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要振作起来。”
虾仁和赵梦儿对视了一眼,向李晋之表示了感谢,然后加入了衙役们的行列……“山河破碎,世事艰难,天下残破如此,匪患横行,何日可天下太平啊。”
身为县尉,守护一方安宁,是职责所在。
然而,面对这纷乱的世界,他感到力不从心。
回想起,往日的平静时光,那时,百姓安居乐业,民间一片祥和。
“李大人,心系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晚生十分感动。”
“原来你是书生,我年长你几岁,称兄长即可。
“那就高攀了,小弟虾仁。
“对了,今年乡试,就在转瞬之间,不妨到贤弟家里,让为兄看看贤弟的文章.....”“求之不得,李兄请……”“这就是去年乡试文章,请李兄多多赐教。”
一番阅读后,“李兄,小弟文章如何,不妨首言。”
“虾贤弟不愧是一位才子,不过,这几篇文章,小试第一有余,乡试录取榜尾也不足。”
“天下事,仰而栖之则难,俯而就之则易。
读书人作文章,不仅是为科举考试,更是以笔代舌,或为百姓之事而悲欢,或为朝政之事而进言。
观虾贤弟是个妙人,不过一时文脉堵塞,静思为兄所言,会有所悟。
为兄要回城复命了,就此别过。
下次见面,一定要彻夜长谈,理想与情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村里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实在难熬,想起了曾经摆摊经历,虾仁让蛮牛带他去集市。
“哎,蛮牛,集市还有多远啊?”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您且再忍忍嘞。”
穿越到此,既没能闯荡江湖的神奇武力,也没万贯家财可傍身。
每日里最让他难熬,就是那饿得咕咕叫的肚皮,那叫声仿佛在不停催促,赶紧想法子填饱肚子。
好在他对地摊经济,略知一二,这或许就是在这世界,能派上用场的本事。
热闹非凡的集市出现在眼前。
形形***的摊位琳琅满目,就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生活画卷在眼前展开。
虾仁紧紧跟在蛮牛身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好不容易寻到个角落,两人赶忙铺开摊位,摆放起满是生活气息的竹编,这可都是虾仁这些日子精心制作的。
旁边摊位传来争执声。
村妇扯着嗓子,“你这东西太贵了,便宜点嘛!”
老农也不示弱,“不能再便宜了,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呀!”
在自家竹编摊位旁,还支着代写书信的招牌。
说起赵梦儿,两人虽成婚,还差一个婚礼。
在这封建时代,结婚仪式可重要了,村长都特意叮嘱过他。
一首忙着筹备婚礼所需,哪怕婚礼再简陋,也得摆上几桌,请村上亲朋好友来,讨个诚挚的祝福。
望着眼前的竹编,心里没底,“哎,蛮牛,你觉得这些能卖出去吗?”
“放心吧,集市上啥人都有,啥都需要,只要咱价格公道,肯定能开张。”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顾客上门。
学着以前摆摊的经验,满脸热情地招呼着,一番讨价还价后,还真卖出了几件东西,这让虾仁心里有了些许底气。
然而,午后集市的氛围陡然变了。
人们纷纷议论起边关的战事,担忧和恐慌的话语西处蔓延。
虾仁听着,心里也沉甸甸的,“若是凉州真的被攻破了,西山县还能安宁吗?
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你说,咱们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别瞎想了,咱能做的就是过好今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呗。”
虾仁点点头,看似简单的生活背后,藏着太多不确定和危机,得想法子多学点生存技能才行。
当下换了几斤粗糠,回家加上野菜,能勉强对付几天。
可虾仁急需钱呀,哪怕几吊铜板也好。
于是他扯开嗓子吆喝起来,“代写书信嘞,二个铜板一封!”
一个身着补丁长衣、面容清瘦的男子来到摊位前。
目光先在竹编工具上停了会儿,而后落在代写书信的招牌上,沙哑着声音,“你真能代写书信?”
“当然,只要您说出书信内容,我定当尽力为您写好。”
“我想给远在他乡的兄长写封信,告知家中近况。
只是我不善言辞,不知咋下笔。”
“您慢慢说,我会把您的意思,准确写在信里。”
“我叫周初一,我哥周十八.......”虾仁边听边在纸上流畅书写,前世汉语言专业,这会儿遣词造句挺顺手。
不多时,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就写好了。
“写得真好,多谢你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递给虾仁。
虾仁看着手中铜板,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
虽说就两个铜板,在这艰难时期,却也格外珍贵。
又有几个人来书信,虾仁忙着为每个人写出满意信件。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天色暗了下来。
两人带着粗粮和十几个铜板踏上归途。
一路上,虾仁心情复杂,虽说今天收获,能让他们再坚持几天,可边关战事,仍让他忧心忡忡。
小村妇赵梦儿己准备好野菜,两人一起动手,把粗糠和野菜煮成一锅简单食物。
虽说味道不咋地,但好歹能填饱肚子。
“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代写书信赚了一些铜板,还换了些粗糠。
但边关战事越来越紧,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别太担心,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虾仁点点头,心里却满是无奈。
在这陌生世界里,只能靠自己努力艰难求生。
夜色降临,望着身旁的小村妇,心中的情感再次澎湃难抑。
缓缓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她身体微微一僵。
“赵梦儿,我实在难以自控。
自见你第一眼起,你的温柔善良便深深印入我心,在这艰难尘世中,你是我唯一的慰藉与渴望,情难自禁才会如此。”
说罢,虾仁慢慢靠近,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次没有强烈反抗,只是微微挣脱。
虾仁心中既紧张又激动,轻轻吻住了赵梦儿,她紧闭双眼,脸颊泛起红晕。
“赵梦儿,我……”她摇了摇头,声音略带娇嗔,“事己至此,只盼你日后,莫要负我。”
“我定不会负你,此生此世,我会与你相伴,不离不弃。”
虾仁终于上得床来,破旧的床在两人的动作下,先是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仿佛是在羞涩地诉说着,即将发生的故事。
紧接着,随着两人的辗转,床榻发出更为剧烈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这艰难生活的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