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的尸体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纸条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递给她的。
"这是在她手腕处发现的，"那人说，"应该是给你的。
"顾微凉颤抖着展开纸条。
"微凉，当你看到这个，我已经不在了。
我不怪任何人，只是太累了。
别为我伤心，也别为我复仇。
你的路还很长，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你一定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能预见事情的发展方向。
我预见到，如果你选择复仇，结局只会更加悲惨。
所以，忘了我吧。
"忘了她？
顾微凉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怎么可能忘记苏眠？
那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女孩，那个总是带着神秘微笑的、自称能预见未来的怪人，那个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闺蜜。
林深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地看着水晶棺中的苏眠。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悄悄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秦柔，顾微凉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顾微凉冷冷地打量着她，从她精致的妆容到她脚上价值不菲的高跟鞋。
苏眠刚断气，她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林深身边，真是好手段。
"顾总，节哀。
"秦柔走过来，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
顾微凉没有回应，只是用眼神示意助理。
助理立刻上前一步，不小心踩在了秦柔的脚趾上。
"对不起，秦小姐，鞋跟太高，没站稳。
"助理假意道歉，但眼神毫无歉意。
秦柔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
"没关系，我知道大家都很伤心。
"顾微凉冷笑一声。
伤心？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反而像是在庆祝自己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站在林深身边。
"林总，我想和你谈谈。
"顾微凉开口，声音冷硬如冰。
林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顾微凉走出了殡仪馆。
"你和秦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微凉开门见山。
林深的表情凝固了。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林深。
苏眠临死前给我发了消息，她看到了你们。
"顾微凉撒了个谎，但她相信自己猜得没错。
林深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不是有意的，微凉。
秦柔她...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