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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宫宴上,嘉奖我治疗时疫有功的圣旨正要递到我手中,

奶娘带着她的女儿露儿闯了进来,面对着禁军的刀剑,

露儿不管不顾的拿出小刀拼命的割向自己的喉咙,鲜血淋漓的哭着哀求我:“小姐,

我这就割断自己的声带,我再也不敢说自己是裴家的女儿,

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时疫方子是我写的,我自愿去最严重的栖流所伺候病人,

只求你放过奶娘,她可是你的亲娘啊!”奶娘向父亲连连磕头告罪,

指控母亲当年为了报复父亲逼她替换亲女。帝王震怒,父亲当场将我从族谱里剔除。

祁烬搂着裴露儿表示婚约对象永远是裴家独女,请旨将我这欺君罔上的罪人送进栖流所。

我在栖流所受尽屈辱折磨,白日里我是试药奴,吃下各种东西以试药效,

晚上我是最***的流莺,任由每一个前来的流民肆意发泄。一年后,

第五次剖宫取胎后的我跪在相府冷硬的地面上,

祁烬搂着明艳照人的裴露儿鄙夷的看着我:“裴夏,替露儿生下一个孩子,

相府就给你一个容身之处。”可我胞宫已毁,毒入骨髓,

命不久矣............祁烬要我回相府的消息传来,

负责看管我的下人把我从鸡窝里拖了出来。惊飞的鸡群在我身上打架啄食,

身上的恶臭让来人捂住口鼻,满脸嫌恶。“老将军说了,

将罪妇裴夏押回相符听候小相爷发落。”眼前模糊,我看不见来人,只听到说要带我出去,

慌着循着声爬过去,抱住来人的脚,头拼命的砸在地上:“奴不会走,爷放心,

奴绝对不敢走的,奴这就伺候爷!”说罢就捧着摸到的鞋子,竭尽所能地亲吻舔弄。

对方似乎吓了一跳,想要挣脱,我却以为又是新的试探,紧紧地抱住往自己的怀里塞。

只听见那边鄙夷的声音:“这贱妇,莫不是已经疯了?”另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脸,

嘲弄地说:“老将军和相爷求了圣上,要接你回去了!”“只是回去以后,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都有数吧!”我惶恐地点点头,“奴知道,不敢胡说!

”两人匆匆给我套上准备好的衣物,佩戴首饰,珠光宝气晃得我眼疼。

他们送我登上了一家马车,车里柔软厚实的软垫能让我恍若隔世。一声冷哼,我汗毛乍起,

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这流民聚集的栖流所,你也能穿的这般华贵,看来你还挺享福的。

”“看着倒是乖顺,看来这一年倒是教会了些规矩!”我发着抖,一声都不敢吭。

“我在跟你说话,你闷声不吭,是在我面前拿乔吗?”轻微的怒气却好像一座山压在头顶,

责怪的语气让我本能的开始磕头求饶,我砸的用力,只是两三下,

额头已经殷红一片:“奴错了!奴该死!爷不要生气,奴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黑着脸拽住我的手,“你是不是疯了?

”我茫然的抬头,为什么不高兴呢?过去三年里,只要有人心情不爽就会来找我寻开心,

他们比着赛的让我挨个在他们前面磕头,赌我第几下能把自己嗑出血来,

赢了的人可以当众跟我***,输家看着也有趣。每当我这样,总能安抚掉他们的怒气,

怎么这次不行了?“你好歹曾经也是高门贵女,做出如此轻贱的行径是想给谁看?

”没有消失的怒气让我的恐惧空前的强烈,感觉残暴的凌虐下一秒就要降临,明明只是跪着,

莫名的疼痛感已经传遍了四肢百骸。我尖叫着躲开,疯狂的扇自己的脸,

口鼻很快就渗出血来:“奴不是高门贵女,只是各位爷的奴,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当年我刚被扔进栖流所,无数的流民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也曾喊着我是将军府的独女,

高门贵女,你们不得造次,也曾经硬气的打退好几个妄图靠近我的人。但纵使有一身的武艺,

断水断粮几日,也是半点力气使不出来。他们嬉笑着叫我跪在地上自扇巴掌,自贬为奴,

满意了才会赏一口馊饭污水。栖流所里,朝不保夕,对未来无望的他们心中充满了恶念,

而我,就是赏给他们最好的玩具。为了活命,我打碎一身傲骨,

生生的把自己磨成了任人践踏的污泥。对方捏住我青紫的脸颊,阻止我再打下去,

语气十分恼怒:“裴夏,看清楚我是谁?”模糊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

但声音我已经记起来了,是曾经与我有婚约的小相爷祁烬。我还记得小的时候,

他总绕着我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还一本正经的说:“夏妹妹,

我们就是青梅竹马,以后还要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曾经无比期盼踏着十里红妆与他相守的郎君,却在裴露儿出现后,跟我的父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