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依旧在院子中大声喊徒儿星怡起床。
声音之焦急,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敌人打上山来。
“师傅,你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喊啥呀?
真的是。”
只见庭院中,一处木制大门打开,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小萝莉,从后面走出。
他用手揉了揉眼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仿佛正对刚才的美梦回味无穷。
这位小萝莉的名字叫做星怡,别看她个子不高,又像个小孩子。
但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龙族公主,至于为什么会在这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给别人当徒弟,那就不得不提星怡那强大的嘴了。
出生不到10年,就把父亲黑龙王的小金库吃完了,而且因为被惯坏了,导致十分挑食。
黑龙王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想改变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后面找了个机会和妻子白龙王一起把星仪赶出来历练了。
星怡在人间经历了差不多两年的苦后,终于理解到了父母的良苦用心,想回去,但是找不到路了,不得己,只能找了个大腿,拜了个师傅……但是这个师傅的行径,确是让全天下的徒弟都避之不及。
别人的师傅都是给徒弟装备法宝,但星怡的师傅却是把星怡往死里坑。
什么打牌输了,把星怡留给人家抵债、吃完饭不付钱把星怡留下来刷碗、遇到别人挑衅,结果把徒弟推了出去,自己撒腿就跑。
用星仪的话来说就是“脸都不要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先别管好不好吃的了,追债的马上过来了,快收拾些值钱的东西跟我跑路。”
说着,天依一边冲回自己的房间,将一些值钱的草药和“装饰”放进自己的百宝袋中。
一边又收好了几套衣服。
出门一看,却只见穿好衣服,什么都没拿的星仪呆在庭院中央。
“我不是让你收拾东西吗?
你怎么就换了个衣服?”
听到这,星怡略带哭腔的说道。
“师傅,我跟你1年多了,我就两套衣服能收的,你难道让我把我那张‘破床’带上吗?
你平时怎么坑我的?
你心里没数吗?
这么久了就没见你给徒儿点零花钱。”
说罢,星怡站在原地,用手提了提背在身上的小布包。
至于为什么突然要跑路了,不用想都知道天依绝对是赌输了。
“那行,既然收拾好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这次回来不小心让债主逮到了,没办法,他们追到家门口,只能跑路了。”
星怡走过去用手抓住了天依的右手,而天依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口中默念口诀。
“天域无痕!”
只见一道法阵,在两人脚下显现,白光冲天,两人也用传送阵离开原地,至于目的地嘛,情况紧急,忘记打坐标了……而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十几个大汉从门口破门而入。
“淦!
那娘们去哪了?
刚刚明明看见她跑进来的。”
为首的男人面容粗犷一脸凶相,手中提着一把砍柴刀,怒气冲冲的在院子里寻找着天依,找了一圈,发现人不见了。
拿着刀在院子中胡乱的砍着留下来的破烂家具,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大哥,地上有传送阵的痕迹,我估计那娘们应该是跑了,现在咋办?
兄弟们都不会魔法呀。”
“可恶啊。
身为魔法师,欠钱第一件事想的居然是跑路,真是臭不要脸。”
为首的男子叹了一声气,吩咐手下的小弟将院子和房子有用的东西全拿走,自己则郁闷的,坐在台阶上砍草。
“6000银币,看来是拿不回来了,希望那娘们儿有点良心,给我剩点值钱的玩意儿。”
“大哥,我们找了两遍院子里的东西,加起来就不到500铜币,我们亏大了呀。”
听完为首的男子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他是真的被气出内伤来了。
但是他又找不到天依,只能对天怒骂知识补充:1金币等于100银币,1银币等于100铜币,平常的老百姓工作一个月能挣9000铜币左右,基本能维持温饱。
艾尔瑞亚帝国一处海岸边。
星怡和天依两人正浑身湿漉漉的趴在沙滩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说…师傅,咳咳,你就不能靠点…谱吗?
传送不设坐标,一个传送传到海里了,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你不是龙族吗,龙族还会被淹死?”
天依翻了个身,平躺在沙滩上,此时,百宝袋里的东西也全都进水了,不得己天依只能将草药,衣服,还有自己的“装饰”拿出来晒干。
“瞧你这话说的,龙族也是分会飞的和不会飞的,会游泳的和不会游泳的。
况且我今年才13岁。”
星怡说完又咳了几下,将嗓子里的水都咳了出来。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让星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星怡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样子。
为了把衣服烤干,只得起身去附近的树丛,捡了点树枝树叶以及石头回来堆在地上,做成一个篝火。
“麻烦点个火。”
“升炎。”
天依打了一个响指,篝火上便冒起了火焰,不一会儿便熊熊燃烧起来。
随着火焰的温度逐渐升高两人冰冷的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我说你不把湿掉衣服脱下来用火烤吗?”
听见天依的话,星怡咬牙切齿道“不用了,冷就冷吧,我嫌丢人。”
“这附近又没人。”
“丢龙。”
“好吧,原本还想借给你套干的衣服穿的,既然你要穿湿衣服,那就算了。”
说着,天依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件干净的白衣,还故意的拿到星怡面前晃了晃。
“………………”说是迟,那是快,星怡一个转身迅速抢下衣服,随后又立马换上,将自己原本的绿白色连衣裙,放在篝火旁边烘干。
动作之快,让天依都不禁感叹。
“行啊,动作这么快,我就跟你说,多做家务能锻炼自己吧。”
“师傅请容徒儿说一句大不敬的话。”
“但说无妨。”
“脸呢。”
“又不是第一天跟我在一起了,这种东西早就不要了。”
星怡又叹了口气,这一叹包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