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台上的女人浑身缠满灰白色丝状物,像具被蛛网裹住的木乃伊。
"这是本月第三起。
"他把烟灰弹进一次性纸杯,青烟在日光灯下蛇一般扭动,"说说吧,张先生,为什么每次案发前监控都拍到你出现在现场?
"我盯着他肩头那只半透明的狼形恶鬼。
那畜生正用前爪扒着椅背,獠牙离警服领口不到十公分,涎水在瓷砖上滴出暗色斑点。
"陈队长,"我往后靠了靠,审讯椅的金属边缘硌得脊椎生疼,"您相信人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吗?
"狼鬼突然弓起背,暗红眼珠转向我。
陈国华夹烟的手顿了顿,袖口露出半截狰狞的烫伤疤痕。
"上周二下午五点,你在老王面馆。
"他翻动案卷,纸张哗啦作响,"老板娘给你端了碗阳春面,多加了两勺辣油。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
那天我确实看见老板娘后颈趴着只拳头大的蜘蛛,八条毛腿扎进颈椎,腹部鼓胀得几乎透明。
当她把面碗放在桌上时,我清楚看见面汤里浮着半截蜘蛛腿。
"第二天保洁员发现尸体时,收银台抽屉里还放着你的二十块饭钱。
"陈国华突然倾身,烟味混着狼鬼的腐臭扑面而来,"钱币上检测出你的指纹,还有——"他抽出密封袋,沾血的纸币在塑料膜下泛着诡异幽光,"死者的血迹。
"审讯室的排风扇发出嗡鸣,狼鬼的尾巴扫过我的膝盖。
我能感觉到陈国华身上的戾气在升腾,那只畜生的轮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17:43,残阳从铁窗斜射进来,在地面割出一道血色的光。
"您最近常做噩梦吧?
"我盯着他眼下的青黑,"梦见自己在追什么东西,怎么跑都追不上,脚底像踩着棉花。
"狼鬼的耳朵猛地竖起,陈国华的瞳孔骤然收缩——就是现在!
"每次惊醒时都浑身冷汗,右手小指抽筋,对不对?
"我故意提高音量。
狼鬼发出低吼,但身形开始波动。
这些附身恶鬼最怕宿主情绪动摇,就像水蛭遇到盐水会蜷缩。
陈国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寂静中发出刺耳摩擦声。
他肩头的狼鬼突然炸开成黑雾,又在下一秒重新凝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