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尖微颤,刀尖传来的触感分明是金属相撞的震颤。
"这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额角渗出冷汗。
十分钟前刚被推进解剖室的这具女尸,是今晨在老城区拆迁工地发现的。
报案人称看到有野狗在刨坑,结果挖出一口红漆木箱——里面躺着身着真丝旗袍的年轻女子,妆容精致宛若沉睡。
现在,手术灯惨白的光线下,女子胸口赫然插着苏青的解剖刀。
本该柔软的皮肤呈现出青灰色金属光泽,刀尖刺入处连半点血珠都没有渗出。
"苏法医!
"实习生小林举着相机的手在发抖,"您看她的指甲......"苏青顺着小林的目光看去,女子涂着丹蔻的十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她猛地掀开盖在尸体腿部的白布,发现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肌肤正在迅速干瘪,眨眼间就从二十岁少女的柔嫩变成了百岁老妪的枯槁。
"退后!
"苏青一把拽住小林的后领往后拖。
几乎同时,解剖台上的尸体剧烈抽搐,腐烂的腥臭瞬间充斥整个解剖室。
挂在墙上的温度计水银柱疯狂跳动,从恒温4℃飙升至38℃。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解剖台上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苏青盯着骨殖右手无名指处那枚翡翠戒指,戒指内圈刻着的"昭华"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幽光——这是三天前失踪的豪门千金林昭华的贴身之物。
"死亡时间......"小林颤抖着去翻记录本。
"理论上超过二十年。
"苏青用镊子夹起一根发黑的肋骨,"但戒指主人三天前才失踪。
"她忽然注意到白骨指缝间卡着半张焦黄符纸,朱砂绘制的符文被某种黏液侵蚀得模糊不清。
当晚十点,刑警队长陆琛带着现场物证袋敲开了解剖室的门。
他三十出头的模样,黑色夹克上沾着拆迁工地的泥浆,手里捏着的香烟在进门时被掐灭在金属托盘里。
"死者身份确认了。
"陆琛将档案拍在桌上,"林昭华,22岁,林氏集团独女。
但工地挖出的那口红漆木箱——"他抽出照片,"经鉴定是八十年代的老物件。
"苏青正在显微镜下观察符纸残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