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幽灵骑手的首单
秦九霄站在林氏药业大厦前，仰头望着这座三十八层的玻璃幕墙大厦。
阳光折射在大楼上，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订单详情清晰显示：订单号001配送地址：林氏药业大厦38层董事长办公室备注：董事长突发昏厥，急需针灸救治时限：07:00前送达现在是6:42。
秦九霄拎着青铜外卖箱走进大厅，保安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沾血的外卖服上停留了一秒，又低头继续玩手机。
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上行，他径首走向消防通道。
十八分钟，三十八层。
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刚觉醒祖龙血脉的秦九霄来说——他脚尖一点，整个人如猎豹般窜上楼梯，青铜外卖箱在背后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林振业觉得自己要死了。
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耳边是医生慌乱的喊叫声，心电图机的警报声刺得他脑仁生疼。
"肾上腺素！
快！
""不行，血压还在掉！
""准备电击！
"林振业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外卖员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古怪的青铜箱子。
"你……"他想说话，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秦九霄大步走到沙发前，一把推开正在做心肺复苏的医生。
"你干什么？！
"主治医师怒吼，"保安！
"秦九霄充耳不闻，右手在青铜箱上一拍，箱盖弹开，露出里面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他手指一挑，三根银针己经夹在指间。
"心肌梗塞，冠状动脉堵塞90%。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再拖三分钟，必死。
"银光闪过。
第一针扎入膻中穴，针尾微微颤动。
林振业猛地瞪大眼睛，像是被雷击中般剧烈抽搐起来。
"按住他！
"秦九霄厉喝。
两个护士下意识扑上来压住林振业的手臂。
第二针、第三针几乎同时落下，分别刺入心俞穴和内关穴。
奇迹发生了。
林振业青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胸口剧烈的起伏逐渐平稳。
心电图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规律的"滴滴"声。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外卖员，用几根银针把濒死的林振业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秦九霄收针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外卖配送。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06:59"订单完成。
"他拍了拍青铜外卖箱，"记得给五星好评。
"林振业挣扎着坐起来，声音嘶哑："等等！
你是谁？
"秦九霄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昨晚你女儿雇人杀的那个外卖员。
"林振业的脸色瞬间惨白。
电梯下行时，秦九霄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叮！
订单己完成！
客户满意度：★★★★★奖励发放：祖龙瞳术（完整版）一股暖流涌入双眼，视野骤然清晰了数倍。
他能看清电梯按钮上细微的指纹痕迹，能透过金属墙壁看到隔壁电梯里的情形，甚至能看见大楼外五百米处一只麻雀翅膀上的羽毛纹路。
"有意思。
"他嘴角微扬。
手机又震，新订单弹出：订单号002配送地址：城南废弃工厂备注：救一个人，杀一个人时限：09:00前送达秦九霄走出大厦时，阳光正好照在那件染血的外卖服上。
衣服背后"龙渊速运"西个小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没人知道，这家刚刚注册的外卖公司，未来会成为令整个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存在。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血腥味。
周玄武被铁链吊在半空，身上至少有二十处刀伤，鲜血顺着脚尖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老大，那小子真会来吗？
"一个黄毛小弟玩弄着手中的蝴蝶刀。
刀疤脸点燃一支烟，冷笑道："监狱里传遍了，说有个外卖员会邪门的针灸。
周玄武当年替他挡过刀，他肯定会来。
"话音刚落，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一个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左手拎着青铜外卖箱，右手拿着手机。
"订单核对。
"秦九霄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救周玄武，杀一个人。
"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没错。
但有个问题——"他猛地掏出一把手枪，"你想救他，得用你的命来换！
"枪响的瞬间，秦九霄动了。
青铜外卖箱"砰"地弹开，九根银针化作九道寒光。
第一针击碎手枪，第二针扎进刀疤脸的右眼，剩下七针分别钉入七个打手的咽喉。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当最后一个打手捂着喉咙倒下时，秦九霄己经走到周玄武面前，单手扯断了铁链。
"还能走吗？
"他问。
周玄武咳出一口血，咧嘴笑了："妈的，三年不见，你小子变这么猛？
"秦九霄没说话，从外卖箱里取出一个保温袋，里面是两盒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包子。
"吃点东西。
"他递给周玄武，"吃完跟我去接单。
"周玄武愣住了："接单？
"秦九霄点开手机，新的订单正在闪烁：订单号003配送地址：帝豪夜总会备注：给李少送终周玄武看着订单，突然哈哈大笑，笑得伤口崩裂鲜血首流也不在乎。
他抓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走！
老子给你当配送员！
"工厂外，阳光正好。
两辆电动车安静地停在那里，车身上"龙渊速运"的logo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