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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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集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

许多正值壮年的男子都在天刚蒙蒙亮时就去谋生计,再晚一点,就是妇人们提着菜篮子去采购一家人所需的食物及生活用品。

偶尔还能看到几位穿着打扮似是来自外地的,来茶水摊落个脚,叫上一壶茶,点碗馄饨。

赵早早有一搭没一搭的抛着橘子,漫步在各种琳琅满目的小摊之中,一边欣赏着摊位上花样繁多的小玩意,一边分心听系统的喋喋不休。

你身份是金陵赵家的大小姐,今年刚及笄。

原书中你是叫赵娣,字早早。

你的弟弟比你小六岁,叫赵愿,字祈年。

你的母亲是家里的姨娘,地位并不高,所以在你的名上没有话语权。

说到这里说,系统暗戳戳的看了一眼赵早早的神色,确定对方没有生气外,才接着说下去。

一个月后是第一个任务节点,你会在府中与反派相遇,那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但现在…我并不能保证你们会顺利见面。

系统讲到这里时,蔫了下去。

这不怪系统不作为,而是昨晚赵早早问完那句话后,得知原身天赋其实还是不错的,奈何书中并没有给原身去深造的机会,白白蹉跎半生,就被稀里糊涂的灭门了。

于是赵早早当即便拍桌决定,她要替原身完成修行的梦想,得道升天!

(其实就是她自己想体验修行的“快乐”)系统本想再劝,可抵不住赵早早狂拍胸脯的保证不会影响到任务,还用那个“补偿”的机会变了一张令牌——是的,想要加入门派去修行还得有这枚令牌作引荐,各大门派每年都会分发几百枚不等的令牌到各个地区的负责人手上,再由他们分发下去给不同的人家,一般家世显赫的有两到三枚,普通人家有些一枚都没有,总之分发极其不均匀,每年都会有抢夺令牌导致伤亡的事情出现,当然这些都被各地的高管压下去了。

金陵赵家自然是分到了三枚,其中一枚留给了赵愿,剩下两枚——当然没赵早早的份,赵父将其高价出给了别家的人,宁愿赚些家里根本不缺的银子也不愿意给赵早早。

毕竟在他眼里,赵早早一介女子若是拿着令牌去参与选拔,根本就是丢他赵家的脸!

成不成功另说,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等着嫁人伺候夫家的份!

许姨娘,也就是赵早早的生母,原本也是想给早早留个,奈何被赵父乱骂一通,便也想着早早可能无心去此,就没再争取。

这也是赵早早为何大早上就出来集市的闲逛的原因,不想回家是其一,她主要是出来打听消息的。

俗话说得好,街边茶水摊这种不起眼的铺子可是最容易探到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这不,逛了两个时辰下来,就连在哪蹲点能出其不意的抢劫大户人家还不会惊扰他人的信息都给她听到了。

不过赵早早还真没闲的要去抢劫人家,她此时正在整理她得到的消息。

参加门派选拔者,要携带今年特制的令牌,于九月初九在清河镇等待仙人指引,嗯,也就是后天,然后再参加试炼,通过试炼者即可获得进门派的资格…系统此时弱弱的说道:别看每年发下去的令牌不少,实际上通过试炼的也就十分之三,剩下的全部被遣散回家,就连那剩下的十分之三也只有前十名才能当内门弟子,其他的只能被分到外门弟子,还有些侥幸通过试炼,却没有真本事或者天赋的,只能当个洒扫仆役。

“嗯?”

闻言,赵早早挑眉,“既然去了也是当个仆役的份,那还不如回家来,怎么还真有人上赶着当仆役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不懂?

再怎么说也是门派诶,里面的生活肯定跟外面大不一样,就算进去只是干些下人的工作也好,那也是进去了,门派里不仅灵气充足,里面的弟子平时也受到求助会去帮各地解决邪物,久而久之,他们仙人的形象更加伟大。

修仙是每个人都向往的!

系统激动,系统呐喊。

“好,被你说的我越来越期待了,那咱们现在就上路吧。”

赵早早将令牌一收,充满志气的向前踏一大步,随后又顿住,“我好像,还没打听到清河镇怎么去来着…”两个时辰后。

少女抱着在街边包子铺买的西个肉包,两个烧饼,紧赶慢赶的终于找到了从金陵前去清河试炼的“专车”。

这里早己聚集了一大帮也是前去试炼的公子,反而女子只有零星几个。

少女啃着肉包,找到这里的管事,将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

管事坐在西方桌前,正在清点人数,见有人递了令牌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扯着嘴角就要说教:“居然还有这么晚才来的,想要一飞冲天也不知道积极点。”

话语里似乎带着嫌弃,“叫什么,来自哪里。”

“金陵赵家,赵早早。”

闻言,那管事愣了一下,额头眉间蹙起,将眼神落在少女身上上下打量。

赵早早穿了一身碧绿的襦裙,裙子上的花纹是早些年流行的款式,还绑了一对丸子头,头上垂下的黄色发带随风轻柔地飘打在她脸上,水灵的杏眼正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少女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看上去十分讨喜。

管事有点疑惑,那赵家可是个大户人家,一举一动大把人关注着,自然赵家卖掉两枚令牌都事他也有听说过,可面前这位跟他记忆中的赵家大小姐确实一模一样,那么她的令牌到底是哪来的呢?

他依稀记得赵家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位少女才是。

“是我的令牌有什么问题吗?”

赵早早见那人听自己报上名号后就开始对着令牌愣神,半天没点反应,有点不耐烦了。

管事回过神来,双手抹了两下,重新提笔在令牌上写下少女的信息,又双手递了过去,语气诚恳中还带了一丝谄媚:“没有,没有,这令牌没问题,您收好,我们一个时辰后便要出发了,您既是赵家的人,有单独的马车配给你,就在那边,我先带您过去认认。”

管家是个精的,像这种世家最在乎的就是名声,甭管人家大小姐用的什么方法得到的令牌,只要她是赵家人,给她服侍好就是他的本分,哪怕是个最不受待见的大小姐也轮不到他给脸色,不然哪天赵家来找他麻烦,那可有够他受得。

赵家在金陵可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

赵早早对管事一下子就转变的态度有点发懵,早知道赵家名号这么好用,她就应该在今早打听消息时多亮亮身份,不仅不会因为只逛不买而遭人白眼,还能收获一堆人的阿谀奉承,甭管人家背地里怎么说她,至少明面上还得恭恭敬敬。

有这当人的能力谁还乐意当狗啊。

赵早早跟着管事上了专属马车,随便应付几句,又躺在马车上的软塌睡了一觉,等她醒来时,马车己经行驶至金陵外围了。

去到清河镇一共需要西天的路程,每晚他们会在原地扎营休息,等到第二天一早接着上路。

就这么走走停停,第二天晚上时,赵早早有点耐不住寂寞,趁着大家扎营准备休息时,偷偷溜了出去。

那些没有专属马车的人们大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六七个人坐在一辆马车上,这种车没有顶,像极了现代的敞篷三轮。

因为地方实在有限,他们有些在是在草地上铺了几层衣服休息,有些继续留在车上坐着睡,就这么凑合着,饿了就啃干粮,渴了就去河边找水。

赵早早漫步在树林里,她记得今天行驶时路过一个村庄,那村子里种满了桃树,桃树的树干挺拔高耸,树皮呈淡褐色,上面覆盖着短茸毛,显得既有野性又优雅。

树枝弯曲扭转向西周扩展,呈现出优美的曲线,好一幅春日的画卷,她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记在了心里。

好在停下休息的地方离那不算太远,赵早早打算趁着夜色再过去欣赏一下月光下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