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煦日 芦苇 2025-05-16 18: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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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沈家大小姐是朵棘手的玫瑰。

遇见江以川的那天,我收起所有的尖刺,热情地追求他。

整整4年,我终于感动了他。

毕业后,我们结了婚。

直到车祸那天,江以川选择护住他刚回国的白月光。

他对白月光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而我们的孩子流产。

我才彻底清醒,江以川不是他。

我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后来,他卑微地哀求我:“柠柠,我们复婚吧。”

我却举起牵着男人的手,“江以川,我已经结婚了。”

1江以川陪我做完产检的回家路上。

他说:“柠柠,真希望这孩子快点出生啊。”

我摸着肚子,笑了笑。

正欲回应他。

一阵***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听不清电话里的女生说了什么。

但挂断电话,江以川整个脸庞都焕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转头,急不可耐地对我说:“柠柠,我有个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了,我们去给她接接风。”

随即不顾我有孕在身,踩住了油门。

能这么让一向自持冷静的江以川失措,只有一人。

叶苒。

我不置可否。

我是舔江以川舔得不可自拔,但我不爱他。

可我还是低估了叶苒在江以川心中的分量。

接上叶苒,他们俩热络地叙着旧。

叶苒娇滴滴地说:“以川哥哥,这些年我好想你,我终于知道你当初对我的好了。”

“你,有想过我吗?”后视镜里,叶苒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直接无视。

而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江大总裁却因这一句话红了耳廓。

他心神不宁,没有注意到左转道路已变为红灯。

疾驰而去的瞬间,直行的车辆眼看就要和我们要撞上。

我眼睁睁看着江以川毫不犹豫地将方向盘往左打了一整圈。

我坐的副驾驶一面硬生生和那辆车直面碰上。

昏迷的前一秒,哀莫大于心死。

我那么期待像他的孩子出生。

我听到他对叶苒说:“苒苒,只要你没事就好。”

2我双眼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腹部的地方已变得平坦,头上裹满了纱布,动一下都是牵扯全身的疼痛。

脑海里似魔怔一般,不停地回响着那一句:只要你没事就好。

只要你没事就好。

只要你没事就好……如此一往情深,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

江以川和叶苒一同走了进来。

显然,他们并无大恙。

俊男靓女的组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江以川站立在我病床前,握着我的手,眼里是掩不住的愧疚和忏悔。

他语无伦次:“柠柠,对不起,对不起,孩子没了……我那一刻,只是想,只是想……”“我们还会有的,还会有的……”我转了转眼珠,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他身上。

冷笑一声:“那一刻?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护住叶苒,还是护住我和我们的孩子?”江以川肉眼可见的慌乱,急切地想解释什么。

我言辞激烈地打断他。

“江以川,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你还是人吗!”狠吸了一口气,我对他说:“我累了,我要休息,你们给我滚!”听到这句话叶苒眼睛亮了亮,把江以川握住我的手挽下来。

“姐姐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以川哥哥就我来帮你照顾。”

江以川见我侧过头,说:“柠柠,不要闹脾气了。”

我没有理他。

最后他无奈叹了口气,和叶苒走了。

我听见他逐渐远去的抱怨:“你说,柠柠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个孩子,再生一个就是了。”

叶苒说:“以川哥哥说得对,但是……要是姐姐一直生气怎么办?”“她这么多年跟条狗一样在我身边转,应该哄哄就好了。”

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又被落石碾碎。

这么多年来的真心以待,我以为我和他至少是心照不宣的家人。

原来,他对他白月光形容我,像条狗?我早该明白的,江以川像他,但始终不是他。

他怎么会舍得抛下我救别人。

3月光洋洋洒洒地透进房间。

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又看到江煦站在天台,朝我喊道:“喂,小花猫,怎么又在偷偷哭啊。”

我久违地梦到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夏天。

我的父母皆是事业狂人。

他们各不服输,各自前往南北两地,试图证明自己比对方更厉害。

而小小的我则是他们这场较劲的受害者。

贵族学校的孩子都是人精。

他们知道我没人撑腰,骂我是没人要的孩子,骂我是野种。

撕我书本,在我课桌里放虫子,把我关进厕所……尽管我的卡里有很多很多钱,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对我的恶劣行为。

没人教过我该如何反抗,我的身后空无一人。

我也不敢。

只能每次受了委屈,一身狼狈地跑去天台躲着偷偷哭。

直到那天,我哭到一半,听到一道无奈的声音:“我说小祖宗,自从开学多久,你就到这天台哭了多久,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我一听,哭得更凶了,怎么连这里都有人欺负我啊。

江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块纸巾:“嘿,别哭啦,我还想哭呢。”

“每次我来天台想静静,都听到你在哭,我都不知道我该继续悲伤,还是该为有比我更悲伤的人而感到高兴了。”

我终于抬起头望向他,瘪着嘴不说话,也不接过纸巾。

只不停地哽咽着。

他看着我无奈叹了口气,拿着纸巾,弯下腰来,一边轻轻擦掉我的眼泪,一边说:“长得像朵小玫瑰似的,怎么每次哭成小花猫。”

4那一年,我们都是十四岁。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每次都来天台哭。

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想静静。

那个下午,他陪我坐到天色暗去。

后来,或许是缘分,天台逐渐成为我们的秘密基地。

我慢慢地认识他,也慢慢地知道他的烦恼。

江煦母亲发现了他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整日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他妈妈怨他,骂他,是因为他没用,他爸才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劝妈妈离婚,他以后可以养她,可他妈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