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鱼尾裙摆扫过波斯地毯的暗纹玫瑰,她抬手将一缕碎发别至耳后,腕间沉香木手串泛起幽光。
这个动作让守在宴会厅门口的保镖多看了她两眼——那串十八颗沉香珠里,藏着微型录音器。
"请出示邀请函。
"戴着白手套的侍者拦住去路。
林晚从镶满碎钻的手包里抽出烫金卡片,余光瞥见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朝这边张望。
那是沈宏的助理,她认得那张阴鸷的脸。
三个月前在墓园,这人往父亲墓碑上泼红漆时,她躲在柏树后咬破了嘴唇。
"林小姐?
"侍者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她露出公关经理的职业微笑,天鹅颈上蓝宝石项链随颔首动作轻颤。
这是当掉母亲遗物换来的行头,每一寸光晕都在无声叫嚣:看啊,那个跪在雨里捡文件碎片的女孩,如今踩着你们的脊梁回来了。
宴会厅内流淌着德彪西的《月光》。
林晚接过香槟杯,指甲在杯壁留下半枚月牙形红痕。
她的视线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精准锁定旋转楼梯旁的身影。
沈逸辰正在解西装袖扣。
这个动作让林晚呼吸一滞。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过黑曜石袖扣时,腕骨凸起的弧度与父亲临终前攥着全家福的手惊人相似。
她猛灌一口香槟,气泡刺痛喉管,却浇不灭心头窜起的火苗。
"听说沈总要收购城东老剧院?
"某位董事的恭维声随风飘来,"那可是文物建筑。
""恰恰相反。
"沈逸辰转身时,领带夹上的钻石在锁骨位置划出一道冷光,"我们计划修缮后作为儿童艺术中心。
"他说话时习惯性用拇指摩挲食指关节,那是长期握钢笔留下的茧。
林晚捏紧酒杯。
资料显示这个男人热衷慈善,可她亲眼见过沈氏强拆队的推土机碾过孤儿院的围墙。
虚伪的慈悲比***的恶毒更令人作呕,她想着,将唇膏印刻意留在杯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经过精密计算。
在沈逸辰第三次看向腕表时,一缕苦橙花香掠过他鼻尖。
转身的刹那,冰凉的香槟泼溅在他定制西装的左襟。
"天啊!
"林晚掩唇惊呼,睫毛颤动如受惊的蝶。
她早就注意到侍应生托盘中倾斜的酒杯,故意用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