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渐渐笼罩在一层深邃的蓝黑之中。初时,星星点点的雨滴悄然落下,
轻轻敲打着窗户,发出微弱的“滴答”声,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宁静。随着雨势的渐强,
雨滴变成了雨线,再由雨线织成了一张密密的雨幕。雨水顺着屋檐滑落,
形成了一道道晶莹的珠帘,映着路灯的微光,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街道上的喧嚣声渐渐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雨声的交响曲,时而如细丝轻拂,时而如鼓点急敲,变幻莫测。
风也加入了这场夜间的演奏,它轻轻吹过,带着雨水的清新气息,吹散了白天的尘埃与燥热。
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自然的夜曲。
远处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朦胧,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偶尔驶过的汽车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很快又被新的雨滴覆盖。
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这场夜雨之中,安静而祥和。这场夜雨,不仅洗净了天空,
也洗净了人们的心灵,带来了一份难得的宁静与沉思。在这样的夜晚,
人们更容易放下心中的烦恼,倾听内心的声音,感受生活的美好与宁静。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凌芸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诊所的灯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这是她开在城郊的心理诊所,虽然位置偏僻,
但胜在安静。自从三年前那场意外后,她就再也没去过市中心的医院,
而是选择在这里重新开始。"叮铃——" "叮铃一一"门铃突然响起,凌芸的手顿住了。
她朝窗边看了看被黑夜笼罩的天空,这个时间,会是谁?她走到门口,
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穿着一件深色风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正在她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开门时。"抱歉,
我看到灯还亮着。"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凌芸还是犹豫了一下,
作为心理医生,她见过太多深夜来访的病人,但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特别。
他的站姿笔直,像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挣扎了一下,
出于对职业负责的态度,她还是打开了门。"请进。"她侧身让开。男人走进诊所,
带进一股潮湿的冷气。他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
凌芸注意到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机械表,表盘上的指针停在十二点整。"我叫陆川。
"他简单地说,"我需要您的帮助。"凌芸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的扶手椅上。
这是她习惯的位置,能让病人感到放松,又不会太过亲密。"能具体说说您的情况吗?
"陆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凌芸拿起记录本的手微微一顿:"什么时候开始的?""三年前。"他的目光落在窗外,
"一场车祸后,我失去了大约一个月的记忆。医生说这是创伤性失忆,可能会慢慢恢复,
但......"他停顿了一下,"最近我发现,那段记忆可能比我想象的更重要。
"雨声似乎变得更大了。凌芸感觉后颈有些发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那场意外留下的,每当天气变化时就会隐隐作痛。"您是说,
这段记忆开始影响您现在的生活了?
"陆川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表:"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孩,
她在哭,我想救她,但每次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就会醒来。"他抬起头,目光灼灼,
"我总觉得,这段记忆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凌芸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放下笔,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您还记得那个女孩的样子吗?""很模糊。
"陆川皱眉,"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头发很长......"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目光落在凌芸身后的书架上。
那里摆着一张照片,是凌芸和妹妹凌茉的合影。照片里,凌茉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
笑得灿烂。"这是......"陆川的声音有些发紧。"我妹妹。"凌芸说,
"三年前去世了。"空气仿佛凝固了。雨声中,陆川的手表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指针开始走动。凌芸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凌医生,
"陆川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您相信命运吗?"就在这时,诊所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随即陷入黑暗。凌芸听到陆川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手表指针走动的声音,
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别动。"陆川突然说,"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凌芸屏住呼吸。
在雨声的间隙中,她确实听到了什么——像是脚步声,又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
正在慢慢靠近诊所。"我们得离开这里。"陆川的声音压得很低,"现在。
"凌芸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摸索着想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却被陆川按住了手:"别开灯。"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凌芸感觉一股大力将她拉了起来,
陆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后门!"他们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向诊所后门。
凌芸能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金属碰撞的声响。
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妹妹的尖叫声......"小心!
"陆川猛地将她拉到一边,一支弩箭擦着她的耳边飞过,钉在墙上发出"铮"的一声。
后门近在咫尺,但凌芸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终于想起来了——三年前那场车祸,她看到过陆川。他就站在马路对面,
手腕上戴着那块老式机械表,表盘上的指针停在十二点整。"快走!"陆川推开门,
冷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林夏回头看了一眼,在闪电的亮光中,
她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正举着弩箭对准他们。就在这时,
陆川的手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凌芸感觉眼前一黑,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漩涡。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听到陆川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刺眼的白光。凌芸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中,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仪器声。消毒水的气味***着她的鼻腔,让她想起医院的味道。
"血压正常。""心率稳定。""准备注射记忆激活剂。"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芸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若千斤。她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随即一股暖流涌向全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到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一间实验室里。
面前是一排排的培养皿,里面漂浮着半透明的大脑组织。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她身边,
正是陆川。"凌博士,'记忆踪途'项目进展如何?"陆川的声音严肃而克制。"很顺利。
"她听到自己说,"我们已经成功提取并储存了实验体的记忆数据。
但是......"她停顿了一下,"这种技术如果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陆川的表情变得凝重:"军方需要这项技术。
最近我们发现敌对势力正在研发类似的记忆武器,
如果我们不抢先一步......"画面突然扭曲。凌芸看到自己坐在电脑前,
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是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她在编写一个程序,
一个能够永久封存记忆的程序。"不行,不能让他们得到这个......"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