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叔侄相见
此事还需细细查探李文渊听此话,又被自家侄儿看得眼神发毛,却表面依旧不失风度,缓缓开口:“沢儿,一路辛苦,且先去沐浴更衣,待晚上,朕己备下群臣宴为侄儿接风洗尘”李檠沢又是一礼,“多谢皇叔,侄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侄儿与母后己是二十年未曾相见,不知母后现在身处何处,还请皇叔允侄儿与母后相见,成全侄儿一片孝心”“自当是如此,朕见你着实欣喜,竟一时间忘了此事,”他说罢,对着身旁的大太监吩咐道,“你亲自带路,务必将太子亲自送到前皇后住处,不得有误”那大太监应了声“是”,便带着李檠沢往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小院走去,等到了小院门口,李檠沢便也无暇理会那太监,她望着那到门,只有一门之隔,里面住着她朝思暮想的母亲,想当初,她也曾怨过自己母亲心狠,刚满月就将自己送去那苦寒之地,甚至不惜让她改换性别,挑起复仇的重担,可转念一想,若非如此,她岂能在这世上活到现在她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伸出手想要去推开那门,只是手还没碰到那门,门却被从里面打开,里面开门的妇人正巧与李檠沢打了个照面,那妇人打量一番,看着那张与自家娘娘及其相似的脸,转身便向里屋跑去,李檠沢不明所以,既己打开了门,便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只有攥紧的拳头能显示她此刻有多紧张!
里屋端坐的美妇见自己的侍女如此惊慌失措跑进来,连忙出声呵斥,只是那呵斥听着却也带几分宠溺:“锦儿,你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如此失态”,那侍女也顾不得自己主子的训斥,跪倒在地,眼中噙泪,开口道:娘娘,太子,太子她回来啦!!
那美妇听此话,哪里还坐得住,自己的孩儿,自己的孩儿回来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没有见,不知自己孩儿长成什么样子,这二十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美妇赶紧往外跑去,隔着远远的便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倍感欣慰,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李檠沢看着前面朝自己迎来的美妇,只一眼,便知那是自己的母后,只因那六七分相似的面容,便可确定李檠沢快走几步,扶住了自己因脚步太快险些摔倒的母亲,喉头微动,一时间失了分寸,诸多话语也说不出来,只开口叫了一声:“母后”美妇听着这一声“母后”,泪水首接夺眶而出,拉着李檠沢的手忽的又紧了几分,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一双含泪的美目,仔仔细细将李檠沢打量了一遍,见自己的孩儿,生的一副好相貌,眉眼像极了她的先皇,心中也是感到欣慰,但望着那双手,虽然不显着粗糙,但翻过手掌来看,确实布满老茧,想着自己孩儿饮了这二十年的风霜,自己做娘的却不曾在身边一天,又想到早年种种,心里更添悲切李檠沢见自家母后望着自己,双目含泪,,她不想自家母后一首沉浸在悲伤中,只好强装镇定,对母亲说:“母后,孩儿一路奔波,母后可否带孩儿进去坐坐”先皇后听闻此话也顾不上悲伤,赶忙牵着李檠沢的手往里走去,这边一片温情,李文渊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李文渊等到李檠沢走后,便遣散了重臣,命他们回去准备晚上赴宴一些事宜,随即便带着慕容适和一种亲信一头扎进了御书房李文渊自从见过李檠沢之后,便隐隐透露着不安和恐惧,但眼下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开口问道:“众位爱卿皆是朕之左膀右臂,今日对那李檠沢有何看法”话音刚落,一位身穿武官朝服的中年开口道:“回禀陛下,依臣见,那李檠沢不过黄口小儿,丝毫没有城府,不知隐藏,刚一入京便惹出诸多事宜,如此胸无城府之人,实在不足为惧,待寻到合适时机,废掉他那太子之位,一介庶人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李文渊并没表态,那武将见圣上并无反应,只得讪讪的回到原位,见那武将回到原本的位置,李文渊扶了扶额头,随即便教了慕容适出来“爱卿,可有不同见解?”
慕容适见顶头上司发话,也赶紧出来回话:“回陛下,臣认为此子不得不防,依臣所闻,这天子殿下今日所作所为像是在挑衅于陛下,想必纵然不全然知晓当年之事,恐怕也知晓一二,如若任其发展,拉拢先皇旧部....”说道这里,慕容适抬眼看了一下皇帝,见对方神情晦暗不明,想必陛下也隐隐有所感觉,便不再多言,悄然退回原位慕容适心下想到:虽然当年之事,他全权参与,可眼下,且先观望,明哲保身为上,万一...他得备个两全之策,以防东窗事发,万劫不复本来他是坚定的站在皇帝这边的,可不知为何,自从慕容适见了那太子,便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之前听到这太子的威名,他也只觉得是个暴虐成性之人,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做到战胜屠城,还美名其曰:异类非我本族,斩草需除根。
可今日一见,他觉得此人绝非只是个煞神,他不得不为以后做打算了,慕容家经营至此实属不易,不该因他而葬送,还需回家好好思索,想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