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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女大,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被分到超绝12人寝。

老鼠频频出洞,蜈蚣四代同堂。

新生第一天,厕所就被不知名家长留下一坨冲不掉的翔。

屎味浴室,从今伴随洗澡的每时每刻。

天杀的,我分明记得当初新生群里,展示的是一张张超越一众学校的,上床下桌四人。

若非如此,自己这个分数,也不至于硬磕这个大学。

黑心学校,还请无偿归还我妈生宿舍!1视频里,淋浴头和蹲坑都有两个。

但互相没有遮挡,且需要和隔壁寝共用。

“所以我们两个宿舍加起来十二个人,只能在这解决人生大小事?”“不止呢,阳台和洗漱间也得一起用。

隔音还不好。”

交学费的时候,学校更是按照六人寝,多收我们两百住宿费。

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比较表现得比较娴静。

也没有网上盛传的奇葩舍友。

见洗澡条件辛苦,更难得有热情的招呼:“大家别害羞,军训赶时间,双排一下也不打紧。”

结果不行。

两个取不下来的简陋喷头,有一个还是坏的。

烈日炎炎,我怨气冲天。

军训完,灰头土脸,一身臭汗地回到寝室。

得等到规定时间才能开始“排队”洗澡。

抬头又看到满是蜘蛛网的床板。

两眼一闭,天塌了。

我捂着喘不上气的心口,只能自我安慰:“起码比开放大澡堂好点……吧?”凌晨十二点,大家险险洗完澡。

腰酸背痛刚眯着,却听阳台处传来甜腻的声音:“亲爱的,今天军训好累啊~”“没有啦,我都有在好好涂防晒霜,不会晒成黑妹的~”“宝宝,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呀~”……“大姐,能不能别叫了?这大半夜的大家都要睡觉了你搁阳台聊上了?”我猛地睁大眼睛。

对床的女生在黑暗中利索地下床,打开阳台门对着小情侣直接开大。

干脆利落地,叫停了今后每晚可能要经受的折磨。

从此耳朵清净了,世界干净了。

这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我的英雄,我的天使!所谓的开学小心翼翼礼貌做人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2南方,除了人,其它生物都自由生长得很大一个。

我以为这地方只是设施老旧,事实告诉我,大错特错。

高温会打破一切幻想。

门口臭气熏天的垃圾车。

臭水沟一样的下水道处处彰显存在感。

光天化日之下,老鼠就这么水灵灵地,从漆黑的厕所洞口,探出一个小脑袋。

多冒昧啊。

惊恐的小依蹲在地上,捂着脸崩溃:“我都要脱裤子了,结果看见一双豆豆眼盯着我!我和它对视了好久——”我艰难地猜测:“它该不会一直以来都生活在那个洞里吧?”甜甜皱着眉头:“那我有时候听到的,不会是它在里面翻腾的声音吧?”乐乐一拍桌子站起来,她就是这么个急性子:“必须采取措施!”面面相觑之中,甜甜理智发言:“投毒很难,那个老鼠要是死在坑里面,会发烂发臭。”

桐儿面色不虞地瘫在床上,看起来根本不想面对现实:“而且学校的水如果是循环的,可能也会导致我们中毒……”最后,也只是先接受这只针孔录像鼠。

那只老鼠愈发肥硕,我甚至感觉,它胖到快要钻不进洞里了。

3很快,多雨的季节来临,也带来了新物种。

几只有手指那么长的蟑螂,结队出现在了走廊里。

离厕所那老旧的木门 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小心,它会飞!”甜甜惊魂未定地提醒我。

我和另一个的室友戴着三层口罩,拿着杀虫喷雾就闪进了走廊里。

开始无差别攻击。

没办法,谁让我们寝有个人正在厕所里洗澡呢。

这厕所门本就老旧,雨天发着霉,被虫子筑窝侵蚀着。

某一天,底部突然掉了一整块木头下来。

木块和木屑散落在厕所,一直也没有人主动去打扫。

现在的厕所门和地面有一个手掌那么宽的缝隙。

大蟑螂们想进去,简直易如反掌。

地面变得滑溜溜时,蟑螂们都开始翻身抽搐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

刚以为没有漏网之鱼了,就听见厕所传来尖锐爆鸣。

以下,是受害者小安的第一视角描述——正在给头发摸泡泡的时候,我瞥见一只神出鬼没的蟑螂。

它很不长眼地趴在门上。

我无法靠近门,逃出这个鬼地方。

只能释放声波和它搏斗着。

欲哭无泪的是,淋浴头拿不下来。

我也就不能拿热水冲,让它挪个地方。

我颤抖着把热水开到最大,退至角落。

也不知道是哪滴水惊动了这位大爷,它终于大发慈悲,转换阵地。

结果,新的落脚点又在我的换洗衣服附近。

没办法,在被扑脸杀和光着身子撤出浴室中抉择,我果断选择了后者。

谢天谢地,走廊的门被好心人关上了,不用担心被外面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叔看到。

我艰难踩着滑溜溜的地面,冲到柜子旁,胡乱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几乎是再也憋不住,开始了生理性的干呕。

我明白了。

这里,就是一个连尊严都无法保护的凶险之地。

受害者视角结束。

4听到她尖叫的时候,我们都很担心。

一直在门外劝她快出来,别穿衣服了。

小安解释后,我们才明白那蟑螂一开始趴在门上。

这位光着屁屁出来时,头上的洗发水都没来得及冲。

有句话说得不错:“女人洗头时是最脆弱的。”

我们一边安慰她,一边冲进厕所 喷洒杀虫剂。

蟑螂大爷最后逃荒般地被杀虫剂喷出了厕所。

但这阴影永远留在了我们心上。

我们寝的每个人,甚至练就了睁着眼洗头的本领。

近视的,实在害怕,也是戴着眼镜,睁着眼洗。

5其实这时,真正的大BOSS还没出场。

毕竟刚读完压抑的高中,我们宿舍基本都是能熬的夜猫子。

这让起夜成了我们寝的家常便饭。

很不幸,在一个寂静无声的深夜里,正在等待厕所的甜甜被突袭了。

那只蜈蚣与黑暗融为一体,悄无声息爬上甜甜脚踝的时候,没有人看到。

直到她的尖叫声打破了寂静:“啊——!”我当时正沉迷在抖音的女色男色中,听见这声尖叫后,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发生什么了?”被蜈蚣上身的人,如同被电击一样,浑身抽搐着进了寝室。

她火速关上了门,虚脱地瘫在地上:“有蜈蚣爬到我的脚上了……”门外紧接着,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赶忙过去,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小安。

我想着缓解一下气氛,便开口调侃:“我还以为是蜈蚣变成人了——”“等等,你快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蜈蚣!”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错之处,她想进安全之地,却又不敢。

小安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万一那蜈蚣趴在上面,跟着进来了……后果,大家都不愿意看见。

那一刻,她的绝望,我有同感。

我不敢懈怠。

借着门透出去的光,前前后后都看过一遍。

“你身上应该没有,先进来吧!”太过慌张,她撩起裤腿让我仔细检查,还放不下心。

就差把裤子脱掉扔外面,光着两条大白腿进来了。

小安颤抖着说,这是她人生中,目前最灰暗的三十秒。

被锁在门外的三十秒里,她走马观花地回忆完了自己一生。

祈祷着各路神仙,愿意悔过自新,痛改前非。

我们柔声安慰她。

却听此时,早已熄灯的隔壁寝,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尖叫:“能不能别吵了?!”6隔着一堵隔音不好的墙,看不透人心。

我们寝和隔壁寝的关系,注定好不了。

奈何无良学校抠搜着,让两个寝共用澡堂、厕所、洗漱间。

她们嫌我们晚上动静大。

我们嫌她们晚上洗澡太久,不给我们留时间。

再加上缺少沟通的时间和机会,嫌隙慢慢根深蒂固。

蟑螂每次被毒死在走廊,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去把它们扫到外面。

洗漱台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许多小小小强们。

生怕洗漱杯里接到,我们寝不得不打起精神,撒了许多药粉上去。

见效很快,密密麻麻的蟑螂幼虫都被药粉吸引到了一块,躺尸了。

这样一来,不仅杜绝了平时接漱口水接到小强们。

还有被小强们爬上身,进而钻进绝对安全的被窝这种可能性。

唯独这天,我们洗漱完已是深夜,遗忘了走廊里那群晦气东西的尸体。

谁知第二天,隔壁寝有位小仙女,那么地“一不小心”,就把走廊里的一只踩爆浆了。

她踩到时大叫了一句,穿透力把我们整个寝都震醒了。

还不忘嬉笑着,和朋友聊:“我把它踩爆了!”随后便回了她们寝室。

等到晚上,那只爆浆的蟑螂,依旧在原地。

很脏很恶心,她们却能视而不见。

我们寝都有些忍不了了。

自己每次都冲在杀虫第一线,各种喷剂粉剂药剂,也是自掏腰包买的。

没指望隔壁寝会主动搞。

但也忍受不了,她们尽帮一些倒忙。

蟑螂的尸体被踩碎后,流出的白色液体,很可能会孵化出无数的蟑螂幼虫。

集体大搞卫生第一次被提上日程。

“大家能不能一起搞一下走廊的卫生呢?那几只蟑螂尸体一直在那,很恶心。”

对面无人理会。

许久,有位敏感肌很明显破防了:“什么意思啊?你们光杀完就不管了。

这样我们才会踩到。”

这逆天发言。

槽多无口,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给她们道歉吗?”小安气愤道,“我们又不是她们的保姆!”我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表达欲占了上风:“走廊是公共区域,大家都有责任好好爱护不是吗?今天我们实在看不下去,已经把蟑螂扫掉了。”

室友们都来帮我接腔:“希望下次你们也能干点实事,不要光添乱了。”

对面估计是无话可说,熄火了,但也没反应。

我其实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从没想过窝囊的自己会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7厕所里的诡异生物们总是跑出来吓人,大家下意识整天把厕所的木门关上。

只是除了让厕所的霉菌生长得更好外。

其他的,似乎无济于事。

某个深夜,我亲眼看到,一条足足有手臂长的蜈蚣,盘绕在厕所坑位旁。

当时极度的恐惧控制了我的大脑,以至于尖叫都是无声的。

更诡异的是,等夜猫子室友爬下床,想见见世面时,它失踪了。

但我们寝和它很有缘分。

后来好一阵子,我们陆陆续续都和它打了个照面。

隔壁寝却没有。

有时候,我也挺佩服隔壁寝这些小仙女。

她们对生活在这个厕所的各种诡异生物,能做到视而不见。

厕所都快成蜈蚣窝了,时不时还能冒出几只小蟑螂。

她们有些能在里面泰然自若地洗上半小时打底,同时放着音乐唱着歌。

也是很有粪围感。

不止如此。

无论冬天还是夏天,都要端着一盆盆的衣服进到厕所洗,占用更多的时间。

明明一旁就有洗漱间,可以用来洗衣服。

8“家人们,这几天要不合作搞一下厕所,和洗漱间的卫生?”我在Q群里再一次发出了这段话。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和隔壁产生交流。

奈何那些新繁殖出的小蜈蚣,已经到了泛滥的地步。

蹲坑的短短几分钟,目光所及之处,就能看见好几条,在发霉的地面上蠕动。

和上次一样,隔壁寝六位,安静如鸡。

直到第二天开始排队洗澡前。

对面的代表终于施舍般,冰冷地回复两个字:“可以。”

然后就自顾自地排队洗澡了我在排队长龙下引用那条“可以”,发出字字斟酌的消息——“那这样,洗漱间和厕所,我们轮着来搞,怎么样?”……无人在意。

眼看就要过零点,到了她们熄灯就寝的时间。

我不想唱独角戏,便让室友配合我多发了几个表情,希望她们能早点回复。

“我们有人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我无奈,又等。

这一等,等了三天。

对面对于怎么搞,什么时候搞,一句话都没说。

我的内心,已经要被极端环境搞得扭曲了。

每天都得尽量在教学楼解决生理需求。

水喝多了,夜半只敢跑公共厕所。

但是公共厕所有时候也很脏。

我的满腔怒火忍不住了。

我要反抗!我要奋起!一大瓶防虫粉剂,一小瓶引虫粉剂,还有蜈蚣克星plus加强加量版。

我在网上***下单。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

我的计划,即将展开序幕。

9“啊——这是什么啊?!”听着隔壁寝传来的尖叫,我满意地勾起嘴角。

如今,睁眼瞎的隔壁寝,终于也能体会到我过往的种种绝望。

难得隔壁晚上有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