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致命标价
她胸口的蔷薇纹身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蓝光，皮肤下浮现出细密血管组成的青花瓷裂纹图案。
沈砚琛站在病房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染血的打火机——正是这个物件，在拍卖会上点燃了顾明薇手中的青瓷碎片。
"她醒了。
"林管家突然出现在身后，手中托盘微微颤动。
沈砚琛转头时，瞥见玻璃窗倒影里顾明薇的眼瞳——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睛，此刻竟分裂成七重血色瞳孔，宛如盛开的蔷薇。
顾明薇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抓住沈砚琛的衣袖。
在意识模糊的瞬间，她看到十六岁的自己蜷缩在伦敦碎片大厦消防通道，陆承宇的赛车服染满血污，而沈砚琛的怀表链缠着半片烧焦的蔷薇花瓣。
现实中的沈砚琛突然剧烈咳嗽，血丝溅在顾明薇手背——与她颈后新月疤痕的颜色一模一样。
"你根本不是顾家养女。
"沈砚琛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基因检测报告：克隆体与本体DNA序列完全一致。
顾明薇忽然笑了，她扯开衣领，胸口的蔷薇纹身突然睁开七只血瞳："那又怎样？
沈总觉得，你父亲当年车祸时抱着的襁褓里，装的也是赝品吗？
"窗外暴雨倾盆，沈砚琛的视线投向医院落地窗外的维港夜景。
十个集装箱正被吊车缓缓吊起，贴着"沈氏物流"标签的货箱在雷光中若隐若现。
这是他走私稀土的最后一船，只要今夜通过公海，就能在伦敦金属交易所完成交割。
"沈总，陆氏集团的追踪卫星己经锁定货轮了。
"阿莱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手中平板电脑闪烁着红色警报。
沈砚琛转头看向顾明薇，发现她的输液管不知何时被拔掉，枯瘦的手指正死死攥着青瓷碎片——正是拍卖会上那件赝品。
顾明薇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她看到十二岁的自己被绑在基因编辑舱里，顾振东戴着防毒面具站在控制台前："第七代改良型，凝血因子突变率终于达到99%..."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但顾明薇清晰记得爆炸前陆承宇冲进实验室的身影——他手臂上的青蛇刺青，此刻正在她眼前浮现。
"小心！
"沈砚琛的嘶吼将顾明薇拉回现实。
她转头时，发现沈砚琛的怀表不知何时滑落床边，表盖内侧的照片上，六岁的自己正对着镜头比划OK手势，而背景里本该在车祸中丧生的沈父，脸上竟带着诡异的微笑。
顾明薇突然掀翻病床，枯枝般的手臂精准扣住沈砚琛的咽喉。
她腕间的梵文纹身发出高频震动，沈砚琛的视网膜上顿时浮现出一连串加密邮件——那些他以为被销毁的证据，此刻正在顾明薇的意识云端实时播放。
"沈总觉得，当年你父亲的车祸..."顾明薇的指甲突然刺入沈砚琛颈动脉，"是顾家二叔为了销毁基因实验数据，故意制造的意外吗？
"沈砚琛瞳孔骤缩，他想起三天前在顾家老宅看到的病历本——顾明薇的出生证明上，父亲姓名栏赫然写着"沈砚琛"。
警报声撕裂夜空时，顾明薇胸口的蔷薇纹身突然迸发红光。
她扯开病号服，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纳米机器人，这些微型机械虫组成血色蔷薇的形状扑向沈砚琛。
阿莱的配枪射出***的瞬间，顾明薇突然笑了——她故意露出颈后新月疤痕，那是陆承宇克隆体特有的生物识别标记。
当特警破门而入时，只看到沈砚琛昏迷在血泊中，顾明薇的尸体旁散落着青花瓷碎片。
但没人注意到，她右手小指上戴着枚银色戒指——正是拍卖会上她从沈砚琛手中抢走的订婚戒指。
更诡异的是，尸检报告显示顾明薇的血液样本中，竟检测出沈家祖传的罕见Rh阴性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