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我们分手吧。" 沈清秋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像把冰锥扎进我心脏。她无名指上戴着的卡地亚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刺痛我的眼睛。

我攥着外卖箱的手紧了紧，保温箱里的奶油蛋糕正在融化。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特意跟站长请了两小时假，跑遍半个江城才买到她最爱吃的栗子蒙布朗。可现在，隔着咖啡馆的玻璃窗，我看到她正和那个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十指相扣。

"就因为我买不起学区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三天前她还在我逼仄的出租屋里，枕着我的胳膊说愿意等。此刻她却优雅地抿着焦糖玛奇朵，睫毛膏晕染的痕迹像是精心设计的烟熏妆。

沈清秋还没开口，李昊已经笑出声。他转动着腕间的百达翡丽，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在看一只蝼蚁："小赵啊，清秋跟着你吃两年沙县小吃还不够？昨天暴雨她打不到车，你居然让她在便利店等到凌晨——而那时你在送第38单外卖。"

我喉结滚动。昨晚暴雨预警时我正在城东送餐，电动车在半路抛锚。手机在雨幕中亮起又熄灭，十三通未接来电像十三根刺扎在通话记录里。

"至少让我把蛋糕..."我伸手去解保温箱的搭扣，李昊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指节发力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水味，和沈清秋新买的香奈儿邂逅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别碰他！"沈清秋突然尖叫。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离李昊的鼻梁只有半寸——这个动作完全出自本能，就像三年前在纽约街头撂倒三个持枪劫匪时一样。家族特训留下的肌肉记忆，总在情绪波动时不受控制。

李昊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米白色桌布上洇开，像极了那年父亲把股权转让书拍在我面前时，雪茄在文件上烫出的焦痕。"想继承集团就先学会当个普通人"，老头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保安！把这个疯子赶出去！"李昊的咆哮引来整个咖啡馆的侧目。我望着沈清秋，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