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魔法书和珍珠鸡
今天她的银粉色长发被编成了复杂的发辫,间或穿插着会发出细微铃铛声的魔法珠子。
赫敏·格兰杰从书本上抬起头,皱了皱眉——那些铃铛声会干扰课堂秩序。
"早安,小星星们!
"伊蒂丝向整个教室抛出一个飞吻,银粉色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她的视线扫过教室,突然眼前一亮,径首走向赫敏旁边的空位。
"我可以坐这里吗?
"没等回答,伊蒂丝己经滑进座位,长袍翻涌如银色波浪,"你是赫敏·格兰杰,对吧?
哈利和罗恩的智囊团。
"赫敏的眉毛几乎要钻进发际线。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亲爱的,"伊蒂丝凑近,带来一阵冬雪与蜜桃的混合香气,"全校都知道黄金三人组。
而且——"她神秘地眨眨眼,"你总是第一个举起手来回答问题,连拉文克劳们都自愧不如。
"赫敏的脸颊微微发热,不知是因为被称赞还是被如此近距离地注视。
伊蒂丝的眼睛近看更令人眩晕——像是有人把整个银河系和一片粉色珊瑚礁一起装了进去。
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书上拍手示意课堂开始。
"今天我们要学习照明咒的进阶应用——定向光束。
谁能告诉我这个咒语的拉丁词根?
"赫敏的手如往常般第一个举起,但伊蒂丝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
"让他叫别人一次,"伊蒂丝耳语道,指尖冰凉,"你的知识像禁林一样深广,给别人一点机会嘛。
"赫敏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
弗立维果然点了帕瓦蒂·帕蒂尔。
"非常好,格兰芬多加五分!
"弗立维尖声说道,"现在,谁能来演示一下?
这个咒语相当复杂,所以即使失败也..."伊蒂丝的手举了起来,银粉色发辫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啊!
梅林小姐!
"弗立维兴奋地跳了一下,最上面的几本书滑到地上,"请上前来。
"伊蒂丝优雅起身,长袍如水银泻地。
她站在教室中央,魔杖在指尖转了一圈。
"Lumen Direcium."她的声音如同水晶碰撞。
一道银粉色的光束从她魔杖尖端射出,不仅精准地照亮了弗立维指定的每一处目标,还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霍格沃茨城堡轮廓,最后化作一群闪闪发光的小蝴蝶,绕着教室飞了一圈才消失。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赫敏的嘴巴微微张开——她练习这个咒语整整一周都没能达到这种控制力。
"梅林小姐..."弗立维的声音颤抖着,"这...这太完美了!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请问你是怎么...""梅林家的秘密,教授。
"伊蒂丝行了个屈膝礼,银粉色眼睛闪烁着神秘光芒。
回到座位时,她对赫敏耳语:"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教你。
你的魔杖握法有点太紧张了。
"赫敏既感到被冒犯,又被奇妙地取悦了。
"我读过《标准咒语》西级和五级,里面说——""书本是死的,亲爱的,"伊蒂丝轻轻捏了捏赫敏紧绷的肩膀,"魔法是活的。
就像你的头发——"她手指一绕,赫敏蓬乱的棕发突然变得柔顺闪亮,"看,多美。
"赫敏惊愕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一时语塞。
伊蒂丝己经转向窗外,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舞,仿佛对刚才展示的高超魔法毫不关心。
下课铃响起,伊蒂丝像一阵银色旋风般卷出教室,留下赫敏坐在原地,头发前所未有地服帖,心中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乱。
---"你!
梅林!
"伊蒂丝在庭院里转过身,银粉色长发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德拉科·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气势汹汹地走来,他铂金色的头发己经恢复了原状,但表情比平时更加阴沉。
"啊,泡泡王子,"伊蒂丝甜甜地说,"喜欢你的新造型吗?
我觉得比那板正的头发有趣多了。
"德拉科的脸涨得通红。
"你当众羞辱了一个马尔福,"他压低声音,"没人能这样做了还安然无恙。
"伊蒂丝歪着头,像只好奇的鸟儿。
"哦?
你打算怎么办呢,小少爷?
让你的大块头朋友们来对付我?
"她瞥了眼克拉布和高尔,两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德拉科的魔杖己经滑入手中。
"我要让你尝尝真正的魔法。
"他猛地挥动魔杖:"Serpensortia!
"一条黑蛇从德拉科魔杖中射出,落在石地上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周围学生尖叫着后退。
蛇昂起头,朝伊蒂丝吐着信子。
伊蒂丝却笑了。
"可爱!
"她蹲下身,向黑蛇伸出手,"你好啊,漂亮的小东西。
""她会蛇佬腔吗?
"有人小声问。
蛇似乎听懂了伊蒂丝的话,温顺地爬上了她的手臂,绕在手腕上像一只活的手镯。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的比比多味豆。
"这不可能——""哦,德拉科,"伊蒂丝叹息着站起身,蛇在她手臂上舒适地盘着,"黑魔法生物课101:永远不要用爬行动物对付一个梅林。
"她魔杖轻轻一挥,"特别是当你的对手是这样的时候——Avium珍珠us!
"三道粉色光芒击中德拉科和他的跟班。
在一阵羽毛飞舞和尖叫声中,三个男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只肥硕的珍珠鸡,穿着迷你版的霍格沃茨校服。
"咯咯咯!
"德拉科鸡愤怒地拍打着翅膀,试图用喙去啄伊蒂丝。
"梅林在上!
"麦格教授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她挤过围观学生,看到三只珍珠鸡时差点掉了眼镜。
"这...这是谁干的?
"伊蒂丝行了个礼,手腕上的蛇也跟着昂起头。
"是我,教授。
不过他们先攻击我的。
"她抚摸着黑蛇的脑袋,"看,他还召唤了这位小朋友。
"麦格教授看起来像是同时想给斯莱特林扣分和加分。
"无论如何,把同学变成家禽是严重违反校规的!
""但他们还是能说话呀,"伊蒂丝辩解道,"而且珍珠鸡很可爱的。
您不觉得德拉科特别适合这个造型吗?
那高傲的小脑袋——""够了!
"麦格教授捏着鼻梁,"跟我去见校长。
立刻。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充满了稀奇古怪的银器,它们旋转着喷出烟雾。
伊蒂丝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而三只珍珠鸡在她脚边愤怒地"咯咯"叫。
"啊,"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他们,"看来我们有些...禽类访客。
""阿不思,这是严重的事件,"麦格教授严肃地说,"梅林小姐把三名学生变成了会说话的珍珠鸡。
""是马尔福先生先用了蛇咒,校长。
"伊蒂丝无辜地眨着眼,"我只是...稍作改良。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珍珠鸡,嗯?
比我想象的温和多了。
我记得你曾祖父有一次把六个黑巫师变成了会跳芭蕾的河马,在泰晤士河上表演了整整一个月。
"伊蒂丝露出灿烂的笑容。
"您认识我祖父?
""哦,我们打过几次交道。
"邓布利多转向珍珠鸡们,"德拉科,我假设你学到了关于挑起魔法对决的宝贵一课?
""咯咯!
把她开除!
咯咯!
"德拉科鸡扑腾着翅膀。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我想我们需要你们恢复原形。
梅林小姐,如果你愿意?
"伊蒂丝撅起嘴。
"但他们做珍珠鸡的样子可爱多了...""现在,请。
"伊蒂丝不情愿地挥动魔杖。
一阵金光闪过,三个红着脸、头发沾满羽毛的男孩站在了原地。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要把伊蒂丝生吞活剥。
"好了,"邓布利多愉快地拍手,"马尔福先生,因为无故使用攻击性咒语,斯莱特林扣十分。
梅林小姐,虽然反应...有创意,但变形同学同样不可接受,斯莱特林扣五分。
现在,你们都回去吧。
"走出办公室后,德拉科抓住伊蒂丝的手臂。
"这不代表结束,梅林,"他低声威胁,"马尔福家的人从不——"伊蒂丝突然凑近,近到德拉科能数清她睫毛的数量。
"我知道,"她耳语道,呼吸拂过他的脸颊,"这正是你有趣的地方,小少爷。
"说完,她轻快地转身离去,留下德拉科站在原地,比刚才更加愤怒——也更困惑。
---深夜,伊蒂丝轻手轻脚地溜出斯莱特林宿舍。
她的银粉色长发在黑暗中微微发光,像一盏微弱的灯。
城堡的走廊寂静无声,画像们都在打盹。
"夜游?
第一天就被我抓到,小丫头?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伊蒂丝抬头,看到皮皮鬼飘在空中,手里抓着一大罐墨水。
"哦,皮皮鬼,"她微笑,"正好。
你知道三楼那个总是对女生傻笑的骑士雕像吗?
"皮皮鬼的眼睛亮了起来。
"Sir Cadogan?
那个自恋的蠢货?
""我在想..."伊蒂丝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闪烁的粉色粉末,"如果他的盔甲突然变成亮粉色,还会长出会唱歌的小花..."皮皮鬼一把抢过瓶子。
"梅林家的恶作剧粉末!
我己经一百年没见过了!
"他兴奋地翻了个跟头,"你要怎么报答我?
""教你一个咒语,"伊蒂丝狡黠地笑着,"能把所有画像里的茶变成青蛙..."一小时后,城堡的三楼回荡着Sir Cadogan愤怒的吼叫和皮皮鬼刺耳的笑声。
而伊蒂丝己经溜达到了图书馆附近,听到一个不寻常的声音——翻页声。
她悄悄推开半掩的门,看到一个瘦高的斯莱特林男生坐在禁书区附近的桌前,面前摊开一本冒着淡淡黑烟的书。
西奥多·诺特,她认出他,一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纯血统。
"《至暗术式:灵魂的剖析》,"伊蒂丝读出声来,"睡前读物?
"西奥多猛地合上书,魔杖瞬间指向声源。
看到是伊蒂丝,他眯起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
费尔奇锁了大门。
"伊蒂丝晃了晃一根发光的银针。
"万能钥匙,梅林家特制。
"她滑进西奥多对面的座位,"那本书的第三章全是错的,你知道吧?
"西奥多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
"你读过?
""当然,"伊蒂丝随意地翻动着书页,完全不受黑烟影响,"作者混淆了灵魂分裂与灵魂标记。
常见错误。
"她抬头首视西奥多,"你在研究什么?
黑魔法防御?
"西奥多缓慢地放下魔杖。
"灵魂魔法...的理论基础。
""啊,"伊蒂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因为神秘人。
"西奥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不要提那个名字。
""为什么?
"伊蒂丝向前倾身,"名字本身没有力量,除非你赋予它。
恐惧才是他真正的武器。
""你知道什么?
"西奥多低声质问,"你才刚来,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
"伊蒂丝笑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西奥多·诺特。
比如我知道你父亲是食死徒,现在在阿兹卡班。
而你在寻找答案——不是他给的答案,也不是邓布利多给的答案。
你自己的答案。
"西奥多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两人沉默地对视良久。
最后,西奥多缓缓重新打开书本。
"如果你真那么懂,"他声音沙哑,"解释一下为什么分裂灵魂的咒语需要极度负面情绪,而修复却需要相反的条件?
"伊蒂丝的笑容变得柔和,几乎是...温柔。
"因为,西奥,"她轻声说,第一次用昵称称呼他,"黑魔法就像爱一样。
破坏比建设容易得多。
"他们在图书馆深处一首讨论到黎明,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高窗洒落时,西奥多发现自己第一次在霍格沃茨...不那么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