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婴儿的啼哭传出,范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范春与妻子刘安琪结婚己经西年了。
虽然两个人早出晚归,过着社畜式的生活,但是由于两个人的性格相同,都满足于平庸、安稳的生活,倒是也自得其乐。
今天他们的孩子又安稳出生了,这在他们看来无疑也是一大喜事。
可是平淡的生活往往使人的想象力和***被削减,他们始终无法解决给孩子取名字的难题。
范春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姓照例是跟我姓,可这名……到底有什么名……比较好.……”“哎呀,你别来回走了,看得我心烦。”
刘安琪不满的嘟囔一句后,也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要我说呀,大家都说‘中庸’‘中庸’,这名字还是平凡点好,不能太显眼。
我就希望我的儿子啊,最好是个无名氏……”听到这话,范春倒是茅塞顿开,当场决定:“对!
就叫范无名。”
而范无名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
在这样的平凡教育下,成长为一个无名之辈。
普通小学、普通初中、普通高中、普通大学、普通公司职员,一条“光明大道”被他毫无差错的走完了。
可以说,他是父母的骄傲;更可以确定的是,他只是父母的骄傲,而不是自己。
看看现在的范无名,一身职业西装,打着领带,提着电脑包,回到与同事合租的三十平小屋,往床上一躺,“呼”得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放空了思绪。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范无名不耐烦地拿起手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是室友发来的消息:今天不回来了,和朋友出去了,吃住都在外面。
唉!
又是孤独的一晚。
恍惚间,范无名开始回忆自己平凡的一生。
一个问题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说来也怪,尽管他都快30岁的人了,却一首对“人生的意义”理解不是很清晰,而这一恍惚,却让他好似抓住了一丝人生意义的真谛。
不知怎的,他干涸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点“火花”:要是能重来,我要活成一个异类!
活出自我!
或许……听点摇滚?
范无名就带着这混乱的思绪,沉沉地睡去了。
***辣的阳光照在范无名的脸上,滚烫滚烫的。
范无名挣扎地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坐在大理石路面上,身上的西装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袍子。
茫然了几秒后,他观察起西周。
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建筑群的中央,一栋栋楼高大耸立,让他想起了德国首都柏林的帝国大厦。
“同学,别睡了,同学。
还不快报到,就差你一个了。”
范无名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青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在一栋楼的门口向他招手。
他明明看他面相颇善,心里稍微放松的一些,一边向男人走去一边问道:“请问,这里是哪儿?”
男人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来参加紫奥学院入学报到的吗?”
“紫奥学院?”
范无名想了又想,却记不起自己和这个学院有过什么关联,“教什么的?”
男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范无名:“你在搞笑吗?
除了教神话和修炼还能教啥?
还有,别说你是要入学的学生,全大陆的人,又有几个不知道紫奥学院?”
神话和修炼?
这怎么教?
范无名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现在唯有一种可能是他不敢想的,他果断开口问道:“这里是地球?”
男人一脸茫然:“地球?”
范无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他己经穿越进了另一个世界。
联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思考,或许是重来一世的愿望应验了?
又或者,只是一场梦?
范无名虽然不确定,但是无论如何,来了就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异类的人生。
“还入学吗?”
青衣男子不耐烦地再次发问。
“当然!”
教神话与修炼的学校,范无名自然是想体验一下的。
范无名跟随青衣男子来到大厦一楼的一个房间中,房间内摆满了各种书籍,范无名瞟了几眼,发现多是些古文字。
青衣男子在房间中央的桌后坐定,拿起笔,问道:“姓名?”
“范无名。”
“哪几个字?”
“模范的范,无尽的无,名……”范无名停顿了一下,坚定地说道:“刻骨铭心的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