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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出来看到几人,有些讶异,这不就是洛水四少吗?几个时辰之前刚刚见过,不过此时的四少和之前的样子大不同了,潇洒飞扬不见了,反倒狼狈的紧。

不知道这几个凤凰儿去哪里把自己弄的这么体面。马背上趴着的人是那个韩家二公子,少年有些昏沉,紧咬牙关,呼吸急促,倒是骨气硬,竟是一声不吭。

温承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眉心直跳,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拧眉看着这几个少年:“你们是来求医的?求医有求医的规矩,你们这样呼喝吵嚷,耽误救人时机,若是病人有个闪失,何人担责?”温承平时是谦谦君子,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没想到生起气来如此气势逼人,双方立时停了手,各自退开。

童儿们看到师兄来了,气愤难平:“师兄,这些人打马直接闯进院子,踩坏我们许多药草,还想打人,无礼之极。”

其中一个瘦高少年马鞭一指道:“小爷们不过救人心切,踩坏几根破草药,有什么值当的,赔给你就是了。”

鞭梢恰恰从阿笙眼前飞过,阿笙反手抓住鞭梢往怀里一带,小霍猝不及防身体随着这股力道向前一冲,阿笙放掉鞭梢改擒住他的手腕儿扣住他的脉门,向左使劲儿一拧然后下压,小霍剧痛之下,单膝跪地,梁浅一看就要过来支援。阿笙手下用力,小霍“啊”的一声痛呼,梁浅不敢再向前。阿笙看着几个人道:“你们要打一架分出胜负再让我们给他看伤吗?我们倒是不怕,只是不知道你们这位兄弟能不能等。”

这么一会儿功夫,马上趴着的少年身下已经滴了一汪血。阿笙说着手下力气又加了几分,高个儿少年脸上更为扭曲涨红了脸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给我们兄弟治伤。”

阿笙又抬眼看向另外两个少年,两个人面色依然有些不平,不过想是顾及朋友的伤,还是向后退了两步,抿着嘴不再说话。

看着对方已经偃旗息鼓,本着医者本性,温承赶紧救人。叫了杂役和童儿把人抬到医室。吩咐医童准备盐水和草乌散,又对阿笙道:“阿笙准备器具,和我一起救人。”

阿笙听得师兄吩咐,答应一声,进医室准备救人器具。这套器具是怀素先生几十年从医生涯中逐步完善改良所得,包括各种钳、镊、刀、剪、钩。此间独有,非亲传弟子不得一见,唯恐医术不到者滥用误人性命。

温承在外面已经打听出受伤经过,心里有些沉,野猪牙有瘟毒,受伤者易发疮症,危及性命。一面让他们赶紧通知家里长辈,一面准备救人。

屋外的喧哗早就惊动了怀素先生,他见两个徒弟应对得当,便也不出面,在屋里悠悠喝茶。温承早得自己真传,历练有成。现在问诊多数都是他在处理,自己只需在他有疑惑时指点一下即可。

阿笙将熬好的草乌散喂伤者服下,与此同时木香已经配合天冬把伤者衣服剪下 除了獠牙刺进的一处深窄的伤口外,还有撕咬和拉扯的伤口,创面参差脏污糊满污血。

不多时,草乌散已经起效,。温承施针封住穴道止血,然后划开纵深的伤口,用钩针扒开用盐水反复冲洗。阿笙在一旁默契配合,将冲洗干净的伤口,用羊肠线一层层缝合起来。最后用药棉包扎好。

医室里面忙碌的时候,四位少年的父母已经赶到医庐。韩崇昭是都统韩青山的幼子,老儿子大孙子向来是心尖肉。听到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夫妇二人心胆俱裂,连忙赶了过来。莫名景是左厢兵马使莫怀今的独子,从小娇养长大,宠溺过甚。父母听得他万幸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听说他连累都统家小公子受伤严重,夫妇二人也一起赶了过来,看看能如何赔罪弥补。一时间医庐内外喧喧嚷嚷挤满了人。

莫怀今拎着儿子耳朵让他跪在韩青夫妇面前赔罪,韩青夫妇只是面容沉严肃,一语不发。

医室的门终于打开,温承和阿笙走了出来。医童为韩夫人穿上罩衣,才让她进去看儿子。看着还没有清醒的儿子又是一阵痛哭。韩青山则赶着温承询问儿子的伤情,温承将罩衣递给医童,让他坐下说话。

“伤情虽重,但好在送医及时,现在暂时是不妨事。”顿了顿看了看他又道:“但野猪牙齿有瘟毒,接下来要预防火毒内蕴,毒盛肉腐。我已经让医童准备了陈芥菜卤,等令公子醒来后服下,以观后效。”

韩青山军营沉浮几十载,最是知道什么叫毒盛肉腐,战场上的士兵受伤后就算得到救治,大部分也会因为伤口红肿,发脓疮最后高烧而死。怀素先生任军医的时候,将天宁寺僧人的陈芥菜卤用到伤兵身上,降低了伤兵发毒痈的概率,可依然有不少伤兵因为发侬疮而死。

听了温承的话,韩青山不禁忧心忡忡。莫怀山夫妇对视一眼,心下更觉不安,若是韩崇昭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对这顶头上司难以交代。

温承看他们这样安慰道:“家师用密法提纯了陈芥菜卤,效用比先前好了了很多。韩统领不太过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