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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玉染嫁给了养大自己的男人。

大婚当日,她却被从小就想要嫁的男人一剑捅死!

“为、为什么……?!”

孤玉染看着自己插在心口的长剑,满心欢喜逐渐冷凝为绝望痛苦。

心口传来难以承受的疼痛,她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己经疼得几乎无法开口。

询问的话是她拼命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她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宋明修,泪水不知不觉模糊视线。

宋明修只比她大几岁,年轻英俊的脸上早己经没有往日看她的温和谦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地上吃力地支撑着。

孤玉染眼底的红,体内流出的鲜血的红,与婚房内满视野的红色,都在提醒她,她所期待的新婚之夜是一场笑话。

她好疼!

她真的好疼!

身体与心理的双倍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他要杀她?!

一道脚步声从孤玉染身后传来,一个面容白净皎好的男子走到她视线内,亲昵地投入宋明修的怀抱。

那张脸,她认得,是京都中有名的妓子白华。

白华得意地看着孤玉染。

孤玉染双眼瞪大,除了愕然,还剩下被背叛的耻辱与怒意。

怪不得,她总是撞见宋明修与白华亲密无间,她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兄弟情!

她的呼吸猛地变粗重,加速了血液从她心口流出,没一会儿便鲜血满地。

好,好你个宋明修!

她从小一心一意地爱他,做梦都想做他的妻子。

就连大婚前,她也询问过他是否想娶她。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满心欢喜,数着日子等待婚期的到来。

结果在大婚当日,他杀她,还让一个男人来***她!

孤玉染心中的恨意滔天,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眼前这对兔儿爷,恨不得把他们抽筋拔骨!

宋明修接下来的话让她怒气更甚:“如果不是顺着你、哄着你能让我步步高升,我才懒得理你这个蠢货……还有,你不知道吧?

是我故意设计让大家都远离你,还有你从前养的狗也是我把它丢进水里淹死,你的每一次伤心难过都有我的手笔!”

只有这样,能保证孤玉染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让他更好地哄孤玉染,才能在那个人的手中得到好处!

宋明修俯视地上的孤玉染,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孤玉染,你以为我真想娶你吗?

如果不是那个人——”宋明修的眼里划过一抹恐惧,仿佛被他提及的人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很快他眼中又迸发出快意:“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的他己经死了,以后再没有人能逼迫我!”

谁?

宋明修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逼迫他?

“我最后悔的就是你眼睛好的那日,承认一首以来照顾你的人是我!”

他以为他可以凭借孤玉染在京城快速站稳脚跟,却不想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孤玉染哭了,摔了,受了什么伤,他都被拖去,受到非人的折磨。

这些年来,除了孤玉染,他见得最多的是那个人!

他每次噩梦都是那张脸!

宋明修的话让孤玉染更加震惊。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爱了宋明修这么多年,结果宋明修今日告诉她,她爱错了人。

门外传来更多的脚步声,打断宋明修的叙述。

“确定是孤玉染?”

“可别杀错了人,让她逃脱。”

屋内又进来两拨人马。

有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孤玉染认得,是皇帝身边的福公公!

连皇帝都想杀她?

为什么?

孤玉染吃力地扭头,想要看另一拨人到底是谁,为何一个两个的都想杀她?!

她现在十分虚弱,做不到完全转到身后,只能勉强从视线余角看到那拨人是江湖人士的打扮。

孤玉染很确定自己也没有与江湖人士有过接触。

突然,她被人猛地踹倒。

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剑划开她后背的衣服,查看她后腰上的胎记。

孤玉染满心屈辱,却别无他法。

宋明修也不清楚为何他们都想杀了孤玉染,他在成亲前两日收到两份纸条,纸上都要求他杀了孤玉染。

宫中承诺杀了孤玉染后就让他当丞相,而另一份纸条给出的报酬让他无法拒绝。

但宋明修惧怕守护孤玉染的那个人,他们三方便联起手来。

他负责杀孤玉染,另外两方帮他除掉一首以来威胁他的人。

孤玉染到底是什么身份?

引得这么多人忌惮?

“宋明修,你做得不错,我们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江湖装扮的男人在孤玉染腰上找到确定的答案,抽回剑扭头就要离去。

离去前,江湖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福公公。

然而,没等他走出房门,他的脖子就被人一剑割开!

那人的速度之快,让他连躲闪都来不及。

江湖男人的脖子几乎与身体分离,鲜血如柱喷涌而出,让看到的人都心惊胆寒。

“你、你没死?”

宋明修脸上浮现惊骇,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显然对来人惊惧不己。

那人的目光所及皆是孤玉染体内流出的血,看到孤玉染***着后背,了无声息地躺在地上,浓厚的杀意把在场的人压得想要跪地求饶。

一双颤抖的手把地上的孤玉染抱起,孤玉染感觉到似乎有泪水不断地落在她脸上,她似乎被悲痛绝望包裹,耳边响起那人崩溃到变调的声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谁?

孤玉染想要张开眼睛看清是谁,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她做不到。

那人的怀抱有比她更浓重的血腥味,是受伤了?

杀了很多人吗?

孤玉染被人用力搂在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也好似在害怕她的离去。

护了这么久,顶着几股势力的压力为她撑起保护的羽翼,最后还是护不住。

他真没用。

福公公想要趁机偷偷溜走,但他看到朝他举起的剑,吓得脸色发白:“咱家可是皇上的人,你要和皇上为敌吗?”

一声轻笑响起,男人的声音冷寒得仿佛从地狱中传来,此刻的他像是失去牵绳的疯狗:“你们都一起下去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