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的白月光回国,他就用天价的费用跟我离婚。
白月光走了之后,他便又跪着用天价和好费求我复婚。
一开始,我尝到了甜头。
可后来,我看着跟银行卡号一样长的余额,忽然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终于,在第十次,他跟叶栖月闹掰,要跟我复婚的时候。
我挽着裴烬晚的手,“抱歉,我已经找到比你更好的了,这游戏我不陪你玩了。”
1“栖月的孩子马上要生了,可她的户口不在京市,我得跟她结个婚,好让她跟孩子的户口落在这边。”
“这是我欠她的,这次之后我就跟她两不相欠,我今后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纪熵进屋,就一副高高在上,仿佛对我是天大的恩赐一般的,将离婚文件甩在餐桌上。
“这是离婚协议,没意见的话,就签了吧。”
结婚三年,我们已经分分合合九次。
又是这样熟悉的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却也腻了。
这一次,我打算抽身。
看着协议上的数字,我仔细数了好几次,还是觉得有点少。
我沉默的瞬间,纪商以为是我不愿意。
“当初要不是看在你为我舍生忘死,挡了一刀的份上,我也不会娶你。
我知道你很舍不得,但是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纪熵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可疑的红痕,又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签字吧,栖月下个月就要生了。”
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扑在玻璃上,我知道,我们三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我看着纪熵的脸,还是问道,“我们三年的婚姻,难道比不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纪熵皱眉,“什么来路不明的孩子,你别乱说,栖月只是遇人不淑而已。”
我眨巴着眼睛,“哦,遇人不淑,就要借用别人的老公来当接盘侠?”叶栖月面色惨白,一言不发,只是适时地咳嗽两声。
柔弱的模样就让纪熵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这抹柔情却在转向我时瞬间凝固成冰。
“不准你侮辱栖月,当初若不是栖月出国,你又救了我的命,哪里轮得到你跟我结婚?”“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感谢栖月。”
“再说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跟栖月这么做,都只是为了孩子而已。”
“即便是你心底再不舒服,我相信你也不会心肠恶毒到跟一个孩子去计较,对吧?”“你还想要什么补偿,开个价。”
目的达成,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依旧有几分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直到我脑海里蹦出了一串数字的时候才得以缓解。
“两个亿,还有纪氏百分之五的股票,我就答应你。”
“两个亿?”纪熵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像冰碴子刮过时樱的耳膜。
纪氏家虽然有钱,可纪家有好几个兄弟,两个亿对他来说,的确很多。
“时樱,你当我是提款机?”我讥讽道,“哦,难道在你的心底,叶栖月跟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值这么多钱?”纪熵恼羞成怒,从口袋掏出支票本,笔尖在纸面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说真的,你这三年加起来,都不如栖月肚子里这块肉金贵。”
支票被狠狠甩了过来,“看在睡过三年的份上,五千万,剩下的我等几天转给你。”
“钱只是一个方面,还有,我的东西,我全部都要拿回来。”
既然要分,那就彻底一点。
我就走到叶栖月的跟前,在她发出惊叫前,已经扯下戒子跟镯子。
戒子只是为了出气,而镯子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纪熵暴怒的身影撞开桌椅扑过来时,反手一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时樱,你太过分了。”
我被这巴掌甩得踉跄,嘴巴尝到了铁锈味。
我反手将戒指狠狠砸在他脸上,铂金戒圈擦过他颧骨留下血痕。
“加一个亿买这巴掌,否则这婚离不了。”
他青筋暴起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别给脸不要脸!”“脸?”我扯开被扯乱的领口,锁骨处还留着昨夜他失控的咬痕。
“纪总摸着良心问问,这三年我还有脸吗?”我抓起桌上钢笔戳向离婚协议,墨水在 “补偿金” 栏炸开。
“加个零,我连呼吸过你纪家的空气都吐出来还你。”
他瞳孔骤缩,突然冷笑:“激将法?以为我这样就不跟你离婚?幼稚。”
他附在耳畔的低语:“等栖月生下孩子,跪着求我复婚的滋味,希望你喜欢。”
我迎着他的视线,“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他又让秘书重新打印了一分离婚协议,我确定上面的数字是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签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