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还带着婚宴敬酒时的得体笑容,西装袖口却沾着我颈动脉溅出的血。
"处理干净。
"王美玲用丝帕擦拭金丝眼镜,"明天让财务部把海外账户......"寒风灌进我破碎的胸腔,我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
婆婆端来安神茶时慈爱的笑,说等孩子出生就让我进董事会。
可我的***里从来只有止血棉,是每次体检后陆明远亲自塞进去的。
楼下车流依旧霓虹闪烁,我的血在婚纱裙摆晕开第三朵玫瑰时,终于听见警笛声。
王美玲踢开我攥着手机的手,屏幕上是刚发送成功的邮件——致证监会实名举报信,附件里二十年来陆氏集团所有阴阳合同。
重生的第一口空气带着血腥味。
我盯着梳妆镜里完好无损的脖颈,婚戒在无名指上闪着冷光。
凌晨三点,手机显示婚礼倒计时六小时。
指尖抚过雕花床柱,在第三朵玫瑰花瓣处摸到微小凸起。
前世直到被囚禁在疗养院,我才知道这间婚房装着十二个针孔摄像头。
衣柜里挂着王美玲送的真丝睡袍,我换上自己带来的棉质睡衣。
打开梳妆台最下层抽屉,指甲油瓶底的荧光涂料在紫光灯下显出指纹——这是上个月生日时,私家侦探教我的反侦察手段。
"夕夕怎么还没睡?
"陆明远推门进来,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我注视着他耳后那道浅粉色抓痕,和前世在财务总监脖子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瞬间,我隔着白纱凝视红毯尽头的陆明远。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与前世推我坠楼时折射进瞳孔的光斑如出一辙。
"新娘子发什么呆呀。
"伴娘笑着推我,是王美玲的侄女王璐。
她手腕戴着与我同款的翡翠镯子,耳垂上晃着本该属于我的珍珠耳坠——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
我踉跄着扶住她手臂,指甲掐进她戴着玉镯的腕间:"谢谢璐璐姐。
"藏在美甲里的微型刀片精准划过镯子内圈,神经毒素顺着她温热的脉搏渗入血液。
红毯两侧的蓝玫瑰突然簌簌作响,我瞥见王美玲在宾客席猛抓脖颈。
她昂贵的真丝旗袍领口下,红疹正如蛛网般蔓延。
直播镜头立即转向这边,我适时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