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
瘦弱的男人听到便立马放下手里的花生,急忙赶回家中,“怎么样了,去不去医院?”
男人询问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女人回答“可能要生了”。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保健所,也不知道经过多久,一个只有三斤半两的女孩出生了,男人作为父亲听到是女儿,叹了口气,脸色表现的冷漠淡然。
就这样,一个和父亲母亲一样瘦弱的我出生了,而家里贫困出奇,母亲似乎是营养不良,奶水不足,更是买不起三路奶粉,我满月多时去体检仍然只有三斤多,医生苦笑道,怎么比刚出生还瘦,这要是菜我给拿个碟子就装下了!
然而我出生几个月了也没有名字,没人愿意给起,也没人着急起,至于登记时的名字,出生证上则随便写了一个“陈妹”。
也很不幸,我出生不久就是一个病秧子,经常感冒发烧,发烧就会大哭大闹,父母亲每次都会带着去医院看病,虽然穷,但是更怕烧成弱智,因为父母那辈经常听说有孩子发烧不去就医就会烧成傻子,为了孩子不变成傻子,母亲又在家人陪同下去找了神婆,神婆经过一番操作,告诫道孩子必须改名字,叫陈玫瑰,保你家孩儿没病没灾,未来顺利。
陈玫瑰,这个名字后来出现在了家庭户口簿上,也神的很,我自此后再也没发烧过了。
刚会爬行的我非常可爱,鼻子很高挺,眼睛很大很圆。
但是出生在农村家里,必定会经历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神奇技能,比如吃***。
是的,据母亲咬牙切齿的回忆,我刚会爬的时候,父亲是不作为的,而母亲既要下地干活,又要炒菜做饭,所以无人看管的我在地上拉了屎,母亲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开饭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出生了,出生后三年内的记忆全是由母亲讲述的,母亲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父亲曾经令母亲憎恨,但是我有记忆以后,他似乎从来没有让我感受过重男轻女,等等,重男轻女!?
是的,弟弟在我三岁时出生了,弟弟的脐带刚剪就拥有了新名字,母亲说弟弟刚出生时父亲笑的龇牙咧嘴,名字取了一个和,有什么意味我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出生后的弟弟让父亲振作了起来,戒了赌,戒了酒,关闭了让全家吃不上饭的炸猪肉皮小生意,开启了他为之奋斗的务农的一生,对于这点我有一点遗憾,因为后来村里面有部分人靠炸猪肉皮的生意富裕了起来,甚至两三户人家联合办起了小工厂,如果父亲坚持下去,或许现在的我也是厂二代了。
至于父亲做不下去的原因,也是母亲陈述的,虽然父亲那时候好赌,但实实在在憨厚又胆小,好不容易把炸好的猪肉皮带出去卖,尽管卖到的钱小心翼翼地揣着在兜里,走在街上还是出现一个拦路虎,一下子就把父亲推到拐角落,一顿吓唬,父亲就哆哆嗦嗦地把钱交出去了,回来又是听母亲一顿数落,一次,两次,本都收不回来了,加上人本就老实,做不下虚头巴脑的生意,买卖也就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