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光在雨幕的笼罩下变得朦胧而微弱,街道被雨水冲刷得泛着冷冷的光,车辆疾驰而过,带起一片片水帘,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暴雨搅得混乱不堪。
林晚刚结束一台冗长且棘手的手术,从手术室走出来时,她已疲惫不堪。
汗水湿透了她的手术服,额前的碎发一缕缕地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几缕头发还被汗水浸湿后紧紧贴在脖子上,显得狼狈又憔悴。
她的白大褂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那是手术留下的痕迹,此时的她,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快没了,只想赶快去值班室休息片刻,缓解一下这连日来积累的疲惫。
就在这时,急诊大厅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急促的脚步声、担架车滚动的声响以及人们焦急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医院原本的宁静。
“快!
烧伤患者,情况危急!”
护士们尖锐而紧张的声音穿透这嘈杂的环境,传进林晚的耳朵里。
林晚瞬间清醒过来,职业本能让她立刻朝着急诊大厅奔去。
她的脚步匆忙,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凌乱的头发和疲惫的身躯。
当她赶到时,看到被推进来的陆沉舟,心猛地一揪,一种揪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陆沉舟的模样惨不忍睹,他浑身布满了烧伤的痕迹,皮肤被烧得焦黑,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鲜红的血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雨水不断地从他身上滴落,混合着鲜血,在担架车下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水,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气管切开处喷出的血沫,那血沫染红了周围的纱布,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却带着无尽的惨烈与悲伤。
林晚迅速戴上手套,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但多年的从医经验让她很快镇定下来。
她拿起听诊器,轻轻贴在陆沉舟那片溃烂的胸膛上,试图听清他微弱的心跳声。
“你疯了是不是?”
她忍不住扯下陆沉舟还紧紧攥在手里的燃烧对讲机,声音因为焦急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带着三度烧伤爬通风管?
你不要命了吗?”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陆沉舟,眼神里既有愤怒又有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