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宋寒洲。
可那晚的越界闪回,让她大脑发热,想把人推开的手,抬起又放下。
姜瓷暗骂自己的不争气,色令智昏,她果然还是馋宋寒洲身子。
追着姜瓷到公园的小丽,远远看见,宋寒洲将姜瓷抵在树上。
女人身子柔软,像没骨头似的,只靠着手臂勾住男人。
男人的手,在女人腰间上下。
小丽大气不敢出。
捂着嘴跑走。
树下。
姜瓷被宋寒洲紧紧抱着。
他没做其他过分的事,只有手掌在她腰上停留。
可只是这样,姜瓷已经身软。
宋寒洲……他太会撩拨人。
“江江。”
宋寒洲突然低声,温柔得不像话。
姜瓷发热的大脑,瞬间冷却。
江江。
江然。
他看着她时,果然想的,是江然。
姜瓷给了宋寒洲一巴掌。
挺响的,尤其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愈发震耳。
“我虽然不喜欢你。”
姜瓷顿了下,握紧拳。
她仍旧看不清他表情。
但不妨碍,她能感受到,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到可怕的气息。
“但不代表,我愿意被当成别的女人。”
她撂下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姜瓷独自打车回了酒店,在门口碰上小丽。
小丽诧异:“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瓷莫名:“不然去哪儿。”
小丽没吭声,心里不免猜测难道宋寒洲是秒男,抱着姜瓷这大美人,能这么快结束?
姜瓷回房,躺在床上,彻底失眠。
宋寒洲抱住她时的体温。
他无比温柔地,叫着江江的声音。
反复在脑子里蹂|躏她。
姜瓷很烦。
很烦很烦。
宋寒洲真他吗是个王八蛋!
第二天,姜瓷顶着熊猫眼上飞机。
经过头等舱时,宋寒洲在喝咖啡。
昨天被她扇了一巴掌,红印倒是消了,但靠近耳朵的皮肤,被指甲刮了道小血痕。
姜瓷不免心虚。
虽然打得挺爽,但她也挺清楚宋寒洲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这矜贵的大少爷,平时呼风唤雨,连宋家老爷子都舍不得碰一下,被她活生生扇一巴掌,可不得气炸么。
这一想,姜瓷心底的烦躁渐渐少了些。
取而代之的,则是怕宋寒洲报复的心虚。
舞蹈团有眼尖的同事,也看见宋寒洲那伤,在群里八卦:
“诶,你们看见宋寒洲耳朵边的红痕没,那绝对是女人的指甲才能挠得出来的!程路还真是玩得野啊!”
“我看宋寒洲还挺淡定,平时看着挺正经一个人,原来也喜欢玩得花的!”
“男人么,哪个不喜欢有情趣的女人?床上越和谐,感情才会越好!”
姜瓷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是下飞机后,被小丽叫住,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小心问:“宋寒洲脸上那伤,是小瓷你挠的吧。”
姜瓷微愣,抿唇想了想,该不该纠正一下,那不是挠的,是扇的。
小丽:“昨晚我看见你和宋寒洲在公园……”
虽说她只看见,宋寒洲紧紧抱着姜瓷。
但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很难不让她想象,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姜瓷一顿:“我跟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小丽拍着胸脯,“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和宋寒洲有一腿,特别是你老公,打死我也不会说!”
姜瓷:“……”
小丽这脑回路,清奇归清奇,但仔细想来,哪个正常人会相信,她和宋寒洲结婚了呢。
姜瓷没解释。
反正宋寒洲,心里有江然。
这精神绿帽,她自己戴着就戴着了,别人不知道,她就当是皇帝的新帽。
看不见,根本看不见!
只不过心里,更是坚定了,绝不公开和宋寒洲婚姻的想法。
晚上回家后,姜瓷去了书房。
书房门虚掩着。
宋寒洲在实木书桌前,袖口卷到手肘,冷眸看着面前的笔电。
姜瓷轻轻敲了敲门。
“进。”
瞥见是她,宋寒洲眸色更冷。
姜瓷心知肚明,这是还在记恨她那一巴掌呢。
她瞧了眼他耳根的那道红痕,问:“那伤……上过药吗?”
宋寒洲抬了抬眼皮,唇角扯开:“你觉得呢?”