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楚望台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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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记得那个硝烟味浸透月色的夜晚,楚望台的砖墙烫得能烙饼。

十七岁的她蜷缩在弹药箱后,耳边尽是鄂军敢死队"驱除鞑虏"的嘶吼。

杜铁山用刺刀挑开她脚镣时,血顺着绑腿流进绣花鞋里。

"小戏子,跟着旗兵不如跟革命!

"这个湖南口音的工程营士兵,将汉阳造塞进她发抖的手里。

远处传来爆炸声,他们身后堆着八百箱德国造七九步枪——那是后来改变中国命运的军火。

此刻(1916年腊月),白玉兰攥着江文渊的图纸冲进暴雨,栀子发油在羊皮纸上晕出模糊的经纬线。

汉阳铁厂高炉的剪影在闪电中恍若巨兽,她突然读懂图纸边缘的密语:大冶铁矿的运输路线即将被满铁会社控制。

沈墨白在顺天堂药局的玻璃柜前剧烈咳嗽,黄药末洒在日文版《解剖学图谱》上。

穿白大褂的日本医师盯着他锁骨处的溃烂:"沈先生接触过731部队的跳蚤培养皿?

"诊疗室后门忽然被撞开,江雪卿带着寒气跌进来。

她伪装成护士的旗袍下藏着显影药水,胶卷上的水文图正显示日本测量队在长江暗礁区做的标记。

两人目光相触的刹那,药柜后的暗门传出德语对话声——那是德国军火商在洽谈山东权益转让。

江震霆用放大镜观察南部手枪的樱花纹,突然在枪管内侧发现"大正三年"铭文。

管家战战兢兢呈上染血的货单:原本该是海盐的二十个木箱,此刻正渗出混着冰碴的血水。

"老爷!

江心捞起豫昌号大副的尸体!

"护院撞开书房门,"心口插着浪人刀,但...但致命伤是咱们盐帮的蛾眉刺!

"江震霆猛然掀翻茶案,青花瓷碎片映出他狰狞的面容——他意识到这场军火交易牵扯着更庞大的阴谋。

杜铁山在仓库二层举起煤油灯,江文渊的改良图纸在光线下浮现暗纹:汉阳铁厂的铁路支线竟与日本控制的萍乡煤矿相连。

底层突然传来盐工骚动,二十名伪装成苦力的浪人正打开渗血的木箱。

"三太太小心!

"杜铁山扑倒白玉兰的瞬间,南部手枪的子弹穿透三层盐包。

混战中,白玉兰的栀子发油打翻在图纸上,显露出孙文手书的"实业救国"西字。

江文渊从通风管抛下德制手雷,爆炸气浪掀翻了浪人首领的面具——赫然是日清商社的买办。

沈墨白划着小船靠近沉没的豫昌号,潜水摸到船尾的保险柜。

***密码信指引的"武胜关"档案里,藏着日本在长江流域的鼠疫培养报告。

江雪卿的望远镜突然捕捉到英国炮舰的动向——他们正打捞豫昌号的航海日志。

"沈先生,胶卷显示日本测量队标记的位置..."她展开水文图的手突然颤抖,"正好是革命军当年沉没军火船的水域!

"两人同时望向迷雾中的江面,仿佛看见1911年那些未启封的德国枪械正在水下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