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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侯爷十二年,我生了十二个子女。

都说我得到的宠爱独一无二。

用最好的珍珠膏,一滴千金的木犀油堆满妆台。

只要我看一眼,第二天昂贵的丝绸珍宝就会送到我面前。

直到二十六那年,他的白月光和离了。

我也生了第一根白发,膏脂下的腹上也有了细纹。

他说。

“你走吧。

女子青春短暂,我已给你选了个很好的主家,他子嗣单薄你擅生育,有了孩子他一定会给你个贵妾的名份。”

1我走的时候素钗旧衣,只带了一个宝奁。

未来侯府夫人沈碧珠派了贴身嬷嬷先进了府检查大婚的布置。

嬷嬷在花厅拦住我。

眼睛扫过我手上的宝奁。

“世子府的东西,桩桩件件都登记造册,我家娘子的嫁妆三日前送来,若是短了少了什么,老奴怕是不好交代。”

我没吭声,昨晚凌峻最后一次折腾,让我叫哑了嗓子。

他不知疲倦,仿佛是最后一次,我昏了再醒时,他还捏着我的软肉。

他哑着嗓子。

“迟迟,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屋子里的东西,明天你可以选一样你最喜欢的带走,添作你的嫁妆。”

可是今天我选了,我捧着这个他亲手做的妆奁。

明明沈碧珠的嬷嬷故意找茬。

他却叫我。

“打开,叫嬷嬷看一眼罢。”

嬷嬷又说。

“不止宝奁,还得看身上呢,谁知道会不会藏什么,瞧着这胸,就很鼓——不像是正常的。”

侯爷居高临下看过来,大概想起了什么。

他眸色暗了暗,却还是依从了嬷嬷。

“如此,迟迟,你脱了外裳,叫嬷嬷看一看,免得影响你名声。”

可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名声呢。

2我娘是个医女,曾在侯府为老太君看过三个月病。

后来老太君再次病重,小侯爷亲来寻我娘。

我娘已经难产没了,我那时刚满十岁。

结巴,胆小,被后娘按在水池,用粗糙的抹布搓洗我冻疮裂开溃烂的手。

“小***,故意的是不是,破手粗笨,让我裙子勾丝,让帕子染血,我今日非要搓掉你一层皮。”

我疼得无声尖叫,眼泪滚落。

小侯爷一鞭子抽过来。

他救了我,然后买了我。

将我扔在了庄子,忘了这事。

我十五岁那年。

小侯爷的心上人嫁人两年了,他不肯议亲,不肯纳妾。

京中传言小侯爷不行,宗族觊觎爵位欲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