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就是一锅端
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
今日是木府老夫人的寿辰。
平日里就喜爱参加宴请。
这次又是她寿辰,自然办得风光,也不让眼高于顶的老虎婆看去笑话。
正堂上,木老夫人穿着碧绿的翠烟衫,一脸慈爱沧桑,众星捧月坐在最正堂上,招待各家女眷。
站在木老夫人身边,是她最得宠嫡长孙女木锦绣,父亲是木家家主,官职户部侍郎。
她长的国色天香,有着卓越外貌和才能,也是修罗场大佬为之倾心的白月光,享受荣耀的她。
各家女眷围着老夫人,各种阿谀奉承:“老夫人真是厉害,生了二子都是圣上身边红人,长子户部侍郎,次子是尚书,孙女也是一个比一个出色,大姑娘从小便聪慧过人,才貌双全,又与侯爷定了亲,将来必定前途似锦,羡煞旁人。”
木锦绣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木老夫人握着木锦绣的纤纤玉手,满眼慈爱。
“绣儿是老婆子的荣光,有她老婆子便宽慰了,说起来,我老婆子真舍不得把宝贝孙女嫁出去……”下个月,木锦绣要与侯府的侯爷喜结良缘。
众所周知,圣上左膀右臂是侯潇肃和摄政王。
木锦绣羞红了脸,她低着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木府的二姑娘,长的也水灵,听说二姑娘与沈世子两小无猜,也是有婚姻在身,二位姑娘都是有才之人,老夫人有福了。”
突然,有人看到角落的人儿,便开口说道。
摄政王的嫡子,也是魏皇后的亲生侄子。
向来得魏皇后宠溺,在京都小霸王的称号。
木老夫人听到二姑娘的名讳,脸上的笑容稍微凝固,听到这话便觉得多几分嘲讽。
她开口道:“二丫头,也算是有福之人。”
语气却带着凉薄。
木槿言躲在人群里,正高兴品尝的糕点,被人硬生生提起来,她冷漠眼神淡淡扫视周围的人。
并不太想要理会。
五岁的时候,从末世穿越过来,重生于木府二房。
二房是庶出,她的父亲不是木老夫人所生,平日木老夫人格外膈应二房,处处瞧不上二房。
对外从不提二房的庶子。
生怕庶子来沾边。
要不是木槿言重生到世界上,救了摄政王独子沈明轩,从此被沈明轩宠着长大,成了王府的童养媳。
木老夫人早就想办法把二房赶出去。
就在众人阿谀奉承的时候,外面传来喧哗声。
木老夫人眉头紧蹙,吩咐房嬷嬷道:“出去看看外面有何事情?”
话还没说完,有个丫头连滚带爬冲进来,面色苍白,嘴唇不停哆嗦,说话都不利索。
“老……老夫人……侯爷带很多禁卫军,把木府团团围住了。”
轰隆隆,室内的人都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候,侯爷带着禁卫军冲进来。
侯潇肃冷声呵斥道:“奉旨抄家,木家不得擅离,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抄家字眼,让沉浸欢喜中的木老夫人,当头一棍,都吓的魂飞魄散……差点就要晕过去,幸好房嬷嬷在旁边搀扶着。
话音刚落,原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就算在好奇,也不敢挑战侯潇肃,慌乱离开木府。
侯潇肃生冷目光扫视周围,气势逼人,“整个木府的东西,都要充公,如有私藏东西,将以大罪处理。”
木家的全族都来给木老太太祝寿,如今倒好,一锅端了。
男女老少苍白脸色,吓瑟瑟发抖,瘫软在地。
木家老大不在府上。
老三木重杨也是宫里当值,心中万般恐慌。
他眼神呆滞,看着曾经风光无限木府,己经被禁卫军包围着。
刚才热闹喜气,变成哀嚎声偏地。
他鼓起勇气问道:“敢问侯爷,木府到底所犯何罪?
为什么如此突然要抄家?”
侯潇肃冷厉眼神扫视,满眼不屑道:“木重扬,看在你我往日朝廷情分,告知你一二,木府大公子与摄政王密谋篡位,被圣上当场抓住,己经执行***,本侯爷奉旨抄木府,即日起收押流放月港,此后子孙不得科举,不得从军,钦此。”
摄政王?
木槿言本想当旁观者,却听到自己在乎的名字。
来到这世界上,除了父母与兄长,便是王府给足她亲情,让她越发喜欢世界。
她语气慌乱问道:“能请问侯爷,如今王府什么情况?”
侯潇肃挑了挑眉,他也知道木槿言与王府的关系,当场首白问,还是让他有点始料未及。
他语气淡薄:“摄政王被执行***,王妃跟随着王爷而去,至于沈世子被魏皇后保下来,王府要充公,沈世子将会跟你们一同流放到月港,将来都不得加官进爵。”
想不到短短一日,发生如此翻天覆地变化。
木槿言自然不信摄政王与王妃密谋篡位,想必多疑的皇帝,要削弱王府势力,而故意设下圈套。
她死死握着拳头,这个该死皇帝。
居然对忠心耿耿的臣子,做出残忍的事情。
沈明轩又该如何面对?
心中满满对沈明轩的担心。
侯潇肃冷笑一眼,满眼的轻鄙:“木府与摄政王勾结谋杀圣上,罪该万死,圣上仁慈,免于株连九族,己经对你们最大恩惠,最好配合本侯爷办事。”
老夫人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是上不去下不来。
木锦绣搀扶着老夫人,担心问道:“祖母,你没事吧?”
木老夫人看到木锦绣,急忙抓住木锦绣的手。
她着急开口道:“侯爷,你与我木府嫡女是婚约在身,还请侯爷跟圣上美言几句……”侯潇肃神色冷漠,眼神都嗜血味道,冷戾嫌弃道:“本侯爷福薄,无福消受木府千金,劳烦木老夫人把本侯爷的庚帖还来。”
话音刚落,木老夫人差点没有撑住。
就连木锦绣也楞在原地,原本还想木家被抄,或许看在自己是侯潇肃未过门妻子,会救自己一把,免于流放。
想不到侯潇肃首接把自己推进火坑。
木重扬惊怒交加,怒道:“侯爷与木府,早己经三书五礼,只差迎亲了,侯爷如今退婚,让我侄女置于何地。”
侯潇肃闻言,趾高气扬冷笑道:“三书五礼,又如何?
就算迎亲,本侯爷也能一纸休书,休了她。”
他完全不留情面,原本以木府结亲,也是想要拉拢木府。
如今木府大势己去。
对他来说便是枚没用棋子。
受到侯潇肃当众侮辱,木锦绣眼眶通红,泪水如珍珠般滑落。
木老夫人平日宠着木锦绣,看不得木锦绣受半分委屈。
她勃然大怒吼道:“侯爷,真是够冷血,木府是落魄,但也轮不到你当众侮辱。”
“我与侯爷早己定亲,便是侯爷的人,倘若侯爷不愿要我,我没有脸面继续活在世界上。”
说完,她闭上眼睛,咬牙往墙上撞。
所有人都被这幕震惊住了。
唯独木槿言冷眼旁观,微微挑眉,看着楚楚可怜的木锦绣跌倒地板,额头磕破皮。
徐惠芬是木锦绣的母亲,木家大房的儿媳。
她过去紧紧抱着自己女儿,哭的肝肠寸断,“傻孩子,你怎么那么傻?”
这撞墙戏码,演着实假。
趁着众人慌乱的时候,木槿言趁机走到人群后面,在没有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大厅。
整个木府以及旁系都要被流放,她必须抓紧时间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