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将军:这雎鸠是不是咱营里那只会啄人的野鸡?
士兵甲:(八卦)听说将军昨晚在帐里喊疼?
士兵乙:(嘘声)笨蛋!
将军是在喊棠。
1.秦岭山道,暮春黄昏。
“林大人倒是好兴致,”山匪头子咧嘴一笑,露出黄牙,“带着全家去蜀地享清福?
不如把小姐留下给咱做压寨夫人——”“你做梦!”
母亲猛地抬头,翡翠发簪坠在青石板上,碎成两半,“我女儿乃金枝玉叶,岂能嫁与你这等粗鄙——”我攥着袖口的玉簪,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山匪头子的刀刃在父亲咽喉上压出一道血痕。
兄长将母亲按在怀里,指节因用力泛白。
可我们谁都不敢动——刀刃离父亲的颈动脉,不过半寸。
“娘!”
我出声喝止,广袖下的玉簪转了个方向,尖端抵住脖颈。
山间暮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却努力扬起下巴:“你若敢动我家人一根手指,我即刻血溅山石,叫你连具完整的尸体都得不到。”
山匪头子一愣,继而大笑,唾沫星子溅在我裙角:“有意思!
比之前抢的那些哭哭啼啼的娘们带劲多了——”他伸手抓向我手腕,指尖即将触到肌肤时,山道尽头忽然传来铁蹄声。
“砰——”一支利箭擦着他耳际钉入树干,尾羽震颤着发出嗡鸣。
我循声望去,只见数十骑黑甲军踏碎暮色而来。
最前头的男人披着猩红披风,手里竟拎着半块啃剩的牛肉。
他在马上咧嘴一笑,犬齿在余晖中泛着冷光:“哪个龟孙子在欺负美人?”
山匪头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是哪路——”“沈砚秋。”
男人抛了牛肉,单手拔刀。
刀身映出我苍白的脸,眉梢还沾着方才躲避时蹭到的草屑。
这个名字我听过,是三年前被朝廷通缉的“叛将”,传说他屠城时铠甲上的血能浸透三尺厚的城墙。
“沈将军!”
父亲突然跪地,白发扫过沾满露水的野草,“求你护我全家周全,日后定当重重——”“护人?”
沈砚秋翻身下马,靴子碾碎一块碎石,“老子的兵每天要吃十车粟米,林大人拿什么抵?”
山匪头子突然挥刀砍向我!
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