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寡嫂周采薇和侄子李小军。
两人手牵手宛若夫妻,侄子更是亲切的喊他爸爸。
他跟我解释只是想替哥哥照顾嫂子,结果当晚进了嫂子的房间。
一墙之隔,两人暧昧的水声不断传来。
我任劳任怨伺候六年的婆婆提出让丈夫兼祧两房。
当天吃饭时女儿不过喊了句爸爸,被侄子用筷子戳穿了手。
她的父亲我的丈夫看着侄子满眼赞赏。
我掀翻桌子带女儿去了卫生院,回去路上用兜里仅有的钱打了个长途电话。
“进锡哥,你说娶我还作数吗?”......丈夫李家粱回来那天,我和女儿都很开心,以为终于能有个依靠。
他从公交车下来,手里牵着寡嫂周采薇,怀里抱着侄子李小军。
在看到我们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嫌弃。
我局促的带他们回了家,听他把跟嫂子的亲昵归纳为照顾,听他默许侄子喊他爸爸,听两人房间里的动静响了一整晚。
第二天婆婆提出兼祧两房,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很难接受,但比起自己的痛苦,我更心疼女儿,她那么小,她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她只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爸爸回来了。
我不愿打破她的美梦。
吃饭时女儿给李家粱夹菜,讨好道。
“爸爸,这个好吃。”
侄子愤怒的拿起筷子戳穿女儿的手掌,大吼。
“闭嘴,不许你瞎喊!”我连忙推开侄子,把女儿护在怀里,她眼泪汪汪的看向李家粱。
“爸爸,好疼.......”李家粱看都没看女儿,笑着揉了揉侄子的脑袋,称赞道。
“我们家小男子汉力气真大。”
那桌上还残留着女儿的血迹,而她的父亲,本应该保护她的人却把这作为伤害她的人的勋章。
我突然不想忍了。
我把女儿抱到边上,抬手掀翻了木桌,饭菜和汤水淅淅沥沥撒了一地。
李家粱最先反应过来,护着周采薇和李小军退后,可他们身上还是留下不少汤水,看起来狼狈的很。
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瞪着我。
“程文怡,你发什么疯!”周采薇后怕的拍着胸口。
“弟妹,小孩子打打闹闹常有的事,你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要伤到小军可怎么好。”
李小军一身的肉,跟头小牛犊似的,想冲过来打我,被我冰冷的眼神吓住。
女儿已经止住了哭声,哽咽着扯了扯我的衣角。
“没关系的妈妈,我不疼的。”
我抱起女儿,丢下一句。
“你们最好祈祷我女儿没事,不然我要你们加倍偿还!”我狂奔到卫生院。
医生一边为女儿上药一边数落我。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伤这么严重,你们做家长的也太不负责了。”
女儿眼泪在眼眶打转,可还是强忍着没哭,对医生说。
“姨姨你不要怪我妈妈,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医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直到彻底包扎好,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妈妈,别哭。”
女儿软软的小手为我擦去眼泪,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心里好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子搅得鲜血淋漓。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李家粱不爱我们这个事实,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偏心到这个份上,留下也只会给他伤害女儿的机会。
我强忍悲痛,看向女儿湿漉漉的眼睛。
“乖乖,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妈妈给你换个爸爸好不好?”女儿扑进我怀里,瓮声瓮气的。
“好,我都听妈妈的,妈妈不要难过了。”
回去路上,我用身上仅有的钱给许进锡打去电话,问他还愿不愿意娶我,他没有让我失望,一口答应下来,语气十分喜悦。
“文怡,等我七天,我回去接你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