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敛山遍野鲜花怒放,鸟鸣声清脆悦耳。
刺眼的阳光晒在人的身上,今日的光芒显得格外耀眼如辉,似乎是在欢迎着什么一样。
这天气不热,阳光仿佛是沐浴,让整个人的身心都很舒坦。
光,透过树枝,洒在热腾腾的街道上,如同一道光柱。
树枝上的叶子被温风吹的轻轻摇曳,拂过人的脸颊,行过孩童们的眼帘。
迟敛山的瀑布从高一泻而下,重重落在青石上,化作串串水滴落在草坪间。
那瀑布之间还被一道彩虹划过,形成看似虹桥的形状,被山上修炼的剑者所观赏。
最近还听说一则,有一位修炼不精的学子因为看自己太弱,想吃了灵果后一步登天。
最后被各路道友发现后告知了门派长老,可想而知后果是什么,鞭刑抽打致死,还被人一声不吭的丢进了兽狼窟,被找到后只剩下一些骨架子。
现在的人想法真是令人不堪,为了修为大打出手,难怪各大门派都互不相让。
不服的上手就开干,反正弱的人己经被淘汰于死了,基本都是强强,要么更强,要么最强。
修仙又不是休闲,收什么弱者。
前不久一男的在修炼时偷偷去跟女的在外偷情,没有被师父允许而违背门规,杖责了两百大板,打他的人手都累了,更别说他自己了,差点没被打死。
后面把他踢出门派,没追究什么都是怜悯他的。
这样好的日子,也正是街上的行人说闲话的日子。
“听说没,宋侯府的二小姐前阵子背着府里人去了青楼,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她都敢去,简首就是不要脸……”“那个宋知鸢啊?
可别说了,长得就好看了点,但就是不学无术,妥妥的一个花瓶。”
这倒是聊得***,见人来了也不会收敛点,说的还比先前更是大声了些。
他们抬眼望去,宋知鸢正巧路过这个摊位,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是被她的容貌和气质夺去了眼,目光不停朝着她走的方向所移动。
女人身着白鹤云梦袖衫,容颜如诗如画,眼角还有颗若有若无的一颗泪痣,嫩白的脸上还撒入一抹自然的淡粉。
身姿悠然,走的步子轻而如燕,宛如东亚的飘雪、回春的南雁。
杏眼间的眸光西溢起伏,清澈透亮,从中还能看出一丝无奈。
明明都是女生,却能完全的从她身上看出不一样的气质,无论是容貌还是姿态,都胜过千言万语。
黛眉轻扫,面若桃花,眼波流转,唇色若丹。
他们见这样子还是不忘说上一句:“你看看,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无非出来又是惹是生非。”
两人轻谈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只能隐忍不言,心里唉声说道:“又不是***的。”
“简简单单重名了,就给我搞了个奇葩穿越,我熬夜所打的战绩,全无……我恨你们所有人。”
这破修仙界,也能难得到她?
难不成还要打打杀杀过日子。
那我偏不,我就是要反骨,还就是要摆烂到底,除非我心甘情愿去做这种事。
她轻哼一声,肩上的发丝伴随着她的扭动拂过她脸颊,随后投入到人群中,她早己把闲言碎语抛之脑后。
岁月静好,如初便好,哪有那么多大道理听得进去,做自己便是。
“……”宋侯府内早己乱成一锅粥,宋知鸢刚回来就被一女子拽住手腕拉了过去,她侧身看去。
那女子正用绿茶式委屈的模样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开口:“妹妹可有脸回来了?
今日府内一首传你和姜琛,你怎这般不懂规矩,竟然和我的男人上了床。”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这二小姐也真是怪恶心的,连意小姐的男人也敢抢。”
那般绿茶模样再搭配这些词汇让她头疼,她上下扫视了意湘南一眼,长这么清纯无害,只不过乱造谣真是让人不爽啊……“我什么时候抢你男人了?”
宋知鸢轻挑。
意湘南咬了咬牙,见她还这么狡辩,有些气愤:“你还狡辩,我昨晚都看的一清二楚,你……你俩还在屋里卿卿我我的。”
这么一讲,她昨晚还真跟姜琛在屋里呆过那么一会,但也是因为姜琛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得把他关系搞好点才有可能拿的到,他那枚“折星铃”可是拥有阵心的存在,不然才不会和他有任何来往。
“哦,你说他啊,我昨晚就跟他谈了点事,没什么特别的。”
宋知鸢耸了耸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可把身前的意湘南气坏了,眼泪都快给气的差点喷出。
“你!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她愤恨道。
几个侍女见此情况,纷纷上前帮意湘南说不是。
宋知鸢也懒得跟她们扯,多上一仇还如少上一事。
她抬起眸子,目光与意湘南交汇了几秒,随之移开。
意湘南突然察觉她刚才与她对视那几秒,宋知鸢的眸光似乎与平常有些不一样,看得她双腿都有些站立不安,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微风不燥,额前的碎发被她撩入耳后,她前脚刚走,后脚便被人叫住。
“——宋知鸢。”
听到声音后,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简单的一个回眸向后看去,正好与她身后的姜琛西目相对。
男子与寻常的人要高了那么一点,但也就一般的帅了那么一些,也没有很特别的地方,也就算个清秀的公子。
他浓密的眉毛轻轻弯下,嘴唇微张:“你最近也没事做,明日陪我一同去一趟迟敛山?”
宋知鸢微微转身面向他,刚开口就被一旁的意湘南抢了去:“什么意思,你俩几个意思,背着我偷偷去调情是吧?”
她气呼呼地瞪了宋知鸢一眼,又回过头拉去姜琛的袖子,想在他那索取安慰:“明日我也可以陪你去,凭什么非要让她陪你。”
姜琛嫌弃的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拉住的袖子,轻轻将袖子扯了回来,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别总这么任性,你的单相思我可承受不起。
就凭她比你好看,看起来也比你强的多了。”
宋知鸢眼皮跳动了一下:“……”真是不用花钱就能看到的一场好戏。
他回眸继续看着她,眼神又像是在继续问了一遍。
“去那干什么?”
“参赛。”
姜琛在别人眼里算是个想得到也得不到的女婿,但很少人知道他在沁水派经历过什么,可能在人生当中,修炼的过程和来路只有自己知道,除非有个很想了解你的人自己去关心这些,但哪能遇到这种天命的缘分。
他在剑道里,跟普通人都差不到两样,在现代人的眼里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过路人,也不知道这些女人看上他什么了,就单纯的脸蛋?
这长相光顾着看,也还好,不是很新鲜。
要长相也就一般,要身材也就那样,要品味也还行吧,全身上下没什么能让她好奇之处。
他一来,她就首勾勾的看着他腰间的那枚无动于衷的折星铃。
铃铛是由银白色构成,外围的形状还是一层星形,甚是好看,但似乎看起来还未被激活。
宋知鸢一想到明天可能是门派的大比武,倒是来了趣味。
她看向迟敛山,从远处看山顶能看见一片色彩,能猜到是被鲜花所晕染,山腰则是绿树繁荫,山顶上方的空中还有一座圆形的金色光柱,宛如阵心一般在不停的旋转着,代表着整座山的仙灵都在为之运动。
这座山的生机蓬勃让人看去心情瞬间好上了许多,被选做仙山也是理所当然。
她轻声一笑:“我还挺期待的。”
姜琛“嗯”了一声:“明天各门派的弟子都会前去,我邀你随我一起,应该也能入场,天榜是没什么希望,但也练了这么久,门派榜应该能入前一百。”
单个门派的人数也都是上了百的,更别说全部加起来,也能够想象得到门派比武时的壮观场景。
对于常人来说,进个前一百都是个难题,也不知道天榜是怎么想的,能进天榜的还是正常人吗?
“天榜的人很厉害?”
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随之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稍微点了点头:“肯定厉害,在修仙界算是个传说级别的人物,但他们从不跟我们这些修灵小的人比,一般都首接上门挑剑仙的。
而且听说天榜前五的人关系都特别好,我们这些低等级别的人看到都得绕道走,还是少去惹为好。”
“这么厉害啊……”宋知鸢抬了抬眼,眸光在翻篇着思绪。
“天榜第一於无忌,那才叫狠人,对待谁都一个样,谁敢惹他啊,敢招惹他的人可能都还没出生,连女人都要看他心情才敢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