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装鬼吓唬人
陈鸾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全真教的大殿。
大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长明灯发出昏黄的光。
他走到大殿角落,那里有一口巨大的铜钟,古朴而庄严。
陈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
他知道,这一掌下去,自己与全真教的缘分,便算是彻底断了。
陈鸾缓缓抬起手掌,丹田内的真气疯狂运转,汇聚于掌心。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这些年在全真教的点点滴滴。
有师父丘处机的谆谆教诲,有师兄弟们的嬉笑打闹,也有自己练功时的汗水与泪水。
这些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爆射。
“砰!”
陈鸾一掌拍在铜钟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钟声如雷,瞬间传遍了整个全真教。
“敌袭!
有敌袭!”
“快!
保护掌教!”
原本寂静的夜晚,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全真教的弟子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手持兵刃,西处搜寻。
陈鸾趁乱施展金雁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避开人群,一路向山下狂奔。
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喧嚣声和火把的光芒。
陈鸾知道,自己己经成功地离开了全真教。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将不再是全真教的弟子,而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
“再见了,全真教。”
陈鸾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他转过身,大步向前,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只留下那口被他拍了一掌的铜钟,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传奇的开始。
而全真教内,丘处机站在大殿前,望着陈鸾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的眼神复杂,有惋惜,有不舍,也有几分欣慰。
“这小子,终究还是走了。”
丘处机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大殿。
“师父,要不要派人把他追回来?”
赵志敬站在丘处机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
丘处机摆了摆手,“他志不在此,强留也无用。”
“可是……”赵志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丘处机打断。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丘处机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是,师父。”
赵志敬无奈,只得退下。
丘处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内,望着那口巨大的铜钟,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陈鸾这一走,江湖上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但那又如何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无法干涉,也无权干涉。
他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希望他在江湖上能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鸾儿,保重。”
丘处机轻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东方既白,晨曦初露。
他停下脚步,倚靠在一棵参天古树旁,大口喘着粗气。
回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的景象。
陈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本想去古墓瞧瞧,但转念一想,根据尹志平的年龄推断,此时的小龙女还未出生。
而李莫愁,也才是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古墓派的掌门,是李莫愁的师父。
陈鸾脑海中浮现出原著中对那位古墓掌门的描述,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还是别去自找麻烦了。”
他暗自思忖。
“被那位高手一掌拍死,可不划算,浪费回档机会太可惜了。”
陈鸾闭目凝神,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他伸手在光幕上轻轻一点,眼前浮现出自己的武学信息。
内功一栏,“全真心法”后紧跟着“先天功”,熠熠生辉。
剑法一栏,“全真剑法”几个字清晰可见。
轻功一项,“金雁功”跃然其上,掌法则有“履霜破冰掌”傍身。
最下方,“左右互搏术”五个字静静地排列着。
看着系统上面的武功,这算是他闯荡江湖的初始‘本钱’。
夜幕低垂,终南山脚下的小镇早己沉睡,唯有几家酒肆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陈鸾独自一人坐在酒馆角落,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浊酒。
他轻抿一口酒,眉头微皱,这酒与全真教的清茶相比,实在算不上佳酿。
几年来,他早己习惯了道观的清苦生活,可心中却始终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火焰,是对自由的渴望,是对江湖的向往。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如同一只只沉睡的巨兽,近处的屋檐,挂着几串风干的辣椒。
屋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陈鸾放下酒杯,起身走出酒馆。
清晨,薄雾笼罩着官道,远山如黛,近处的树木挂着晶莹的露珠。
陈鸾身背长剑,腰悬酒葫芦,大步向前。
路过一处村庄时,他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正在争抢一个发霉的馒头。
陈鸾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干粮递给孩子们。
孩子们狼吞虎咽,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她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感激。
老妇人告诉陈鸾,今年收成不好,地主还要加租,村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陈鸾听后心中一沉,他想起师父丘处机常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暗自思忖,自己虽无力改变天下大势,却可以尽己所能,帮助这些穷苦百姓。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村庄里,鸡鸣狗吠。
近处,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陈鸾眼神坚定,他决定先去附近州府,看看能否想办法“劫富济贫”。
陈鸾选定了最近的一个小城,经过一番打探,锁定了一户富商。
这富商也算他倒霉,陈鸾刚进城就听到有人议论,说他为富不仁,卖的粮食里竟然掺了沙子。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
陈鸾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戴上黑无常面具,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入富商的宅院。
他正小心翼翼地翻找着银两和银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怒喝。
陈鸾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只见富商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嘴巴张得老大,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陈鸾转身,富商看到陈鸾的黑无常面具,吓得脸色煞白。
“噗通”一声,他从床榻上滚落下来,跪倒在地。
陈鸾见状,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我乃地府黑无常,因你为富不仁,特来锁你!”
富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
小人再也不敢了!”
他声音颤抖,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小人愿将家产三成捐给穷人,不不不,是五成!
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陈鸾冷笑一声,“念你诚心悔改,给你一次机会,你需日行一善,如果做不到,下次必将你勾魂入地府受审!”
富商连连应声:“一定、一定!”
陈鸾不再理会他,转身施展金雁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富商的府邸。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富商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悄悄抬起头,屋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