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背着药篓，踩着湿滑的青苔往山谷深处走去。
她今日要找一味罕见的紫灵芝，师父说过，这味药能解百毒，是救命良药。
忽然，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飘来。
阿蘅蹙眉，循着气味拨开灌木，瞳孔猛地收缩——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倒在地上，玄色锦袍已被鲜血浸透，腰间别着一块碎裂的玉佩"公子？
"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阿蘅迅速解开他的衣襟，倒吸一口凉气。
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发黑，显然是中了毒。
她顾不得许多，从药篓中取出银针，快速封住他几处大穴。
男子闷哼一声，眉头紧蹙，却没有醒来。
阿蘅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厚茧，这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得罪了。
"阿蘅撕开他的衣袖，果然在左臂发现了一道暗器伤口，周围已经发紫。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却发现男子牙关紧咬，根本无法喂药。
情急之下，阿蘅将药丸含在口中，俯身贴上他的唇。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她感觉到男子的唇冰凉刺骨。
喂完药，她迅速起身，脸颊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马蹄声，阿蘅警觉地抬头。
这深山老林，怎会有人骑马？
她看了眼昏迷的男子，咬咬牙，将他扶起。
男子身形高大，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背起。
"坚持住。
"她轻声说，一步步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男子的血浸湿了她的衣衫，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流下。
阿蘅知道，若不及时救治，他撑不过今晚。
回到小院，阿蘅将男子安置在榻上。
她取来师父留下的金疮药，又熬了一锅解毒汤。
男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阿蘅握紧银针，深吸一口气。
"师父说过，医者仁心，见死不救，有违医道。
"她喃喃自语，手中的银针稳稳刺入男子的穴位。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
阿蘅守在榻边，不时为男子擦拭额头的冷汗。
他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
阿蘅注意到，他的腰间除了那块碎玉，还别着一枚小小的令牌，上面刻着"锦衣卫"三个字。
她心头一跳，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叮嘱："阿蘅，你记住，锦衣卫的人，能救则救，但切莫深交。
他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