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时分，林小夏拖着行李箱走在蜿蜒的山路上。五年未归，这条通往老家的路似乎比记忆中更加崎岖。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白大褂还整齐地叠放在行李箱里，那是她作为医学生的骄傲。可此刻，她只觉得这件衣服重若千钧。爷爷在电话里说身体不适，她不得不放下实习医院的工作赶回来。

转过最后一个弯，老屋的轮廓出现在视线中。那是一座典型的南方老宅，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夕阳的余晖为它镀上一层金边，却掩不住岁月的斑驳。林小夏注意到，门前的石狮子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青苔，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爷爷！"她推开虚掩的院门。

院子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那是爷爷常年熬制中药留下的气息。可今天，这味道里似乎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林小夏皱了皱眉，快步走进堂屋。

爷爷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一串念珠。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林小夏的心猛地揪紧了——爷爷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窝深陷，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小夏回来了。"爷爷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饿了吧？厨房里有饭。"

"爷爷，您哪里不舒服？"林小夏放下行李，快步走到爷爷身边。作为医学生，她本能地想要为爷爷检查身体。

"没事，就是有点累。"爷爷摆摆手，目光却始终没有与她对视，"你先去吃饭吧。"

林小夏还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爷爷的右手在微微发抖。她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去，发现墙角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上面还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

那陶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像是随时会碎裂。不知为什么，林小夏总觉得那罐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爷爷，那是......"

"别碰！"爷爷突然厉声喝道，把林小夏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见爷爷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