下去,很容易把河里的锦鲤送走啊......”“我这是在积德!

”苏绵绵抓起一把鱼食撒向碧波,金红鱼群却像见了鬼似的四散逃开。她悻悻缩回手,

袖中忽地滑出个物件——正是三日前被风卷跑的绣鞋。

“这不是您丢的......”春桃话音未落,朱雀街尽头陡然传来马嘶。

八匹雪驹拉着鎏金车辇横冲直撞,车帘翻飞间露出半张矜贵面容,

玄色蟒袍少年执鞭大笑:“都给本王让道!”苏绵绵的右眼皮突突直跳。

眼见那马车要撞翻卖糖人的老翁,她脱口喊道:“这般嚣张,迟早掉河里喂王八!

”霎时风止云滞。领头的白马突然前蹄高扬,车辕竟凭空断裂。在春桃的尖叫声中,

整架马车如离弦之箭,“轰隆”一声扎进护城河,溅起的水花淋了主仆二人满头。“不好,

快救人!”苏绵绵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往河边冲,却见绛紫色身影破水而出。

太子萧景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琥珀眸中燃着暗火,

湿透的广袖缠着条茜色绸带——正是她昨日失踪的肚兜系带!“苏小姐好算计。

”太子踩着浮木逼近,发间的水草随动作摇晃,“先咒本王落水,

再拿贴身之物......”“这是意外!”苏绵绵后退半步,绣鞋后跟卡进石缝。

她眼睁睁看着太子腰间玉佩勾住自己裙带,龙涎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慌乱间指尖触到冰凉硬物,竟是那只丢失的绣鞋。“还我!”她伸手去抢,

太子却将绣鞋举过头顶。两人推搡间,苏绵绵发间的珍珠耳坠“叮”地落进对方微张的唇间。

“咳......”萧景琰呛得眼角泛红,喉结滚动着咽下珍珠。

岸边忽然响起整齐的抽气声,十二名金甲卫齐刷刷跪地:“参见太子妃!”苏绵绵这才发现,

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太子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手还攥着绣鞋,

她的裙裾缠在他腰间,活像话本里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圣旨到!”尖细的嗓音刺破尴尬。

黄门侍郎展开明黄卷轴:“苏氏女绵绵,淑慎性成,

着即册为太子妃......”后面的话苏绵绵半个字都没听清。

她盯着萧景琰后颈若隐若现的月牙胎记,突然想起昨夜那个荒诞的梦:漫天箭雨中,

银甲将军将她护在身下,同样的位置也有枚染血的月牙痕。“殿下!”春桃的惊呼拉回神智。

萧景琰突然面色发青,捂着喉咙踉跄后退。苏绵绵这才惊觉,

他吞咽珍珠的脖颈处正泛起诡异的金纹——像极了舅舅丹炉里那些失败的符咒。

礼部的人来得比御医还快。蓄着山羊胡的老侍郎捧着《母猪配种指南》改的婚仪章程,

唾沫横飞地讲解:“太子妃需在卯时三刻骑灰驴过东市,此乃阴阳调和......”“哦?

不如直接让殿下与母猪拜堂?”苏绵绵冷笑,话音刚落,院外传来“轰隆”巨响。

众人冲出门外,只见九王爷豢养的鹦鹉正站在倒地的石狮上,字正腔圆地嚷道:“蛊虫!

蛊虫!”萧景琰的咳嗽声忽然停了。他摩挲着掌心的珍珠残粉,

目光掠过苏绵绵腕间晃动的珊瑚串——那抹艳红里,分明缠着缕靛蓝丝线,

与太后车辕上的西域香料如出一辙。第三章:神兽打工记月华漫过东宫檐角时,

萧景琰正盯着案几上的绣鞋出神。珍珠耳坠卡在喉间的灼烧感已经消退,

唯独后颈月牙胎记隐隐发烫。他蘸着朱砂批阅《母猪配种指南》改的婚书,

笔尖忽地一顿——纸页间夹着根雪白的毛,在烛火下泛着淡淡金光。

“喵~”雕花窗棂被肉爪推开,蓝眼白猫叼着话本跃上书案,尾巴尖的金毛炸成蒲公英。

萧景琰的剑尚未出鞘,那猫竟口吐人言:“本座乃昆仑山白泽上仙,

特来助殿下渡情劫......”“来人!有妖怪!”“且慢!”白猫爪子拍在婚书上,

墨迹突然游成金字:“若想破除西域蛊祸,需与苏氏女结同心契。

”萧景琰的剑尖抵住猫脖子,却见那撮金毛簌簌脱落,化作细绳缠上他手腕。

“此乃上古捆仙索改良版。”白泽舔着爪子嘟囔,

“只要你们相距超过三丈......”话音未落,外头传来苏绵绵的惊叫。

萧景琰腕间金绳骤然收紧,整个人被拽得破窗而出,直扑向正在摘桂花的少女。

苏绵绵被龙涎香砸得眼冒金星。萧景琰的手撑在她耳侧,月白中衣领口微敞,

露出喉结下方未消的金纹。白猫蹲在假山上挥爪:“此乃本座特制同心结,

每日需肢体接触满三个时辰......”“喵呜!”白泽突然炸毛。

萧景琰的剑钉着它尾巴将猫挑到半空:“解咒。”“解不了解不了!”白泽四爪乱蹬,

“你们碰到西域蛊虫卵了!”说着朝苏绵绵甩尾巴,金粉簌簌落进她衣襟。

少女颈后月牙胎记骤然发亮,池中锦鲤集体翻起肚皮。萧景琰突然按住心口。

每当触到苏绵绵肌肤,体内躁动的龙脉之气便如春雪消融。

他眯眼打量还在扑腾的白猫:“你说这蛊虫卵......”“在护城河底!

”白泽挣脱桎梏窜上树梢,“本座亲眼见西域人往水里撒红粉!”话音未落,

春桃举着扫帚冲进花园:“哪里来的小野猫抓烂了小姐的嫁衣!”鸡飞狗跳间,

玄灵子捧着丹炉灰飘然而至。老道盯着白泽尾巴上的金毛突然掐算:“无量天尊!

这猫吃过贫道的化形丹!”三更鼓响时,萧景琰在书房摩挲金绳。

暗卫呈上的密报令他蹙眉——九王爷别院近日运进百坛西域葡萄酒,

而酒窖地下正对护城河暗流。“殿下,苏小姐求见。”门帘卷着甜香掀开,

苏绵绵端着漆盘挪进来:“这是解珍珠的药膳。”萧景琰瞥见汤碗边缘的猫毛,

腕间金绳突然发烫。苏绵绵被无形之力牵引着跌进他怀里,莲子羹泼了太子满身。“对不住!

”她手忙脚乱去擦,指尖触到萧景琰锁骨处的金纹。两人同时僵住,案头镇纸突然嗡鸣,

浮现出护城河底的幻象:血红虫卵附着在龟甲上,正随着水波涌向皇宫方向。

白泽的传音入耳:“子时三刻,蛊虫孵化!”萧景琰揽着苏绵绵跃上宫墙时,

怀里的少女还在挣扎:“我的闭口禅经没带!”“闭嘴就是帮忙。”太子足尖点过琉璃瓦,

腕间金绳在月光下流转光华。苏绵绵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忽然想起幻象中龟甲的花纹——竟与白泽尾巴脱落的金毛一模一样。

护城河面飘着层诡谲的荧光。萧景琰剑尖挑起水花,无数针尖大的红虫腾空而起。

苏绵绵脱口喊道:“千万别过来!”虫群在空中急转,直扑向追来的九王府侍卫。惨叫声中,

白泽蹲在柳树上舔爪:“本座早说过你们天作之合。”“喵!”它突然惨叫。

玄灵子拎着猫后颈冷笑:“偷吃老夫丹药的小贼,且来试新药。

”苏绵绵看着被灌药的猫妖吐出七彩泡泡,忽觉腕间一紧。

萧景琰正凝视她掌心浮现的金色咒文,那是同心结映出的上古婚契。星河倒映在他琥珀眸中,

恍如那个血色的前世梦境。第四章:蛊香惊魂御花园的夜昙绽到第七朵时,

西域使团的驼铃惊碎了宫墙暮色。苏绵绵隔着琉璃屏风偷瞄,阿依莎腕间的银蛇正吞吐信子,

紫眸掠过太子席位的瞬间,像淬了毒的孔雀翎。“这舞姬要搞事。

”林小婉往荷包里塞着杏仁糖,笔尖在宣纸上疾书,“你瞧她盯着太子的眼神,

活像急急急急急吉吉国王......”话音未落,羯鼓骤响。阿依莎赤足旋入宴席中央,

足铃每响一声,烛火便暗一分。萧景琰把玩着酒樽,

忽觉腕间同心结发烫——苏绵绵正猫腰往殿外溜,发梢的金粉簌簌落进西域贡酒。“想去哪?

”太子拎住少女后领,惊觉她掌心全是冷汗。苏绵绵盯着阿依莎发间的银铃,

喉间发紧:“那铃铛在说‘吃了他’......”鼓点戛然而止。阿依莎扬袖抛出水袖,

数百只血蛊从铃铛中倾巢而出。萧景琰的剑刚出鞘半寸,苏绵绵已脱口喊道:“千万别中蛊!

”血蛊群在空中急刹,齐刷刷调头扑向阿依莎。西域公主踉跄后退,毒蛇银链突然暴长,

卷住太子的手腕。萧景琰腕间金绳骤亮,将苏绵绵拽进怀中。三道银光擦着少女耳畔掠过,

钉入柱子的竟是淬毒的珍珠耳坠。“小心!”林小婉将臭豆腐掷向蛊群。

令人作呕的酸腐味弥漫开来,血蛊如遇天敌般退散。

阿依莎紫眸迸出厉色:“你们竟敢......”“呕——”九王爷扶着蟠龙柱狂吐,

今晨刚描的眼线晕成熊猫圈。皇帝掩鼻拍案:“快把这腌臜物撤下!”“且慢!

”玄灵子举着炼丹炉冲进来,炉中青烟凝成箭头直指阿依莎,“此女身上有化尸散的味道!

”宴席大乱。苏绵绵被萧景琰护在披风下,瞥见他后颈月牙胎记泛起金光。

白泽的传音在耳畔炸响:“子时三刻,护城河!”更漏指向亥时,两人立在河畔面面相觑。

萧景琰剑尖挑破水面,血色虫卵正随暗流涌向宫墙。“西域人在上游投蛊。”太子冷笑,

“倒是会选位置。”苏绵绵突然拽他衣袖:“那龟甲在发光!

”河底巨石上的纹路与白泽脱落的金毛如出一辙,虫卵附着处形成诡异的曼陀罗图案。

她伸手欲捞,却被萧景琰扣住手腕:“当心......”“咕咚!

”林小婉的荷包掉进水里。浸透臭豆腐汁的丝帛化开,虫卵竟纷纷散开。

玄灵子举着火折子赶来:“丫头,你的眼泪!”苏绵绵愣怔间,

萧景琰已掐着她下巴迫她抬头。少年眸中映着月华:“哭。”“活爹!不是,太子!

这么突然吗?我、我哭不出......”话音未落,太子突然咬住她耳垂。

酥麻混着痛感逼出泪珠,坠入河水的刹那,龟甲上的曼陀罗轰然碎裂。“成了!

”白泽从柳树上滚下来,猫尾巴沾满臭豆腐渣,“本座就说你们天造地设......喵!

”玄灵子拎着它后颈灌下新药,猫妖顿时口吐莲花:“情比金坚!百年好合!和和美美!

”回宫路上,苏绵绵盯着掌心未干的金粉。那是触碰龟甲时沾上的,

此刻竟凝成半枚虎符形状。萧景琰突然闷哼,挽起的袖口下,

龙脉之气凝成的金纹正与她掌心的图案严丝合缝。“殿下!”春桃举着臭豆腐香囊追来,

“御膳房王大叔说要做臭豆腐全宴......”三更梆子响时,萧景琰在书房展开密报。

九王府运进的西域酒坛底部,全刻着龟甲曼陀罗纹。他摩挲着苏绵绵遗落的珍珠耳坠,

忽觉困意上涌——梦境里,银甲将军跪在巫女面前,喉间抵着淬毒的珍珠簪。“以吾心头血,

封尔千秋劫......”第五章:姻缘KPI白泽蹲在御书房梁上啃小鱼干时,

萧景琰正用朱砂笔批注《母猪产后护理》。金线绣的婚书摊在案头,

被猫爪印盖住“永结同心”四个字。窗外飘来臭豆腐炖鹿筋的诡异香气,

熏得太子腕间同心结直打颤。“本座的业绩就靠你们了!”白泽甩着尾巴跳下房梁,

肉垫按在婚书上泛起金光。萧景琰突然浑身僵硬——地面浮现出金色阵纹,

三丈外的苏绵绵被无形之力拽着倒飞进来,手里的杏仁酥糊了太子满脸。“这是何妖术?!

”萧景琰单手撑住书案,另一手拎着苏绵绵的后领。少女唇角的酥渣沾在他襟前龙纹上,

像粒滑稽的媒婆痣。“最新版姻缘结界。”白泽舔着爪子得意道,“每日需贴满三个时辰,

否则......”话音未落,玄灵子举着冒绿烟的丹炉破门而入:“无量天尊!

老夫炼出龙血追踪散!”丹炉炸开的瞬间,萧景琰抱着苏绵绵滚进屏风后。紫色烟雾中,

太子后颈的月牙胎记突然发烫,在少女掌心烙出金色虎符。

白泽的猫眼瞪得滚圆:“你们碰到龙脉封印了!”林小婉的尖叫从御膳房传来。众人赶到时,

只见九王爷的鹦鹉正站在蒸笼上嚷:“护城河底!蛊虫老巢!

”王御厨举着玄铁菜刀追砍:“孽畜!还我十八年陈酿臭豆腐卤!

”萧景琰的剑尖挑起蒸笼盖,凝固的油脂下露出西域图腾。苏绵绵忽然拽他衣袖:“你听!

”水井深处传来闷响,像是万千虫足刮擦青石。“让开!”玄灵子将丹药投入井中。

井水沸腾的刹那,白泽的结界突然生效,萧景琰被迫将苏绵绵拦腰抱起。

少女发间的金粉簌簌落入井口,映出河底龟甲上浮现的龙纹——与太子胎记一模一样。

“找到了!”林小婉举着话本冲进来,“西域秘史记载,

龙脉化形需巫族血......”她突然噤声,因为九王爷的眼线糊到了下巴。

子时的更鼓惊飞寒鸦。萧景琰倒挂在房梁上批奏折,墨汁顺着鼻尖滴落。

苏绵绵蹲在墙角数蚂蚁:“第三个时辰要到了吧?”“还差半刻。”太子咬着后槽牙,

广袖垂落如白幡。白泽蹲在窗台叹气:“本座从业千年,头回见人用倒立避桃花。

”梆子声响的瞬间,萧景琰如断线风筝栽下。苏绵绵下意识去接,却被压得跌进软榻。

少年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你身上......有杏仁香。”“殿、殿下中邪了?

”苏绵绵摸到他滚烫的额头。暗卫破窗而入的刹那,正见太子将脸埋进少女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