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锈锁扣往事
傅冉踩着阴影摸到402室门框上沿，三枚微型红外警报器还带着余温——有人来过，且没触发防御系统。
"冉姐又挂彩了？
"沙哑女声混着红烧牛肉面香气扑面而来。
乔笙翘着二郎腿坐在弹药箱垒成的餐桌上，军工刀正给康师傅包装雕花，"这次是谢家的沉香，还是傅家的骨瓷？
"傅冉把染血的西装外套甩进洗衣机，滚筒转动时露出内衬绣的梵文。
"青龙寺超度名单。
"她将***的佛牌照片投影到霉斑墙面上，"我要所有在2003年7月15日接受往生咒的死者资料。
"乔笙的勺子突然戳穿泡面桶。
蒸汽腾起间，她颈后露出和傅冉同款的梵文刺青，只是多了道蜈蚣状的缝合疤。
"你找到那个小沙弥了？
"不锈钢碗底在桌面刮出刺响，"当年往你锁骨烫‘卍’字的秃驴？
"老式挂钟的齿轮发出濒死般的***。
傅冉解开绷带的手顿了顿，腰侧枪伤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谢濯华诵《地藏经》时，瞳孔会收缩0.3毫米。
""你居然测试了他的生理反应？
"乔笙踢开脚边的RPG火箭筒，从冰箱取出冻成冰砖的云南白药，"别忘了三年前他血洗东南亚赌场时，念着大悲咒拧断了十九个毒贩的脖子。
"玻璃窗突然震颤。
傅冉闪电般甩出餐刀，寒光钉穿窗外无人机螺旋桨。
燃烧的残骸坠向晾衣架时，她认出机翼上谢家的家徽——莲纹里藏着狙击镜的十字刻痕。
"你的五爷比秃鹫还难缠。
"乔笙掀开地板暗格，满墙监控屏幕蓝光浮动，"三小时前，他的人在垃圾处理站翻找带血的纱布。
"傅冉咬开伏特加瓶塞浇在伤口上，酒精混着血水浸透破洞沙发。
屏幕突然弹出警报，谢氏集团内网正在检索2003年青龙寺香客记录。
她嗤笑着调出早己备好的假档案，把傅明珠P进超度现场。
"等等！
"乔笙突然暂停画面，放大住持手中的往生幡，"这个卍字旋向不对，是***苯教的逆万字符。
"老式显像管发出电流嗡鸣。
傅冉想起谢濯华佛珠上刻的《金刚经》突然站起身，扯开神龛红布——积灰的银锁片与从谢濯华那里抢来的佛牌拼在一起，逆卍字竟与苯教图腾严丝合缝。
"当年火场里..."乔笙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铁板，"你说听见有人念藏语经文。
"傅冉的军工靴碾碎满地月光。
她掀开下水道井盖，拽出防水密封箱：褪色的孤儿院档案显示，2003年夏天有辆挂着藏A牌照的越野车出入火灾现场。
泛黄照片里，戴九眼天珠的手正在给昏迷的女童注射药剂。
"谢家祖宅在***的别院，"乔笙调出卫星地图，"恰好有间苯教密室。
"破晓时分，傅冉组装好巴雷特狙击枪。
当她把谢濯华的佛珠卡进瞄准镜时，手机突然收到加密信息：傅明珠正在拍卖你母亲的翡翠耳坠。
发件人ID是一串熟悉的代码——三年前暗网悬赏她人头的匿名雇主。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傅冉将硝酸甘油炸药塞进HelloKitty背包，转头看见乔笙正在往弹夹里填装刻经文的达姆弹，"记得留谢五爷全尸，他锁骨下的胎记..."她舔掉虎口溅到的火药，"和我记忆里的祭坛图腾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