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你的手剁了,镯子不就能取下来了吗?
宋晚秋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儿。
在这样的时代,口粮都不是很足的时候,陈心柔却是身材丰满,连手镯都紧紧地箍在了手腕上,再这么胖下去,也不怕把她的手腕给勒断了?
“晚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陈心柔的眼泪欲掉未掉的,“我、我原本也不知道是你的,现在还给你就是了……”陈心柔其实还挺喜欢这手镯的,当初也是看宋晚秋戴在手上的手镯好看,就在徐鹤洋耳边假装无意的提了一嘴,徐鹤洋就给她弄来了。
宋晚秋就是一泼妇,她戴的明白这么好看的手镯么?
虽然嘴上说着要还给她,但还是没什么动作,显然也是在等宋晚秋松口。
“哦,那你倒是动啊。”
宋晚秋有些鄙夷的说道。
陈心柔:“……”她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开始脱手镯。
她使劲地推着手镯,像是真的要从手腕上弄下来似的,只是她这三年来又丰腴了不少,还只是这么装模作样的蹭了一下,手腕就有些红了。
“鹤洋,好疼啊……”陈心柔的眼泪顺着脸庞一滴滴的滑落,看起来梨花带雨的。
啪啪啪——宋晚秋抬手就给她鼓掌,这不就是她那个时代姚琼阿姨要求的,哭也要哭得很美的那种感觉吗?
她陈心柔还真的生错了年代,要不然的话,没准能弄个影后当当了。
“行了。”
徐鹤洋心疼的不行,眼看着她手腕红肿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吼着宋晚秋,“不就是一个破手镯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非要为难你嫂子不可吗?”
“嘁。”
宋晚秋冷笑了一声,“首先,那是你嫂子,不是我的。
其次,那本来就是我的镯子,现在叫物归原主。”
“最后,徐鹤洋你特么当兵都屈才了,你真该去炒瓜子的,颠倒黑白那是你的本行。”
“你……”徐鹤洋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镯子多少钱,我给你钱就是了,就当我买下来送给嫂子了,况且这镯子既然摘不下来,那就是认了她这个主。”
“神金,我家祖传的镯子认了你嫂子?
你这大嘴一歪,就能上西天了是吧?”
宋晚秋手臂一伸,指着陈心柔,“这手镯是我妈家传下来,不可能卖的,你要是实在取不下来,我还有个办法。”
陈心柔看着她咧着一口大白牙冲着自己笑,不禁后背都凉凉的,小声地问,“那、那还有什么办法?
这真的不是我不想还给你……你也看到了,我取不下来,那总不能敲碎了给你吧?”
“敲我镯子干嘛?
把你手砍下来呗,那不就能取下来了?”
宋晚秋说着,视线在周围寻找着什么。
这架势吓得陈心柔尖叫了一声,缩到了徐鹤洋的身后,“鹤洋……”徐鹤洋伸手护住了陈心柔,他看着宋晚秋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怎么回事?
徐鹤洋看着宋晚秋突然这么强势,眼神有些怪异,她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非自己不嫁的吗?
现在弄出来这些,是想要吓唬自己,想博取点关注是吗?
“宋晚秋!”
徐鹤洋立刻沉了脸,冷声开口,“你再这么不懂事的话,咱们两个就不要结婚了!”
“嗯?”
宋晚秋一挑眉毛,这人是脑子有病,听不懂人人话吗?
她刚才不是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这个婚她不结了,他这个人,她不要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自作多情,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以为都在欣赏他美丽的羽毛,实际上露着***只会让人作呕。
宋晚秋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捏了捏拳头,随即迈向陈心柔那边。
她可是缉毒警,枪林弹雨的什么亡命之徒没见过?
这两个人,她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徐鹤洋看着她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刚要伸手拦着她,可是手刚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宋晚秋抓着他的手臂,来了一个过肩摔,就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力道是真大,徐鹤洋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要断了,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
“宋、晚、秋!”
徐鹤洋疼的眼前一黑,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就奔着陈心柔那边去了,他咬牙喊道。
“晚秋你……”陈心柔看到她居然还把徐鹤洋给放倒了,吓得瘫软在地上。
宋晚秋的手掌就像是个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胳膊。
“好疼!”
陈心柔下意识地就要缩回自己的手,宋晚秋冷冷地一个抬眸,对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另外一只手抓着手镯用力一拽。
本来宋晚秋的手上就有血,还正好给手镯一些润滑,宋晚秋再一个猛力就给拽了下来。
“啊——”陈心柔疼得浑身哆嗦着,手腕瞬间肿了起来,手腕骨节处还破了皮。
徐鹤洋也总算从被摔的懵懵的状态下回过神来,赶紧跑到了陈心柔的身边,心疼地给她吹着气,“你这都破皮了,疼吗?”
宋晚秋拽下来之后就紧紧的地抓着手镯,生怕自己手上沾着血太滑了,手镯掉到地上去。
陈心柔看着手镯上沾了宋晚秋的血,心里也不禁有些膈应了,都这样了,她也不想要那个镯子了。
“鹤洋……”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我是真的要还给她的,可她还……算了,还给她就好了。”
徐鹤洋看陈心柔这么委曲求全的模样,于心不忍,他嫂子多么不容易,平时在家就不争不抢的,现在就只是喜欢一个镯子,还被宋晚秋硬生生地给扒了下来。
宋晚秋明明那么爱自己,怎么就不能爱屋及乌也对他嫂子好点呢?
“你这个泼妇!”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陈心柔,狠狠地瞪了宋晚秋一眼,“我也没办法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滚出去。”
宋晚秋听到他的话,瞪大了眼睛,撸起了袖子,对着他扬了扬手。
“疯子……嫂子,我们走。”
徐鹤洋怕她又再动手,便气愤的带着陈心柔和徐小小离开了。
宋晚秋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她小心地拿着手镯去洗手池清洗干净,然后自己戴在了手上,果然还是自己戴最好看。
紧接着又处理了一下脑袋上的伤口,这都磕到流血了,当时太气愤了还没觉得,这会儿那个后劲就上来了。
……傍晚,吴雅琪下班回家,一开门就看到了宋晚秋头上包着纱布。
“晚秋你这……”吴雅琪顿时紧张的扔下包就到了她的跟前,左看看右看看,心疼地问着,“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了……走,咱们去医院!”
“妈。”
宋晚秋拽住了她的手,扬起一抹笑意,“我没事,就磕破了皮,问题不大。”
“你这真的没事吗?”
吴雅琪看她还能笑出来,想来应该也是不太严重的,戳了下她的额头,“让妈看看。”
防止她纠结自己的伤口,宋晚秋便岔开了话题,“妈,我不跟徐鹤洋结婚了。”
吴雅琪:“?”
空气极为安静,吴雅琪好像是幻听了一般,盯着宋晚秋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突然一拍手,“好啊!”
“老早就让你把婚退了,那徐鹤洋是个什么玩意,可你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