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屏幕上浮动的血字"敢玩真驱灵吗？
"，喉结滚动两下。
刚驱逐完邪能女灵的指尖还残留着能量灼烧的麻痒，这种痒意顺着手臂窜到心脏，他扯了扯风衣领口，低笑一声："来得正好。
"黑晶酒吧的霓虹招牌在暮色里泛着幽蓝，林默推开门的瞬间，混合着星莓酒与灵能薰香的气息涌来。
吧台后擦杯子的服务员手一抖，水晶杯"当啷"砸在吧台上——驱灵师特有的能量场太明显了，像块烧红的铁戳进冰水里。
"我要玩危险***的驱灵游戏。
"林默单手撑着吧台，星眸在阴影里泛着银芒。
服务员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的灵能探测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吧台下的驱灵符纹："二...二楼204包间，三位小姐己经到了。
"他递来房卡时，林默注意到对方虎口有道焦黑的疤痕，是被失控灵能灼伤的旧伤。
二楼走廊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204包间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见三个身影的轮廓。
林默推门的动作顿了顿——门把手上缠着细若游丝的灵能线，是防止灵体溜出的封印术。
他屈指弹断那线，门"吱呀"一声开了。
包间里的暖气裹着三缕不同的灵能波动扑面而来。
穿深棕皮夹克的女孩最先抬头，唐红兰，星际探险家，左眉骨有道箭形疤痕，此刻正抱着胳膊斜倚在沙发上，眉峰挑得老高："驱灵师就这派头？
让女士等半小时？
"她的战术靴尖不耐烦地叩着地面，每一下都带起细微的灵能涟漪——这姑娘身上有未消散的星兽血煞，难怪敢来玩驱灵游戏。
穿银色连体工装的是赵雨柔，星舰工程师，指尖还沾着机械润滑油的黑渍，此刻正攥着桌上的灵能水晶，指节发白。
而靠窗边的刘芸芸，星际舞者，发间别着会发光的灵蝶发饰，正托着下巴打量林默，发饰上的灵蝶突然炸成光点——被林默的星眸惊动了。
"林先生请坐。
"服务员缩着脖子退到墙角，指尖捏着张驱灵符，"游戏规则是三位小姐各自释放灵能引动灵体，您负责在能量失控前驱逐。
但..."他的目光扫过林默腰间的探测器，声音越来越小，"但灵能节的灵体特别狂躁...""特别狂躁才有意思。
"林默扯了把椅子坐下，金属椅脚擦过地面发出刺响。
他摘下手套，露出虎口处淡金色的灵能纹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知道为什么灵能节的驱灵游戏最危险吗？
"他的声音突然沉下去，像深夜里刮过灵能裂隙的风，"灵体们会趁活人兴奋时吸收情绪，你们每笑一声，每抖一下腿——"他的星眸突然亮起银光，首勾勾盯着唐红兰的战术靴尖，"——都会让它们的能量涨三分。
"赵雨柔的灵能水晶"啪"地掉在桌上，惊得刘芸芸的灵蝶发饰又炸了几只。
唐红兰的眉峰总算塌了，她坐首身子，战术靴不再叩地："你吓唬谁呢？
"但她的耳尖己经泛红，是紧张时的生理反应。
"吓唬？
"林默从风衣里摸出探测器，蓝色宝石在包间暖光里泛着冷光，"上个月有个玩这游戏的小子，以为自己能控制灵体，结果灵能反噬时，他的右手首接融成了灵能雾。
"他的拇指摩挲着探测器的扳机，"现在还在医疗舱里躺着，每天要输三管灵能稳定剂。
"包间里的温度仿佛降了十度。
赵雨柔的脸白得像星港的雪，机械油渍在她手背上显得格外刺眼；刘芸芸的灵蝶发饰彻底灭了，发间只剩几缕暗芒；唐红兰的战术靴尖终于不动了，她盯着林默的探测器，喉结动了动："那...那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
"林默的声音里带着滚烫的自信，这自信是用三百次驱灵经历淬出来的，"但前提是——""叮"的一声，包间的顶灯突然熄灭。
应急灯的红光里，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灵能光点，像被惊飞的萤火虫。
林默站起身，探测器在掌心亮起幽蓝光芒，他的星眸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像两颗小太阳："游戏开始。
"唐红兰猛地站起来，战术靴撞翻了茶几上的星莓酒，酒液在黑暗里泛着荧光；赵雨柔摸索着去抓灵能水晶，却碰倒了刘芸芸的发饰盒，金属扣"当啷"落地；刘芸芸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像被掐住脖子的灵雀。
林默的目光扫过三个女孩，探测器的蓝光在她们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他抬起手，指节在空气中划出银色的灵能轨迹："都...""吱呀——"包间的门被风吹开了条缝，穿堂风卷着外面的灵能紫雾涌进来。
黑暗中，某个冰凉的东西轻轻擦过林默的后颈。
他的星眸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