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但母亲是个勤快人,有些事,看着看着也就会了;比如做饭。
母亲不是个好吃的人,加上那时候生活也并不富裕,所以每一顿饭都很朴实,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以至于连带着我,做饭都中规中矩,不太会变通。
时至今日,炒菜一般只用一种菜,两种或者以上几个混合在一起,比如说炒杂菜那种的,基本上不做,人家做了我还会想,那能好吃么?
因为不是个嘴馋的人,早些年吃饭只讲究“吃饱”,后来这几年头发早早的白了,发觉可能是身体亏空的厉害,这才想着“吃好”,慢慢地想着要营养搭配均衡一些。
平日里感觉时间不够用,复杂的饭食基本上是不做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会做馒头、包子、饺子、麻花等;炒菜也算马马虎虎地好吃。
但有一样是不会做的:那就是面鱼。
这东西是油炸的,和面是个技术活,是“水面”,炸的时候又要抹水又要抻面,我没有自信能够做好,连想做的念头都没有。
好在这东西只是过年的时候吃,我也并不十分喜欢,又有许多朋友会送,所以从来没有短了吃的。
说起送吃的,这里头能讲的就多了。
在平常,并不拘于过年,十分要好的朋友之间是会相互分享自己做的好吃的,有但不限于:包子啦,饺子啦,渍菜啦,凉菜啦等等。
我曾收到朋友送的包子居多,渍菜也不少;因为我喜欢吃渍菜,所以自己做的得意的,也会分给她们。
小时候在家里吃包子,白菜与萝卜丝的是最常见的,到了港城定居之后吃的品种便多起来:最念念不忘的是翠红包的柳树疙瘩的。
柳树疙瘩指的是柳树的花苞,叶子还没有完全长出时候的状态。
这个时候的花苞还很嫩,虽说有些苦味,但是难不倒勤劳勇敢的劳动人民。
我觉得这里这个劳动人民主要是指家庭主妇,家里的大姨大妈们。
她们挎着个篓子,像游击队一样,到了战斗的地方,柳树疙瘩一撸撸半天,篓子满了才回家,然后大盆盛了,反复淘洗几遍;水开了下锅,焯个个儿,差不多了用大笊篱捞出,浸在水里几天,苦味尽去。
把水挤掉,多放油,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