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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

呜呜的呼啸声刚传来,一阵刺骨的冷风瞬间刮过。

盘山公路上。

一袭身着白色短裙礼服的身影正神色焦急地匆匆往山下赶去。

在她的身后,隐隐能看见半山腰那座正在举行着宴会,灯火通明的豪宅。

姜稚晚吸了吸鼻子,明明唇瓣被冻得乌紫,可她却浑然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在苦苦支撑着她。

要快点。

再快点。

下了病危通知书的妈妈还在医院等着她。

按平时这个时间点,姜稚晚应该在做今天的第二份***的。继姐却早早将她叫老宅,让她跟随父亲参加一场宴会。

姜稚晚心里清楚,继姐是又想玩当众羞辱她的小游戏。

可知道又怎样,姜稚晚只有默默忍受的份儿。

妈妈的天价医疗费,她目前负担不起,只能依靠姜家。

她受一些折辱,来换取妈妈的活下去的机会,这其实很值得。

这整座山都是半山腰那栋别墅区的私人领域,只有下山后,姜稚晚才能乘坐到交通工具。

浑身都被寒意冻得无知无觉,感知似乎都跟着一同迟钝了。

所以当那辆低调沉稳的黑色豪车跟着姜稚晚慢行好一会儿时,姜稚晚才慢半拍地察觉到。

中年司机神情恭敬地发出第三次礼貌询问:“小姐,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姜稚晚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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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暖气打得很足,没一会儿,姜稚晚早已被冻僵的身体渐渐缓和起来。

车内空间非常宽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香。

车上也只有驾驶室的灯光亮着,被司机要求坐在副驾驶的姜稚晚却能敏锐地察觉车后排还有着人。

应该是位男性。

这么宽敞的座椅空间,对方明明姿态放松自然地坐着,却还是显得空间有些逼仄,足以证明,对方身材十分高大。

就算躲藏在黑暗中就算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也有着令人忽视不了的存在感。

而姜稚晚不知道的是。

从车后排之人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起,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便时时刻刻地紧盯着她。

固执、甚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似乎生怕她忽然消失一样。

知道姜稚晚很是焦急,司机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将速度加快。

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二十分钟左右就赶到。

姜稚晚下了车后,对着车后排的位置鞠了一躬,语气真挚:“谢谢。”

她也没有想过能得到回应。

却不料,自己刚转身就被叫住了。

是那位中年司机:“小姐,这个给您。”

一件黑色的大衣被从车窗处递了出来,凭肉眼看,就知道大衣的用料价值不菲。

中年司机意味深长地说出了一个姜稚晚拒绝不了的理由:“在意您的人,看见如今您这副模样,会很担忧的。”

这时,姜稚晚才想起自己在刚才的宴会上,被继姐用一杯红酒从头淋下的狼狈场景。

姜稚晚眼眶发酸,干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真的……很谢谢您。”

直到姜稚晚抱着衣服转身往医院里面赶去时,后排的车窗才被缓缓降下。

路灯的灯光洒进车内,照亮了坐在车后排之人的脸。

与此同时,中年司机语气更为恭敬地发问:“陆总,请问还要赶往白家的宴会现场吗?”

陆砚书那双墨黑色的双眸里汹涌流动着异样的情绪很快消失不见,剑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不用。”回答的声音淡漠又冰冷。

顿时,中年司机心中更不解了。

不喜陌生人靠近的陆砚书,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让那位小姐上了他的车。

十分厌恶安排好的事情被打乱,还是将那位小姐亲自送往医院,还将身上穿过的大衣送给了对方。

明明车上放置着未曾使用过的外套的。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刚才那位匆匆往医院内赶去的那位小姐在陆砚书心里可一点都不简单。

他灵光一现,试探性询问:“那陆总我们接下来就在这里等着?”

陆砚书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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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医院仍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并不好闻。

手术室门外的灯还亮着,门外只有一个中年女人站着等着。

她身形微微有些佝偻,听到身后脚步声后立即转头,眼眶红红地看向姜稚晚。

“婉姨,妈妈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姜稚晚知道这会儿不是该伤心的时候,只能强作镇静。

婉姨略有些呆滞又无措地摇摇头,动了动唇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姜稚晚心中一沉。

半空中挂着‘手术中’的灯亮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才陡然熄灭下来。

浑身疲惫的医护人员从里头鱼贯而出。

直到听见病人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这句话时,姜稚晚才堪堪松了一口气,可脑海中紧绷着的弦却半刻都没有松懈。

医生捏了捏酸痛的眉心,语气沉重:“姜小姐,待会儿你来办公室一下,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姜稚晚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姜父就算再不在意自己的前妻,可他随便出手就是京市最好的医疗资源。

一室一厅的顶层vip病房,各种医疗用具也是最顶级的。

姜母仍在昏睡,因为在吸氧的原因,遮住了她大半的消瘦的面容。

姜稚晚沉默地站在床边很久很久。

婉姨悄悄靠近,劝说道:“小晚,你明天早上八点还有课,下午和晚上还有***,快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

姜稚晚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待会儿我就去休息。”

出了vip病房的门,姜稚晚径直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姜母的主治医生见到姜稚晚进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的母亲心情郁结,再照这样下去……”

后半句话,医生没忍心说出来。

姜母一边觉得自己是姜稚晚的拖油瓶,一边又放不下姜稚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

医生叫姜稚晚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那张用于给姜母治病的卡,里头余额不多了。

继续这么治疗下去,卡上的钱最多只撑得了半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