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迷局:深山血案真相》第一章 雪夜惊魂1960 年腊月初七的夜,
北风裹挟着雪粒子,如饿狼般疯狂地扑向苏慧兰家那破旧的泥坯房。雪花不断地往窗缝里钻,
发出“呜呜”的声响,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苏慧兰拢了拢补丁摞补丁的棉袄,
就着黄豆大的油灯光,全神贯注地补衣裳。针尖在粗布上游走,带起细碎的“沙沙”声,
这细微的声音,却将屋外风雪的肆虐衬托得愈发骇人。
“吱呀——”老旧的木门毫无征兆地***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苏慧兰手一抖,
针尖狠狠戳进指腹,血珠子瞬间滚在灰布上,洇成暗色。她下意识地将手指含进嘴里,
铁锈味在舌尖迅速漫开。自七年前丈夫李大山说要去关外讨生活后,
这间泥坯房便再没第二道呼吸声,每一丝异常的响动,都能让她神经紧绷。风声里,
忽然混进一种古怪的响动。那声音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麻袋,在雪地上艰难地蹭行,
又像是受伤的野兽,正发出痛苦的呜咽。苏慧兰的心猛地悬了起来,
她颤抖着摸到炕边的铜手电,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推开门的刹那,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子扑面而来,如刀割般划过脸颊。手电光柱劈开黑暗,
照见院中歪脖子枣树上挂着的破草帘子,正随风疯狂摇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
“谁在那儿?”她嗓子发紧,声音被风瞬间撕得七零八落。回应她的,
只有雪粒击打窗纸的“簌簌”声,以及呼啸的风声。苏慧兰退回屋里,
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方才出门时明明吹熄了油灯,此刻火苗却蹿得老高,
在土墙上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仿佛有什么邪恶的东西趁她外出时潜入了屋内。
第二次异响来得更加急促。这回,像是有人用尖锐的指甲刮门板,
“咯吱咯吱”的声音直往人天灵盖上钻,让人头皮发麻。苏慧兰抄起门后的铁锹,
鼓足勇气冲出去。雪地上,只有野狗留下的梅花印,那些脚印蜿蜒到村口老槐树处,
便诡异般地消失了。当她第三次折返时,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吓得她浑身一颤。
炕沿上,不知何时坐着个黑影。那黑影棉帽结满冰碴,羊皮袄子泛着油光,在昏暗的灯光下,
显得格外阴森。那人缓缓抬头,枯槁的脸上嵌着两颗浑浊的眼珠,似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慧兰......”沙哑的嗓音像钝刀刮过磨刀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铜手电“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苏慧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左耳垂上的黑痣,
那是七年前她亲手给李大山缝棉裤时,油灯不小心燎出来的疤。难道是大山回来了?
可眼前这人,怎么如此陌生?第二章 血色黎明李大山说话时,总不自觉地搓手指,
这是他从前编箩筐落下的毛病。可此刻,他枯枝似的手指上缠着金丝线,
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中,泛着幽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关外都是黑矿场......”他喉咙里滚着痰音,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们二十个人被铁链锁着下井......”苏慧兰给他添第三碗棒子面粥时,
忽然闻到一股松脂味。这味道在冰天雪地的腊月里,显得格格不入,
倒像是夏日里漆棺材的桐油,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她借着收拾碗筷的机会,
不动声色地凑近细看,李大山的衣襟下,隐约露出一截金表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当家的,你这衣裳......”苏慧兰刚开口,便被李大山猛地攥住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骇人,像一把铁钳,让苏慧兰生疼。“矿上监工赏的。”李大山目光闪躲,
声音冷漠,“睡吧,明儿个还要去村口挑水。”苏慧兰在鸡叫头遍时惊醒,
只觉被褥透着刺骨的潮气,枕边空无一人。脖颈处***辣地疼,她踉跄着走到铜镜前,
镜中映出三道暗红抓痕,像是被某种尖锐的爪子挠过。她惊恐地捂住脖子,踉跄着扑向灶台,
昨晚剩下的粥碗底,沉着层蓝汪汪的药渣,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第三章 雪地遗踪村口井台结了层厚厚的冰壳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苏慧兰攥着扁担,小心翼翼地走向井边。这时,王铁匠家的二小子在雪地里打滚,
突然尖叫着跳起来,手里举着块破布条——灰扑扑的棉布上沾着褐色污渍,
针脚是她七年前缝的万字纹,那是她亲手为李大山缝补棉袄时留下的痕迹。“姨,
老槐树上挂着件破袄子!”二小子稚嫩的声音带着惊恐,打破了清晨的寂静。苏慧兰仰起头,
只见虬结的枝桠间,那件羊皮袄子像具被掏空的尸体,在风中疯狂摇晃。她的心猛地一沉,
踩着冰碴子艰难地爬上去,在袄子内袋摸到团硬物。油纸包着的账本泛着霉味,
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颤抖着翻开账本,最后一页赫然画着二十个血手印,
日期停在七年前腊月初八,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血腥往事。“大山家的!
”村长不知何时杵在树下,旱烟杆敲得树干“邦邦”响,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
“大冷天的爬高上低,不怕摔断腿?”苏慧兰把账本往怀里塞,指尖触到张字条。
褪色的墨迹写着:后山狐仙庙,申时三刻。这张字条,仿佛是一把钥匙,
即将打开隐藏多年的秘密之门。第四章 地窖秘闻月光将狐仙庙的影子投在雪地上,
活像只匍匐的巨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苏慧兰摸着墙缝里的暗门,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让她几欲作呕。石阶下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见墙上的抓痕,深得能嵌进指甲盖,仿佛有人曾在这里拼命挣扎过。“谁?
”沙哑的男声带着关外口音,在黑暗中回荡,透着一丝警觉。苏慧兰举着火折子,
小心翼翼地凑近铁栅栏。蓬头垢面的男人蜷在草堆里,左耳垂赫然缀着颗黑痣,
正是她的丈夫李大山。“大山?”她声音发颤,眼眶瞬间湿润。男人猛地抬头,
露出脖颈上暗红的勒痕,仿佛是被恶魔的爪子掐过:“快走!
祠堂底下......”破空声骤起。苏慧兰回头时,只见村长举着铁镐站在阴影里,
烟袋锅上的金丝纹路在火把的映照下,和账本里的如出一辙,仿佛是恶魔的标记。“慧兰呐,
你咋找到这儿来了。”村长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自然的颤意,
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那烟袋锅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泛着冷光的金丝纹路此刻就像一条条扭动的毒蛇。苏慧兰抱紧怀中的账本,往后退了一步,
警惕地盯着村长:“村长,我丈夫为啥被关在这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村长缓缓上前,将铁镐靠在墙边,双手摊开,做出一副安抚的姿态:“慧兰呐,
这都是误会,大山他……他病了,精神不太正常,我们怕他伤着人,才暂时把他关在这儿。
”“病了?”苏慧兰冷笑一声,目光如炬,“那这账本又是怎么回事?
上面的血手印又代表着什么?还有,昨晚出现在我家的到底是谁?
”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他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就在这时,地窖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苏慧兰趁村长分神之际,转身就往地窖深处跑去。
她在一间堆满杂物的小房间里找到了李大山。李大山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看到苏慧兰,他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铁链重重地拽倒在地,
发出沉闷的声响。“慧兰,快跑,别管我!”李大山声嘶力竭地喊道,
声音在狭窄的地窖里回荡。苏慧兰扑到他身边,想要解开铁链,却发现锁头锈迹斑斑,
根本无法打开。村长此时也追了过来,他喘着粗气,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慧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刀刃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一步步逼近。就在匕首即将刺向苏慧兰时,
地窖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老猎户洪亮的呼喊声:“放下武器,
你的罪行该到头了!”村长见状,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瘫倒在地上,
捂着脸开始痛哭流涕,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也是没办法,
都是为了村子……”第五章 真相渐浮在众人的逼问下,村长终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七年前,村子遭遇了严重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村民们陷入了饥饿和绝望的深渊。
为了换取粮食和钱财,村长被一伙神秘人蛊惑,
将村里的二十个精壮汉子骗到了后山的黑矿场。这些人被囚禁在矿场里,没日没夜地干活,
矿场的环境恶劣,食物短缺,许多人都死在了那里,尸体被随意丢弃,
化作了荒山野岭中的孤魂野鬼。李大山侥幸逃了出来,却被村长发现。为了防止事情败露,
村长将他关在了地窖里,并指使自己的儿子假扮李大山,趁着苏慧兰被***迷晕的时候,
回到她家制造假象,试图混淆视听。那***,
正是从地窖中发现的蓝色药渣与祠堂香炉中的粉末同源,
都是神秘组织用来控制人心的邪恶工具。而那本账本,正是村长与神秘人交易的记录,
上面的血手印就是那些被送去矿场的村民留下的。苏慧兰听到这些,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村长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为了一己私利,
不惜牺牲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第六章 雪夜终章众人将村长和他的儿子捆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